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狼(2 / 2)

在随后的交手中,狼人越来越处在下风,几处软点接连被苏云击中,情急之下狼人正要伸手拔枪,奈何此时二人相距太近,苏云又如何会给狼人拔枪的机会?

狼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枪显然是没想到会遇到苏云这样的对手,看来给一个人带来危险的未必是弱小,有时往往是傲慢。

狼人已经深陷险境,手脚不敌苏云,又想着要借助枪的力量,战略上左右摇摆,战术上自然就更逊一筹,因此苏云一拳击在狼人头部,一脚踢在腹部,刚刚拔出来的手枪也被摔出了几米远,此时狼人已倒在地上没了还手之力。

苏云走上近前,问道:“我知道你这种人嘴很硬,所以我只问一次,也免得浪费大家时间。”

狼人恶狠狠的盯着苏云,并没有说话,而是唾了一口血水。

“你是谁?来这里为了什么?”苏云一只脚踏在狼人的膝盖处慢慢加力,狼人直痛得冷汗直冒,但却依旧牙关紧闭不说一句。

苏云见狼人都快痛得晕过去,便慢慢松开了脚,苏云并未感到失望,因为她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你走吧。”苏云转身去瞧达漠和三个倒地的,不再理会呻吟的狼人。可就在转身的时候,竟看到达漠手里拿着刚刚被苏云踢在地上的手枪,无比愤怒的冲向倒在地上的狼人。

苏云本想阻挡,但扳机已经扣动,随着达漠的吼叫,狼人的身体上已多出了几个孔洞,气绝身亡了。

三个同伴被别人杀死,自己刚刚经历过激烈打斗并受了伤,达漠的精神已无力支撑此时的肉体,一下瘫坐在地上。

苏云不好杀人,也从来不想杀人,但面对杀与被杀倒是见得不少,走到达漠的身边,拍了拍达漠的肩膀,“都会过去的。”也许除了这句,也没有更合适的语言来劝慰这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同路人了。

这时天星和南溪都已从楼上来到院中,南溪一头扑进达漠的怀抱,“姐姐他们······”达漠没有说什么,而是将南溪的头深深的藏在自己的怀中,南溪已明白那三个虽是仆从但感情早已超越仆从的同伴已然离自己远去,伤心的泪水滚滚而落。

天星也扑进了苏云的怀抱,没有泪水,但也同样需要苏云的安慰,只有老院长站在楼上静静的望着院中的一切。

过了许久,苏云让天星扶达漠和南溪回房歇息,并告诉达漠她会交代这里的老板好好安葬他的三个同伴。苏云找到已经吓得不行的老板和老板娘,给了不少钱交代他们保守秘密,并将四个人葬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自己则找到狼人驾驶来的飞行器,看能否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远在2.4万光年外的总部收到狼人临死前通过量子纠缠发出的最后讯息:“杀我者女,30多岁,地球人······”工作人员没有丝毫耽搁,及时将讯息上报。

“不过是去打探消息怎么就死了?还是被人所杀,还是在地球被地球人所杀。”说这话的竟然是七爷,正满脸的疑惑看着烬。

“天狼向来心高气傲,也许是自己大意了。”

“废物!马上通知冷ice一切小心,尤其是天狼提到的30多岁的地球女性。”

在地球某个地方的冷ice也很快收到了来自总部的讯息,冷ice立即调取天狼的飞行器远程监控,没想到正好看到有个30多岁的地球女性在飞行器里察看。

“是你杀了天狼?”冷ice开启了飞行器远程语音通话。

“天狼?你是说那个长的像狼人的?”苏云知道此时对方能看到自己,而自己却看不到对方,多少有些被动,但却镇定自若。

“你是谁?”

“你又是谁?”

冷ice知道天狼是为何而去,但又不能肯定是因为这事才被飞行器里的苏云所杀,所以只能试探着问道:“你可认识余阳?”

