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母子二人的“秘密”(2 / 2)

“嗯,知道了。”何锦豪应付了一声。

姚淑兰起身从行李箱的衣服里拿出一个神秘的盒子,走到何锦豪身边递到他手里说:“你爹送你的工作礼物,说在国企工作不能没有一块代表身价的手表。”

何锦豪在姚淑兰离开时换了体育频道,看着F1排位赛。完全没有在意姚淑兰给的他什么东西,心不在焉的接过手表盒子,瞟了一眼盒子上的图案,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盒子。他兴奋的打开手表盒取出手表惊呼:“我去!欧米伽的。这也太奢侈了!”

姚淑兰笑呵呵的说:“不贵,也就两万多。你爹走个帐就报了。”

何锦豪拿出手表左看右看,带在手上高兴地说:“真不错,挺好气派的。明儿我给依依看看。”

姚淑兰一听要给徐梓萱看,让他摘下来说:“你最近先别带,等我和你爹走了你再偷偷戴,别让小徐看见。让她看见了到时候再偷着的给卖了。”

何锦豪觉得妈妈有点小题大做,但也知道她的强势,刚才已经吵了一架,不想再为这些小事儿让她生气。就应了下来。

何锦豪从小姚淑兰对他做的事都是说一不二必须做的。不许反驳,不许有意见。他青春期的时候因为汽车海报也反抗过一次,发现还是抗衡不过,最后也没什么用。就慢慢放弃反抗学会了逆来顺受。甚至慢慢的开始享受这种不用动脑子每天被安排的日子。他没多说什么收起手表交给了姚淑兰。姚淑兰又将手表用衣服包裹着放进了行李箱里走回客厅里陪儿子一起看电视。

晚上5点,何锦豪见徐梓萱还没回来就发了个短信询问“宝贝,都五点了,完事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徐梓萱回复:“我不回去了,阿姨来了家里就一张床住着不方便。你知道我不太习惯和陌生人同床,我不在家,阿姨睡床,你睡沙发床吧。被褥枕头在衣柜靠墙那边的柜子里,床单被套枕套都在下面抽屉里。你给阿姨拿出来用吧,阿姨睡的还舒服些。”

何锦豪回复:“嗯,我知道了。我宝贝真贤惠,这么细心,善解人意。我先去陪我妈了,上床睡觉再和你聊。爱你。亲亲。”

徐梓萱回复:“好的。爱你,亲亲。”

何锦豪发完信息,起身走到厨房对姚淑兰说:“妈,依依这段日子就不回来了。晚上咱们俩个吃饭。”

姚淑兰一听小蹄子不回来了,顿时笑的跟朵花似的,发现自己有些喜形于色,让儿子看见不好。赶忙收敛了点,装出一副给别人添麻烦的样子:“是不是我来了小徐不高兴了。嫌这屋子就一间房,打扰了你们俩了。这才回她爸妈哪去了?要不明天我回去吧。别让小徐不高兴。”

何锦豪以为妈妈太自责了安慰道:“没有的事儿,您别瞎想。”

姚淑兰装出一副转忧为喜的说:“好,我知道了。你不觉得妈妈打扰你就行了。晚上我多做点口味菜好好给你解解馋。”何锦豪应了一声出去玩游戏去了。

姚淑兰哼着小曲在厨房里美滋滋的给宝贝儿子做饭。她心里如同中了五百万彩票,想着剩下的这些天都是她和儿子的独处时间,开心的快要跳起来了。炒个菜拿个葱花都在手舞足蹈。不一会儿四个荤菜,一个素菜,一锅鸡汤全都上了桌。何锦豪看着满满的一桌菜,满脸的幸福不能言表。距离上次姚淑兰回去两个月,时间不长却对于刚来京海两年的何锦豪还是有些不习惯。虽然身边现在有了徐梓萱的陪伴,比刚来京海时好多了。但对还没什么太多朋友的何锦豪来说,妈妈的到来让他很温暖,有家的感觉。闻着这吃了二十几年的味道让他觉得很舒坦,感觉自己没有离家太远。母子二人坐下来吃饭,姚淑兰给何锦豪盛饭,就盛了一铲子便放到何锦豪面前,何锦豪好奇的问:“你这不是也盛一铲子吗?不怕不吉利?中午干嘛非让依依盛两铲子?”

