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半深山破庙救二美(2 / 2)

“二位姑娘,所谓人生无常,生死难料。这时候哭也没用,不如早些离开这里,赶紧将那老头儿安葬才是正事。”老胡说。

“小姐,咱们先上马车吧。”

“画眉,我腿软走不动,嘤嘤嘤。”

“小姐,我来背你。啊,小姐你太重了我背不动,两位军爷快来帮帮我们呀。”

姚崇瞅瞅老胡,老胡冲姚崇努努嘴,姚崇摇摇头冲老胡努努嘴。老胡叹了口气说:“阿崇,等到了临河县,你可千万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啊。”

“放心,甭管是人还是别的啥,只要是个母的我绝对不说。”

“不愧是读书人,一点就透。”

说着话,老胡唰地一声蹿进殿内,一挥手将那丫鬟扒拉到一边,随后扛起那白衣女子就走。等他把白衣女子塞进马车之后,殿内才响起那小丫鬟的尖叫声。

“还有我呐,别扔下我呀!”

看老胡没有再进去的意思,姚崇拎起门口的死尸扔进殿内,在一声尖锐的叫声过后,姚崇说道:“你叫画眉是吧,我数三下,你自己出来,再不出我放火了啊,我要毁尸灭迹。一!”

“别放火呀,我出来啦!”

画眉跑出正殿连滚带爬的钻进了马车里,姚崇把破门破窗堆在两具死尸上一把火点燃,火焰冲天而起。

老胡在前牵着马赶着车,姚崇跟在车后,迅速离开破庙回到了黑松林外。老胡打个唿哨,夜枭竟然自己拖着板车从黑松林里走了出来。姚崇将板车固定在马车后面之后喊了声:“走嘞!”

老胡一拍马屁,马车带着板车向山下走去,夜枭跑到了前头带路。姚崇这回不用拉车了,他直接躺到了板车上。

到了山下路口,夜枭打了个秃噜停在路边,老胡拍拍车窗说道:“两位姑娘,你家老仆就在前面躺着呢。”

画眉扶着白衣女子下了车,还没到那老头儿跟前呢,白衣女子就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礼叔哇,你死的好惨呀,嘤嘤嘤。”

“礼叔哇,你死了我和小姐可咋办啊,哇哇哇。”

姚崇揉了揉耳朵,暗道这位小姐真不会给丫鬟取名,就冲这丫鬟这嗓门儿也不能叫画眉呀,应该叫狮吼才对嘛。

“人死不能复生,二位还是节哀顺便吧。不知二位要去哪里?”

那白衣女子哭哭啼啼答道:“小女子本是河州人氏,姓宋。家中父母双亡,又受族人欺压,不得已去朔州投靠我家三叔。谁知道还没出河州就出了这事,礼叔死了,我们两个如今是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又不识路,如何才能到朔州啊,嘤嘤嘤。”

“我家小姐叫宋雨棠,这位军爷你叫啥,是不是也去朔州。若是的话请军爷发发慈悲,带我们一起走吧。”

“鱼塘,这名字起的好哇,又能卖钱又能解馋,你家不会是卖鱼的吧?”姚崇问。

“我家不是卖鱼的,我家小姐不叫鱼塘叫雨棠,雨中的海棠。”

“著雨胭脂点点消,半开时节最妖娆。谁家更有黄金屋,深锁东风贮阿娇。”

姚崇随口吟出此诗,那白衣女子双眼顿时一亮,随即脸上涌起红晕。

“这位小姐莫要误会,某家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切勿多做他想。某家姚崇姚子卿,乃是朔州临河县边军戍卒。那位姓胡名治字神医,乃是临河县县尉,姚某的上官。我们可以将两位姑娘送到朔州,只是不知姑娘的三叔在哪里发财。”

“家叔名唤宋子基,早年读书,读书不成就学做生意,现在朔城开了一家货栈,小女子要去朔城投靠家叔。”

“朔城是朔州州府所在,在那做生意还是很不错的。你家三叔挺有眼光,本官和阿崇要去临河县,恰好路过朔城,那就带你们一起走吧。不过这路途遥远,你家老仆这尸首可没法带走。”

“那该如何是好啊,嘤嘤嘤。”

姚崇说到:“既然尸首不好带,那就一把火烧成灰,这样带着走也方便。恰好这里遍地都是柴草,你若答应,我这就去弄。”

“不要!礼叔是家生奴仆,一向忠诚,如今客死他乡,怎么也得全尸入土啊。胡大人、姚大哥,求二位发发善心,帮帮雨棠吧,嘤嘤嘤。”

这嘤嘤嘤的哭声弄得姚崇心里直烦,他二话不说抄起板车上的锹镐来到路边一处土丘上。

“这里风水绝佳,前有这个,后有那个,左右哎呦我去,反正风水不错,埋你家忠仆肯定是不错的,就这吧。”

半个时辰后,姚崇连刨带挖弄出了一个坑。宋雨棠和画眉从车里拿出一条被子将老头儿的尸体裹住之后,又央求姚崇帮忙下葬。又过了半个时辰,土丘上多了个坟包,坟包前插了块木板,上面写着“忠仆宋礼之墓”。

宋雨棠和画眉趴在坟前嘤嘤哇哇哭了一阵之后,跟着姚崇和老胡走了。四人走后两刻钟,三道黑影窜到了坟包旁,三人刨开新坟把老头儿从地下拖了出来。其中一人扯开被子取出一根银针,照着老头儿的脚心一针扎下。银针刚一入体,老头儿的双眼猛然睁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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