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共鸣25（2 / 2）

【吾，亚托克斯，在此订立契约。吾将成为主上之利剑，以吾之生命，守护主上荣光，吾主之愿，即吾之所念。吾主之向，即吾之所向。直到生命尽头，长剑可断，契约不变。】

【我，顾青，在此订立契约。我将成为亚托克斯的主君，肩负亚托克斯的信仰。我将承诺永不背叛她，永不抛弃她，永远回应她的期待，再也不让孤寂将她沉没。】

两人按照已经预设好的文本庄严宣誓，然后按下手印订立契约。

顾青再以‘龙南韩滨’之名确认契约的成立。

整个过程之中，顾青都在疑惑一件事。

亚托克斯的契约内容倒没什么，就是一份很标准的守护骑士向主君宣誓效忠的誓言。

可自己的誓言却就像在安抚一位孤独、寂寞、恐惧的孩子一样，成为她的信仰、回应她的期待，亚托克斯究竟过去经历过些什么，才会让这份誓词变得如此卑微，卑微的渴望主君的垂帘？

契约订立刹那，羊皮纸开始燃烧化为灰烬。

星星点点的如雪花般的灰烬洒落，在顾青和亚托克斯的身上各自留下烙印。

亚托克斯的烙印位置在小腹，一股灼烧感在她的小腹处涌动，留下了一道特殊的纹章。但她非但不感觉灼烧感痛苦，反而有一种饱满的愉悦感。

“终于，再度有一位主君了…”

顾青的烙印位置则在右手掌心，纹章烙印后一闪即逝。

两道烙印尽数出现后，顾青、亚托克斯、【恶魔契约】三者开始‘共鸣’。

无形的丝线将他们贯穿，牢牢地羁绊在一起。

亚托克斯的过去在顾青面前逐渐变得透明，在‘共鸣’仪式之中，她的过去一切记忆向着顾青敞开。

【她年少有为，是恕瑞玛的英雄。以女儿之身，获得恕瑞玛圣器——太阳圆盘的认可，飞升成神。那年她二十七，羽翼煌煌、盔甲闪亮，便如同空中的第二轮太阳，引得恕瑞玛众生仰望。】

【在对外战争中，她战则先锋，虽贵为飞升者，依然不改初心，面对敌锋首当其冲，身先士卒。在飞升者中，她是飞升者的无冕之王。在军队士卒中，她是大将军，是恕瑞玛万千子民的国之英豪。】

【恕瑞玛附庸国家——艾卡西亚叛变，以贾克斯为首的叛军，将恕瑞玛派遣至艾卡西亚的飞升者斩杀。亚托克斯临危受命，带军镇压。她出现在战场前，贾克斯无人能挡。她出现在战场后，艾卡西亚兵败如山倒。】

【艾卡西亚濒临灭国之际，破釜沉舟，开启了召唤虚空的仪式。虚空入侵，不仅将艾卡西亚化为焦土，更是让恕瑞玛前线将士死伤惨重。亚托克斯率领飞升者们背水一战，艰难封印虚空裂隙，但自身亦是受到了虚空的污染。】

【亚托克斯养伤祛除虚空污染之际，恕瑞玛末代帝皇驾崩，整个恕瑞玛帝国分崩离析。国？不国！家？不家！亚托克斯暂时压制伤势出关，举目四望一片茫然：我所宣誓效忠的主君去哪了？】

【失去了宣誓守护的主君，亚托克斯所能守护的便只有这个国家，以及恕瑞玛千千万万的子民们。可是恕瑞玛子民们回应她的又是什么呢？是背叛！】

【为争夺权利，恕瑞玛子民中的阴谋家，联合虚空星灵将亚托克斯镇压封印。封印前一秒，亚托克斯还是飞升形态的人间真神，封印后一秒，她的肉身就已经被摧毁，只剩灵魂居于生前所用的大剑之中，苟延残喘。】

亚托克斯记忆中最为浓烈的，便是封印后的千年地狱般生活。顾青身临其境般体会。

如果用一个比喻去形容亚托克斯被封印的感受，那就是：让一个人将肺里的气全部吐光，等憋气憋到无法忍耐之时，掐住他的脖子，喉咙无论如何使劲吸气，都抽不进一丝氧气。然后把这种窒息的感觉传遍全身，四肢扭曲搅成肉酱灌进水泥里，持续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