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贾颖（2 / 2）

“请问一下，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女孩愣了一下，随后捂着嘴笑着说：“这是什么年代的搭讪技巧啊？原始人？”

两个人一起上楼，巧的是都住在五楼，女孩说自己叫贾颖，大学毕业刚刚在这座城市找到一份工作，感觉这个公寓价格还算低廉，而且租客都是年轻人，所以就决定暂时定居在这。

李默也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两个人一边爬楼一边互相把手机号微信什么的都交流了一下。在楼道口贾颖突然跺了一下脚，拍一下李默的肩：

“今天麻烦你这么久，晚上请你吃个饭以示感谢，你看看有没有空赏个脸。”

白炽灯的光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贾颖的五官被淹没在这一片白茫茫里，李默没有办法通过她的表情来判断这句话是否带有玩笑的意味。就在犹豫的这短短几秒内，贾颖就立刻自作主张地答应下来：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待会我好了就来找你。”

说完她就开门回去，反而李默留在原地愣了一会，感觉此刻眼前的一切都发生得过于突然，早晨自己还躺在医院单人病房，才过不到十个小时，就要和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孩子去吃饭，虽然只是为了表达感谢，但在自己之前的生命里却从来没有这种体验。

可他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因为那双眼睛，那双在现实与梦境中都出现的眼睛。

站在镜子前换衣服时，李默又无意识地想起那个周二，或许是哪个方面出现了问题，可他总觉得那个凭空消失的女孩子肯定存在，并且那双眼睛此刻甚至就在注视着自己。

他甚至猜测，自己不再做梦这件事，也和那个女孩子脱不了干系。

“咚咚咚”，敲门声就像一只大手，把李默从记忆的虚空中一把抓回。

“李默，我好啦，你好了没？”贾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好了好了。”李默对着镜子最后一次理了头发，打开门。

贾颖外面套了一件牛仔衣，把原本披着的头发扎成高马尾。这种感觉对于李默而言就像回到高中，那些很漂亮的女孩子们都喜欢把头发扎高，但当时自己只能在和朋友们下课打闹间隙偷偷瞟一眼，随即立刻把目光收回去。这时贾颖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笑了几声：

“怎么，看呆了吧。我下午是为了方便搬东西没打扮。”

回过神来，李默也朝她笑了笑：“其实下午也好看，真正好看的人都像你这样，底子就好。”

听到这个，贾颖更是乐不可支，酒窝都笑出来了：“哈哈哈哈哈，看不出来啊，还挺会夸人。”

“那请问美女，今晚打算在哪吃饭呢？”

她回道：“要不去酒吧怎么样？还能顺便请你喝点。”

“行，那我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默笑着赞许了这个提议。

那家酒吧离公寓不算远，两人直接慢慢散步散过去。

白天走过的路到了晚上就会给人另外一种感觉，可能黑夜的底色加上路灯昏黄光线的渲染，导致原本再熟悉的事物也会扭曲本身的外表。

就像这条路，白天和夜晚的差距可能仅仅就像换了个口红色号的女生那样细微，但就将记忆完全颠覆。

“李默，怎么之前几天搬家都没看到你回来过啊？你之前是去出差了吗？”

贾颖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李默告诉她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今天刚刚出院。结果她倒不好意思起来，说：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人，你出来第一天就遇到我不让你好好休息。”她半戏谑半试探地问。

听到这话，李默顿时想到自己那些疑惑，盘算着能不能从这贾颖身上开刀，于是便说道：

“这样，你要是想补偿我，待会吃饭时不管我问什么，你都老老实实回答我。你敢不敢？”

“嘁，多大点事儿，不就是真心话么，玩得起玩得起。”

贾颖皱了一下眉头，把嘴一撅，然后又立刻笑了起来。

说话间便已经走到酒吧霓虹招牌下面。贾颖突然把李默臂弯搂住，他惊讶地看着两个人身体接触的地方，贾颖倒是一脸无所谓，无辜地看着李默，眼神里却带着一点挑衅。里面各种颜色的光透过玻璃门在她脸上跳跃，蜜桃色口红都有点被衬成酒红色。

李默无奈笑笑，两个人就推开门往酒吧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