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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把自己腿打断,就肯定真的能把自己的腿打断。

韩烬并不想被锁起来,也不想废掉两双腿。

但是他撒谎也不会,倒真的是又笨又蠢。

外面的气温能把人热化,人人恨不得窝在家里躲太阳,好一个出来走走。

这样蹩脚的借口能被相信才怪,男人终于有些不耐烦,没好脾气的刺了他几句。“走,你倒是继续走。今晚别睡了,坚持不了就用嘴,有你受的。我看你什么时候才能长长记性。”

车内陷入沉寂,一路无言。

后半段的路程走马灯似的一闪而过,只有车辆行驶的颠簸声贯彻于耳。

到了别墅的门口,司机缓缓停车,男人率先从车上下来。

门口等待的佣人冲着他请示。“陈先生,您要求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医生也请过来了。”

陈郁青“嗯”了一声,回过头要beta跟他一起下车。

韩烬又不敢了,还是慢吞吞的动作,磨蹭了好半天不愿意下来。

直到被厉声呵了几句,听到盛气凌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想睡在车上也行,我不介意在车上跟你睡,发出什么声音保不齐所有佣人都能听到。”

韩烬才终于瑟缩摇头,颤颤巍巍从车上爬下来,后半段路程被扯着手腕抓进了别墅里。

“去洗澡,清理干净后出来,身上这么黏,惹一身骚味,也不怕被人看到笑话。”

陈郁青将韩烬塞进了浴室洗澡。

韩烬慌乱地瞪大眼睛,小心翼翼蜷缩在浴缸里。

水流冲到脑袋,将头发打湿。

他的眼睛被温水糊到,刺痛的感觉始终不散。但是韩烬不敢闭眼,黑亮的眸子还是一眨不眨盯着洗浴间的房门。

所幸并没有人闯进来,陈郁青大概还在忙手头的事情,对现在的他兴致缺缺。

等到洗完澡,关掉花洒。

韩烬磨蹭着擦干净身体,从洗手柜压着的沐浴露下翻出刮痧板,使了力气往腰侧上剐蹭。

白皙的腰肉立马肿起了一片红色,皮下渗出了小血点。

门口适时传来脚步声,韩烬忙收起刮痧板,将黄色的小薄片塞到柜橱后面,生怕晚一步就被闯进来的男人发现。

“磨磨唧唧什么,好了没有?”

下一秒浴室房门就被推开,熟悉的压迫感倾轧而下。

陈郁青站在门口,语气凌冽又不耐烦。

韩烬才刚套好睡衣,睡裤还没来得及穿,底下还是光溜溜的。

原是只能看到手腕和脚踝上有红痕,现在连大腿上都有牙印和淤青,看着凄惨又可怜。

他的小脸煞白,恐慌地用毛巾遮挡下体。

抗拒的情绪如此明显,几乎是要冲鼻子上脸。

陈郁青眼睛闪过一丝晦涩。

随后他摇头冷笑,抱臂倚在门口,阴鸷的眼睛还是睥睨着面前的beta,嘴上却不再催促:“有什么可遮拦的,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以为自己多招人喜欢?韩烬,我看到你,只有恶心。”

“......”

如哽在噎,嗓子里又酸又苦,腰窝火辣辣的疼。

韩烬垂下了眼眸,双手失去力气,毛巾掉落在地上。

他又慌里慌张捡起毛巾,之后在门口alpha的注视下,伸手将裤子慢慢提上。

白皙的小腿被睡裤遮挡,空荡的裤脚在脚踝处摆动。

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面前的男人,陈郁青看到他摇摆的裤脚浅啧一声。

韩烬慌乱间抬起头,对着陈郁青不满的样子,小声求饶:“郁青哥,对不起。”

已经说过太多次对不起,无论是陈郁青表露出情绪的时候,还是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时候,亦或是别人觉得他配不上陈郁青的时候。

