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谢,谢什么石?(1 / 2)

“先生,一听口音就是热河人,这回来奉天是上学还是作生意啊!”为了安全起见,杜遇春与王处长他们一行十几个人是分开座位甚至车厢坐的,杜遇春单独坐在一个靠近车厢中间的座位,无论是那一边发生事情都可以及时知道,唯一的不利是现在外面已经是11月份了,天寒地冻的,如果想跳车,十有八九得摔死。

“没有,以前张大帅在BJ当大元帅的时候,我一个亲戚在BJ当官,我就依托亲戚作点小生意,现在我那个亲戚又回奉天了,我清理了一下产业,也回来了!”杜的身份是编好的,既不能太寒酸——因为在奉天要花费很多钱准备前期事务——引人怀疑,又不能太招摇引人注目,商人这个身份最合适的。

“那就难怪了,奉军入关好几次了,都被赶了回来,这次连老帅都没在了路上,还是不要再折腾了,奉天的龙气已经被大清入关时用尽了,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才好,争什么天下啊!”这位同行的五十左右的男子自称是东北大学的教授,但却似乎更喜欢易经,谈话间就开始大谈易经。

“我跟你们讲啊(用唐山话讲出这一句),这个龙气是有气数的,用多少就少多少。比如秦朝统一六国用力过度,气数很快就用完了,后来的朝代再也没有用秦这个名字的朝代了。还有汉朝就不同,刘邦统一后休养生息,文景之治,所以还有刘秀的东汉、刘备的季汉、刘渊的胡汉、一直到五代的刘知远的后汉以及南汉北汉,但是从东汉以后,你看那么多朝代虽然也叫汉,但那个能再大一统的?一个也没有!诸葛亮厉害不厉害,也没办法。气数尽了,人力是扭转不过来的!”这一路听着这位谢先生讲着他的先天易数,杜遇春觉得脑洞大开。

“听先生的口音,我真是感觉很奇怪,先生明明是热河那边的口音,但感觉又不太准!”杜遇春也开始与那位谢先生主动搭起了话。

“呵呵,你算猜对了,我可不是你们东北人,我的老家你可能猜不出来?”那位谢先生卖弄了一下,“我的老家是台湾的,你们没想到吧,我的方言应该是闽南话,但我来东北十多年了,口音早就跟这里没啥两样了,不是本地人听不出来。”

杜遇春精神了起来,在这里遇到台湾人,这个概率比遇到德国人的概率还小。杜遇春想起了前不久看到的一份情报,里面介绍过,日本人培养了一批台湾汉奸,专门为他们的侵略行动服务。这位谢先生恐怕也如此吧?

“台湾那个地方可就太远了,快割让给日本人三十年了吧?”杜遇春漫不经心地问着,因为他的身份是个商人,商人对外界的事情了解要比普通人多,这么问就算再用心的人也只会觉得是因为好奇才问的。

“是啊,兄弟我这些年,在中国各地旅行,发现现在很多中国人已经不将我们台湾人当成自己国民了,真是可悲啊!”那位谢先生似乎有点感慨。

“那先生现在是东北大学教授,一定是就读过世界知名大学吧。”东北大学成立没几年,但因为张家大帅与少帅肯撒银子,所以请的也多是知名大学毕业的学者。

“哈哈哈,还是杜先生有见识,在下不才,毕业于日本帝国大学!”当这位谢先生说到这个校名的时候,整理了一下上衣,正襟危坐,一副很自豪的样子。

“以先生这个身份,居然能陪我们坐在普通车厢,真是幸会!幸会!”杜遇春赶忙拱手表示尊敬。

“哪里,哪里,还不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从BJ回奉天的人太多,很多达官贵人将软包都给占了,杜老弟难道不也是因此才跟在下挤在一起了吗?”谢先生似乎对坐在这里也不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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