三 黑色的深渊（2 / 2）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在这彻底的黑暗里。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认自己不是在梦里，梦里不会这么真切。

他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他和女朋友晓雯在学校不远的西餐厅吃饭，晓雯和清远是校友，今年即将硕士研究生毕业。

晓雯的毕业论文被评为优秀论文，他们小小庆祝了一下，开了一瓶红酒，在柔和的灯光下，晓雯微红着脸，楚楚动人。

晚饭后，他和晓雯在学校的小路上散了会步，然后各自回宿舍休息。

今天上午，他到导师王森教授的办公室，向教授详细汇报了自己毕业论文的进展，教授对清远小组AI模拟现实的新突破很满意，尤其是对AI模拟系统与现实对接的融合分析部分非常关注，详细询问了细节。

他记得很清楚，中午他和王教授在学校食堂吃饭，王教授帮他点了一份红烧鲫鱼，大厨手艺很好，色香味俱全。

下午他和丁宇函参加张一勤教授的学术报告会，他还在交流环节向张一勤教授表达了不建议让机器人拥有自我意识的观点。

然后就是和几个同学一起当志愿者采集意识，清远还记得当时宇函看着王琪的眼神。

清远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身衣服，上身里面是一件白色T恤，外面套了一件青色的防寒服，衣服上甚至还有昨晚拥抱时晓雯留下的淡淡香水味，下身是他常穿的一件水磨蓝的牛仔裤，脚上穿的还是那双牛筋底的短靴。

难道这是精心设计的鬼屋游戏，让人在黑屋子里转悠，然后猛地蹦出个恐怖骷髅，吓得人心脏都要跳出来。

“我不玩了，我要出去，救命啊！”清远仰面用尽全力大喊，没有任何动静。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恐惧感、窒息感又向着清远袭来，他弯腰蹲下来，双手摸到一块大石头，手脚并用往上爬。

他能触碰到的全都是石头，冰冷的石头，各种形状的石头。清远慢慢向前爬了几米，越过几块倾斜的大石头，幸亏他平时坚持锻炼，不然根本无法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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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缥缈虚幻之境，时隐时现空荡荡的宫殿里，几个声音又或是几个信息波交织缠绕。

“殿下，我们已经对大属部域进行了近距离评估，我们的两个攻击方案已经制定完成，你可以看到，可以说，他们根本不堪一击。“斯迈已经跃跃欲试。

“哈哈，斯迈，你的行动力很强，我们一定要证明大足部域才是最厉害的。”疯狂的声音在大厅里激荡盘旋。

“艾克，说说你那个界限墙修得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已经不太需要它了，哈哈。”

“殿下，界墙修筑已经完成加固，警报系统也得以完善。”

“艾克，欢迎你也加入我们的攻击计划，我们一起携手灭了他们。”斯迈的声音有戏弄的意味。

“殿下，从万物初始诞生以来，大足和大属两个部域各自发展，相安无事，现在我们的力量已经远在他们之上，足以维持和平，又何必赶尽杀绝？”艾克一脸凛然。

“哈哈，哈哈，艾克，虽然我不赞同你的意见，但不意味着我不喜欢你。”疯狂的声音像风暴一样盘旋。

“殿下，我们的壳系统已经判定，大属所谓的科学家已经突破了他们的极限，距离我们的界墙咫尺之遥。再不行动恐怕……”斯迈故作严肃地说。

“哼，那就采取行动吧，第一方案。”

宫殿闪动了一下，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