韩烬很笨,不明白男人究竟什么意思。

他只能尽量讨好,先一步认错,以此让男人不至于太过生气,也不至于过分追究他的责任。

但是今天并不奏效,听多了道歉,陈郁青似乎也要免疫。

他还是瞥了眼beta松垮垮的裤脚,最后移回目光,不满地将人抓出浴室。

外面夕阳西下,橘色的橙光顺着玻璃照进来,在客厅沙发上留下一片昏黄的光影。

回来的时候就有些晚了,又在浴室里冲了个澡,现在太阳快要落山。

穿白大褂的医生坐在沙发上等待,见到韩烬和陈郁青出来,起身将药箱打开,针管里吸满药液。

细长的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韩烬看到下意识去躲,撒开了腿想跑掉,但是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抓着,根本没有力气挣脱。

“哥哥,我,我可不可以......不打针?”

beta的眼睛很湿润,鼻尖也有些发红。刚刚在浴室热水的冲泡,让他脸颊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红色。

医生将针管里的空气推出,抬头看了眼陈郁青,毕恭毕敬向男人请示。“陈先生,要打吗?”

陈郁青颔首,将韩烬抱起来坐到沙发上,手掌蒙着他的眼睛。“打吧,一会就结束了。”

医生伸手去抓韩烬的胳膊。

针头才刚刚进去,手下的beta突然开始挣扎。

好不容易扎进去的针头被弹了出来,针头的孔眼开始往外冒血,医生乱了手脚,不得不拿消毒棉签给他摁住。

“抱歉陈先生,这,这实在不好意思,麻烦您再把韩先生抱紧一点,不要让他乱动。”医生有些紧张,额头渗出了冷汗。

陈郁青加大了力气,压着beta的四肢手脚,全身上下只露出一截窄窄的胳膊肉,beta彻底动弹不得。

“不,不要,哥哥,疼,我好疼......我不想再打了,可不可以放过我?我已经怀孕......怎么可以继续打针?”

身下的beta开始抹泪,明明还没开始,已经喊上了疼。

细碎的呜咽声往人胸口里扎。

医生刚要再次进针,韩烬就哭得喘不过气,挣扎的动作也格外强烈。“哥哥,我......我腰疼,我腰很疼......”

鼻音都是沉闷的,携着湿濡的哭腔。

陈郁青啧了一声,拉开了他的衣角,顺着后腰探进去。

腰窝处红色的小血点映入眼睑,男人深邃的眼睛难得阴沉了不少。

陈郁青抬眸,松开了对韩烬的桎梏,接着对医生摇头。“算了,今天不能打针了,他腰上又出疹子了。针和药剂都先留下吧,等好了我亲自给他打。”

“他之前的针就是我打的,我来打他不敢反抗。”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太过凌冽,提及怀里的beta,就没一次好脾气的时候。

医生虽然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决定遵循要求,起身收拾药箱。“好的,陈先生,等您需要我了再联系我。”

陈郁青摆摆手撵走了医生,beta在他怀里发抖,小脸满是泪水,纤长的睫毛上也沾了水珠。

韩烬之前就有过出疹子的情况,每到这时陈郁青就会不强迫他打针。

beta怀孕吃不了药,陈郁青找出了医生之前开的,专门用来涂抹皮肤的药膏,抓着韩烬的腰窝给他上药。

手下白嫩的身体不停打颤,韩烬的腰侧又红又肿,皮下渗出的红色小血点触目惊心。

陈郁青在涂药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皮肉,韩烬立马瑟缩了一下。

无助的目光大张着,盯着身上的男人。

陈郁青莫名有些烦躁,虎口掐着beta脖子后的腺体,强迫他转了视线。“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装可怜给谁看呢?”

“哥哥......”

beta哝了一声,不再说话了,也不敢再看陈郁青。

厨房里的佣人做好了饭菜,将饭菜端出来摆放在了桌子上。

刚刚陈郁青的车子到家门口,佣人立马开始了手下的任务,把提前洗好切段的蔬菜和肉食下到了锅里。

现在一切都烹饪好,刚巧卡着上完药的时间点。

家里干了最多年的佣人喊陈郁青和韩烬吃饭。

韩烬小心看了眼面前胖润慈祥的佣人,小声叫了一句:“唐姨。”

站在面前的妇人立马点点头,眉眼都笑弯了,额角的皱纹拧巴在一起。“快去吃饭吧,饭都做好了。”

“可是唐姨,我没有胃口,不太想吃。”

beta声音很轻很轻,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韩烬总是习惯把声音放到最小,以免陈郁青听到了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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