“你们抓了余阳?”

冷ice问出的这一句,让苏云知道很多事与这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子有关。

而苏云问出的这一句,也同样让冷ice知道此时飞行器中的女子并非是局外人。

“是。”

“那福利院的院长也是你们抓的?”

“是。”

“为什么?”

“想知道为什么?”

“想。”

“简单,明天来上海银河星际酒店。”

“几点。”

“随时恭候。”随后对方中断了通话。

其实这样的会面有很多信息还都没有确定,比如说会面的具体地点,以什么为标记,毕竟上海银河星际酒店是目前全球最大最豪华的三家酒店之一,另外两家一家在纽约,一家在巴黎,是由三大文明财团建造。

但苏云并未去问,因为全天恭候已让苏云占了时间优势,那么地域优势留给对方也无可厚非。苏云隐隐感觉这个并未见面的女子是个很厉害、也很难对付的对手。

飞行器上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苏云便将飞行器的目的地设置成非洲大草原的某个地方,并设置成三分钟后自动起飞,自己便下了飞行器去看达漠和南溪。

达漠低声不语,南溪默默流泪,苏云在一旁静静的陪着,天星则偶尔安慰南溪几句。

也许大家都盼望着天亮,初晨那一缕温暖的阳光也许能够照亮世间的一切,赶走每个人心中的阴霾。

天亮了,但却并没有赶走大家心中的雾霾,而是更多了一份疲惫。

达漠和南溪都没有吃东西,苏云、天星和老院长都简单吃了点便起身朝武当山上出发。

飞行器载着几人几分钟后便到了武当山大殿前面宽阔的广场,几人下了飞行器,一阵微风拂过,望着苍茫葱绿的山峰,红砖绿瓦的庄严建筑群落,听着远处传来的若隐若现的道乐,仿佛已置身于人间仙境,身体和精神都在接受着这“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的洗礼。

此时虽然时间还早,但来拜山的人已然不少,再晚些时候前来拜山的就更是络绎不绝了,不过这些拜山的几乎都是其他星球来的人,因为地球人都有每日自己固定的事要做,只是这里的道士倒是以地球人为主,很少数的是其他星球的人。

自地球被三大文明发现以后,全世界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宗教、教育、环境、安全等等众多人类生存和发展相关的领域都发生了重大变革,而宗教所受到的冲击可以说是巨大的。

对于这时的地球、这时的人类来说,西方极乐、天堂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存在,更重要的是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这三大宗教的教义对于三大文明殖民地球不但起不到正面作用,反而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对地球的殖民统治,因此三大文明虽然在表面上宣扬着宗教信仰自由,但地球人迫于每日工作所累,再加上各种信奉的限制,所以本来在地球上盛行的三大宗教都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但在这前所未有的冲击中道教却逆势生长越来越昌盛,主要得益于道教对养生之道和长生之道的孜孜求索,以及对宇宙奥秘的究极探索,一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就似乎已经包容了天地万物。

对于物质和科技都已取得极大进步的文明来说,如何养生、如何长生便自然而然成为了他们重点追求的目标。

依靠先进的科技已没有战胜不了的病魔,依靠科技已没有接不上的断肢,依靠科技已没有换不了的器官,但人脑的生命周期仍然无法突破,就像一个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摆在世人面前,就算是三大文明也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最起码在这个时代不行。

整个人的生命虽然能够通过冬眠在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复活,但都是用于必要的跨时代特别需要,就算冬眠再久,这冬眠的时间并不是你所生活的时间,甚至不能算作是你“活着”的时间。

没有了生老病死、爱恨情仇,和死又有什么分别?

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复活的你其实已经不是你,同时还面临适应环境、人际关系、伦理问题等让人很难面对的问题,因此追求真正活着的长度、宽度、广度和深度才是生命中最为重要的。

因此对长生之道的追求便成了一个永恒的追求。

因此对道教的信仰便成了一个道法自然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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