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危机（1 / 2）

“禀国公，敌军已至潮阳城外，我们该如何应对？”外边跑进来一个士卒，报告着消息。

“尘儿，你速去城墙处，加强防御工事，一定要把潮阳城守住！我们已经无城可退了，再向后，就是朝廷所在了，绝不能让贼子攻入朝廷！”

“遵命！”章清尘应下，言语间满是坚毅。

见章清尘离开了，夏明昭随后打了个招呼后便也走了。

他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外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躲藏于此，听着屋内人的谈话。

他分辨不出几人的声音，只能听个大概的内容。

“信国公，您之前入朝的请求，卫王没有批准，如今我们被困于这潮阳城内，朝廷……看样子也没有出兵的打算，他们是不是放弃我们了？”

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他叱责道：“休要胡言！齐韶，你这是扰乱军心！要是再敢妄言朝廷，就军法处置！”

“信国公恕罪！属下不敢！只是这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八月，我们行军转移，军中瘟疫盛行，损失士卒数百人，您也知道，这个时间最缺的就是人手了，况且我们的军队本就是散兵、平民、义士各路人聚拢而成，现在军中冒出了不少声音，说我们已是朝廷的弃子，不如投奔蒙古，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这……”

“不论是谁说的，都以军法惩处！齐韶，杀鸡儆猴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是，是属下愚笨。”

“国公，齐韶所言不虚，现在朝廷这般，导致军中人心涣散，要大家如何能专心为朝廷拼命……”

“你们所言，我也清楚。但是现如今，卫王是天家最后的血脉，也是我们最后的希望！若是守不住，这天下，可真就成了外族的天下！”

“国公，若是朝廷不出兵，仅凭我们手上的这点兵力，怕是无法脱身呐！”

“不慌，这潮阳城易守难攻，我们就先拖着那蒙古军队，等着北边的人来支援我们。”

“北边的人？国公，参赞吴逡降敌了，招谕副使邹戌在宁都召聚兵众，率领赣州各县的军队攻取永丰，被蒙古军队击败，部将巩闵坚守拒战，身中数箭而死……我们在北边……已经没有援兵了……”

“那也得守！”

“国公，那姜夫人……还有您的家眷……该如何……”

“是啊，国公，早先在我们南下的路上，您的家眷都被蒙古人擒获，当时与我们一道的人都被蒙古人杀害了，您就不担心姜夫人，不担心您的孩子们吗？”

“唉，无妨，就算是我想救他们，也不该是现在考虑的事，没有国，哪来我章生瑞的家呢？只要我还活着，想必蒙古人是不会对他们下杀手的。”

“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想应对蒙军攻势的对策。”

“既然没有援兵，仅凭手上这些人，我们如何能脱困呢？”

“脱困，真的能脱困吗？”

“现在就不要说丧气话了。”

“都自身难保了，难不成还要像你一样，满嘴都是无用的漂亮的大话吗？真是闲来无事做！”

“好了，都不要吵了！”

……

一番激烈的争论之下，屋内的气氛凝重起来，谁也没有再说话。

门外，夏明昭见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正欲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他看到两个士兵押着一个人朝着这边走来了。

那人被五花大绑着，头发凌乱，衣服沾满了尘土，还在士兵手下不断挣扎着。

他连忙又缩回去。

“报信国公，此人名刘禹，是一名盗贼，平日里就嚣张跋扈、为非作歹，在这潮阳城中四处作乱，实属潮阳城一大祸害。

今日此人鬼鬼祟祟行于城墙边，不知是何意图，章将军见其形迹可疑，便与守城将士一起将他逮住了。此人还有一名同伙，可惜让其给逃了。章将军命我们将此人带到您的面前，让您来审问。”

“刘禹，是吗？”

“呸，章生瑞，我劝你还是早点把我给放了。”

“休得无礼，竟私自冒犯国公名讳！”

“刘禹，你是何身份，想做什么？”

“章生瑞，这话，我只与你一人说。”

“你们都退下吧！”

“国公，他很危险！”

“无妨，既然他想和我单独谈，那我就满足他。将死之人罢了，不足为惧。”

章生瑞将所有人都遣散出去，几个士兵守在屋外头，偌大的屋内只剩下二人。

夏明昭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章生瑞，你就这样甘心做那将故王朝的狗吗？”

“刘禹，我给你面子，让你与我私谈，是让你说重要的事情，不是让你说这些忤逆之言！”

“呵，有趣，章生瑞，我问你，你愿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