姚淑兰装傻糊弄到:“我哪有让小徐盛两铲子,你听错了。哪里有那么多讲究。我说的是小徐不懂盛饭规矩,非要盛两铲子盛饭盛多了,都有鼓包了,这样不吉利的那是给死人上供用的。”何锦豪没有争辩以为自己记错了,哦了一声端起碗开始吃饭。吃到一半何震给姚淑兰打来了电话,姚淑兰接起电话:“喂,你下班了啊?”

何震从单位出来一边和同事打招呼一边说:“嗯,刚下班,待会和处里面的同事一起出去吃饭。问问你到没到京海,路上他们安排的还好吧?”

姚淑兰夹了口鸭子放到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到了,挺好的。兔兔崽的女朋友也见了,挺好的个子高人漂亮,又能挣。我们在吃鸭子,给儿子炒了辣的口味菜。”

何震跟姚淑兰结婚多年,对姚淑兰太了解她是不可能轻易夸何锦豪女朋友的,单从姚淑兰夸得这几点外表的话,就知道她是有多不待见何锦豪的女朋友。姚淑兰要是说这孩子她家多有权多有钱那是真待见这孩子。何震不说破还是迎合着说:“那就挺好的,你把表给了锦豪了吗?”

姚淑兰吐出鸭骨头说:“给了,儿子可高兴了。我和他说偷着带别让小徐看见。还有房子的事也别和小徐说,怎么也是个外人。”

何震觉得她太算计,这样对儿子的女朋友不太好便斥责道:“神经啊你,我发现你这人有毛病表都给了,带就是了。干嘛还不让人家女朋友看嘛。藏着掖着没必要。那房子的事儿你瞒得住吗?”

姚淑兰一听也火了:“你神经啊你,那小徐家就是一工人,见过个什么?现在这些姑娘哪个不是见钱眼开的,哪个不算计。到时候把表偷走卖了,再死缠着你儿子结婚,然后又离婚拿走了房子有你哭的。谁知道都按着什么心。”何震听着自己老婆子把平时算计别人的思路放在了儿子女朋友身上有点哭笑不得。懒得再和姚淑兰废话找了个挂电话的借口:“你看着安排吧,他们都等着我去吃饭呢。先挂了。”说完挂断了电话。挂了电话的何震上了一辆私家车往城外的一个小院开去。

姚淑兰有今天这种性格,和她原生家庭的环境有关。她的父亲是参加过抗战的南下干部,年轻时在当地当过县长和书记,宁阳县升级为地级市之后因为岁数大了身体不太好就安排了一个后勤闲差到退休。因为父亲职务高,又是当地少有的参加过抗日的南下干部,在当地名气很大,自然拍须溜马阿谀奉承的人也很多。又加上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家里人都比较让着她。所以姚淑兰自小就养成了一幅高高在上俯视群臣的姿态,自恃自己比别人都高人一等,总是一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样子。她只会对觉得有用的人卑躬屈膝。无用的人她从来不放在眼里。包括她的嫂子们和何震的父母妹妹们,她觉得他们都不如自己高贵,在他们面前总是呼来喝去。婆家人为了何震的前途,也是忍受着姚淑兰嚣张霸道。何震需要姚老爷子的威望能帮着他平步青云,所以很迁就姚淑兰各种胡作非为和无理取闹,久而久之就造就了姚淑兰的目中无人,唯我独尊,嚣张跋扈的性格。

挂了何震的电话后,姚淑兰跟何锦豪抱怨道:“你爹神经啊,自己花钱买的那么贵的东西,就不防着点。现在谁说的好谁按着什么心。都没了才后悔吗?”

何锦豪知道她所指,安慰姚淑兰:“我爸也就是随口说说,您别在意。”

这顿饭姚淑兰吃的很开心。在她心里何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只是挣钱养家的存在。何锦豪才是她的一切,她的唯一,亦是儿子亦是丈夫的角色。她此生最大的幸福不是父母健康,夫妻恩爱。而是时时刻刻的和儿子在一起。她现在就盼望着何震退休,这样他们就能落户京海,举家迁移到京海和儿子可以天天在一起生活,不用两地分居承受思念的痛苦。

在爸妈家的徐梓萱还沉浸在自己父母身边的放松自在。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日后会将一步一步踏进姚淑兰为她设计的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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