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3号梦境中的测试（1 / 2）

当李默打算走进去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原来是项文天发来的信息：

“听说你出院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哥明天请你吃饭，给你小子接风洗尘。”

李默笑了笑，将手机放回口袋，然后牵起贾颖的手，迈进酒吧的门。

街边的灯光消失在走进酒吧大门的一瞬间，让人眼前忽然一黑。

两个人眯着眼往前摸索，随着轰隆轰隆的音乐声砸在耳朵上，一个世界的灯红酒绿便完全显露了出来。

灯光颜色随着气氛变化而不断调节，周围男男女女嘴里烟雾进进出出，流淌着参杂了荷尔蒙的唾沫。

手心有些潮湿，李默不自主地低头，想把汗悄悄擦去。不料却是迎面对上了贾颖那双似笑非笑的美目，眼神中带着的狡黠竟是与那日梦中所见分外相似。

看着身边女孩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李默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

“今晚一定要从她身上问出点事情！”

两人寻得一张空桌子坐下，酒保很合时宜地递上酒单。

“您好，两杯威士忌、一扎啤酒，再上两份肉酱意面，别的暂时不需要。哦对了，麻烦你现在去催一下，尽量上快点。”

快速支走了酒保，李默便迫不及待地看向桌子对面的女孩，说道：

“请问一下，现在我可以对你提问了吗？”

贾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看着李默有些过分炽热的目光，竟是有些羞涩地低下了眉角。微微张了下嘴，慢慢说道：

“未婚，单身。”

‘咣’

话语未落，她竟自己猛拍了下桌子，旋即哈哈大笑，说话时眼中闪着些许泪花：

“怎么样怎么样！这个回答满意吗？我装淑女装得还像吧。”

李默挠了两下头，心中想问的事情就这样被她两句话给堵了回来。

恰逢此刻点的酒已经送上桌。他便抬起头来，隔着一堆酒瓶子，张了张嘴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而对面那位刚刚还细声细语的女孩，现在却是抡起膀子开了两瓶啤酒，随后将其中一瓶用力按在李默的桌前，自己则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然后大声说道：

“你问题还要问吗？不问的话可轮到我问你了！”

望向面前还在轻微晃动的酒瓶，又看到她用手背在那抹嘴，李默还是摇摇头，无奈地说道：“那你先问吧。”

“事先说明！对于我问的问题你得实话实说，当然，你问我的话我也一样。”

“现在桌上共有六瓶酒，如果谁对对方的回答有所质疑，那么被质疑的一方就得喝一瓶。问题数量我们不平分，谁有问题就问，一直问到酒喝完。”

也没管对方同不同意，贾颖便朝一个方向使了个眼色。李默沿着视线，看向一个灯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一个剃着平头的中年男人，左手上橘黄色的星火在忽明忽暗，右手则是缠在了一具年轻女性的肉体上上。透过缭绕的那片灰蒙蒙，男人与女人的目光互相缠绕吸引，忽然却又躲闪着彼此。

看到李默的脸转回自己身上，贾颖狡黠一笑，缓缓说道：

“第一个问题，角落里的那两位今晚会去开房吗？”

“啊？这我怎么好说啊。”

这个问题一出口，李默便觉得头顶好似挨了一记闷棍，他甚至听见耳朵里劈里啪啦闪着星星，贾颖的声音一直在脑中回响疼痛紧随而至。这一秒，好像周围所有人都消失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也正是因为安静的这一秒，他才发现这个酒吧除了他和贾颖两人，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在说话！

之前每次分不清身处现实还是梦境时，李默就会低下头看看能不能看见下半身，这次也一样。

缓缓低头，下半身一片模糊。

是梦！

这个梦在自己从病床上醒来便已经开始了，而他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完整的梦境！此时这个梦的主人后背渐渐被冷汗打湿，因为他想到，如果现在是在自己的梦境中，那么绝不可能将贾颖这个陌生人的脸留存这么久，除非……

除非自己早就认识了贾颖！

而迄今为止，只有一人，是他既认识，却又没有见过全脸的。

记忆中的那座电梯，再度在李默的脑中升起，带着吱呀吱呀的声音。

那个消失的女孩，此刻正坐在对面，朝着自己笑！

贾颖仍未注意李默此时的异常，还在一旁拍手，说是李默半天不正面回答问题，该喝！

在她的眼中，李默咕咚咕咚两口就将那瓶啤酒吞下肚去，接着身形逐渐虚化起来，最后竟像一滩泼入河流中的水，就这么消失在这个被构造成酒吧的梦境中。

“终于发现了吗？”

啪、啪、啪

贾颖缓缓鼓起掌，赞许地向已经消失的李默说道：

“我原以为你会就这么平静地和我度过这一晚，其实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计划好了今夜给你留下充满心跳的回忆。进来的时候注意到门口停的那辆跑车了吗？那是我留给你醒来后的礼物。”

“当然，如果你现在还想选择我刚才说的这条路，那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