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郎倌(2 / 2)

温南兀自颤抖道:“你,你们!”他怒火攻心,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金秀摇了摇头,看着温南的眼神冷得像结了冰一般:“我们怎么样,与你无关!”

按说,未婚妻看未婚夫本不该是这种眼神的,更不会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李金秀偏偏就这么说,而且说的很坦然。

他们的关系确实很奇怪!

温南摇了摇头,强自辩解道:“怎,怎么无,无关?你,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得为我恪,恪守妇道,明日我们就要大婚了!”

李金秀不假辞色道:“我们明日是要大婚,但我们也只是今天下午才刚见了第一面而已,你叫温南也好,温北也罢,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我又凭什么为你恪守妇道?”

方悠哉这才明白为什么请柬上没有新郎的名字,甚至就连管家都说不清新郎官是谁。原来,竟然是这种不可思议的情况。

明日就要大婚的人,今天居然才只是第一次见面!

温南还在争辩道:“你,你嫁给我,就是我的妻子,我就是你的丈夫,我就是锦绣山庄的庄主,你不能和别人这样!”

李金秀索性亲了方悠哉一口。就当着温南的面。她亲的也不是脸颊,而是方悠哉的嘴。

温香软玉,甜蜜樱唇。

香风来袭,如痴如醉。

李金秀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即是刺向温南的刀,也是拉方悠哉下水的炮。

方悠哉在李金秀耳边无奈道:“自古奸情出人命,你这又是何必呢?”

李金秀则轻笑道:“你不没经历过洞房花烛夜吗?既然我是新娘子,就让你提前过过新郎倌的瘾不好吗?”

即便是再软弱的人,哪里又经受得起这样的刺激?

本是未婚妻的女子对自己冷言冷语,却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子又亲又抱,还打情骂俏。

是可忍熟不可忍,贵为未来锦绣山庄庄主的尊严也告诉温南,这事儿忍不了!

温南大喝一声,挥刀砍出。

温南的刀当然不是砍向李金秀的,砍的是方悠哉。

温氏有刀法,名曰斩浪,意为刀过可断浪,威力不容小觑。

温南虽然不是温氏斩浪刀法集大成者,但这些年他苦练刀法,也是得心应手。

斩浪刀第一刀斩的是方悠哉搭载李金秀背上的手。

刀光至,手撤离,刀气逼衣,李金秀竟然丝毫不动。

刀气裂帛,刀意回撤,喜服上已经出现一道口子,幸未见肉。

方悠哉摇了摇头,将李金秀拉过一旁,李金秀看向方悠哉时,脸上是有笑意的,但面向温南时,又是一副冷若冰霜之象。

温南怒意更炽,刀势更猛,斩浪刀法一刀接着一刀不断砍出,刀风若狂风,刀刀直斩方悠哉,全是要命的招式。

方悠哉左闪右避,每每自刀意残缺之处躲过,只是身边的桌子遭了殃,各种碟子盘子均毁于刀下,方悠哉长身而出,顺手捉起了桌上的酒壶。

温南受到此番奇耻大辱,怒气更盛,见方悠哉竟还有闲暇取酒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攻出更加频繁。

一时间,小小斗室之内,刀光挥舞,人影翻飞。

一物激荡飞来,李金秀抬手抓住,却是半个被刀气所斩断的酒杯。李金秀把玩这半个酒杯,看了看温南,又看了看方悠哉,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温南招式已尽,刀意已竭。

方悠哉看准时机,一脚踢至对方刀把上,温南受此震动,长刀脱手,落于李金秀身旁。方悠哉又是一脚,将温南踢到至床前。

方悠哉此前一直在躲闪,整个过程中,他只踢出了这两脚,但只这两脚,胜负已分。

方悠哉举起酒壶喝了口酒,转过身去,将这唯一完好的酒壶放置在桌上,放入了杯盏狼藉的酒桌之上。

酒桌才是酒壶要呆的位置,就像是人,每个人都要呆在自己适合的位置,人一旦呆错了位置,终归是要出丑的!

温南嘴角溢出鲜血,此番即败,他并不甘心!此刻见方悠哉背对着他,空门大露,当下越过李金秀就要拔刀。

李金秀本来就看不上温南,加上温南摆后竟然使用小人行径,便担心温南此番偷袭会伤了方悠哉,当下不及思索,趁温南越过她的刹那,曾在手中把玩的酒盅残片直取其颈部。

锋利残片宛若利刃一般划过脖颈。

温南毫无防备,刚觉一阵剧痛,血已开始至颈部喷涌而出。温南慌忙用手捂着脖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李金秀:“你,你,你这个贱”人字还没说出口,已然倒地气绝。

半日前,温南还坚信,只要他在规定时间内到了锦绣山庄,只要过了二月二,他就会成为锦绣山庄的庄主,迎娶铁娘子。到那时就再也没有人看不起他了,他就要名动天下了。

本来,这一切已经要水到渠成了,但现在,温南永远也不需要再考虑这些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新娘子李金秀竟然杀了新郎温南。

即便是智计精绝,无所不能的龙抬头,也不是永远都算无遗策的!

温南的血一部分溅在了李金秀的喜服上,衬得喜服更加鲜艳。

惊变陡生,方悠哉也不由道:“你竟然杀了他?”

李金秀却道:“本来他若败了,承认失败也就算了,可他居然还想偷袭你。我不杀他,他就要杀你,况且,像他这样助纣为虐,贪图名声富贵之人,也是死有余辜!”

方悠哉道:“这么说来,你是为了救我?”

李金秀没有说话。

方悠哉叹了口气,道:“你杀了他,那你明日婚礼不就没有新郎倌了吗?”

李金秀看了一眼方悠哉,也跟着叹了口气:“你就这么希望我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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