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能力（1 / 2）

“卡住了？”托特发现了卡在另一端绳轴下方的木棍。

他伸手抓住木棍，想要把它抽出来，却发现木棍被绳轴卡死，一动不动。

喉咙干燥难忍，托特四下打量，从路边拾起一块结实的石头，对着木棍裸露在外的一小截使劲敲击。

木棍断裂的瞬间，绳轴开始转动——尽管与从前有些不同，但托特切实听见了井中木桶落水的声响，他双眼一亮，丢掉石头等待了片刻，铆足劲力开始拉拽…

而当他上手拉拽时，发自内心的疑惑便涌出心间，浮上脸庞。

‘怎么还这么重？’

这么短的时间，水桶不可能装满。

‘是（绳轴）哪里出问题了吗？’

嘴唇干裂所带来的疼痛微弱且持久，它的存在仿佛托特源自灵魂的呐喊——水…水，水！

在魔法的余威下，托特眉眼狰狞的拉转握把，带动着绳轴，一圈，两圈…

“呀啊——”呐喊着，托特成功收回了水桶，随后扭头看向井口。

浑身湿透的女孩紧咬下唇，双手扒着桶边瑟瑟发抖…

“艾米！？”托特惊呼着。

在看清托特的面孔后，女孩再也控制不住双眼的开合，彻底昏死过去。

她此时的状态与托特在地窖内时差不了多少，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剧烈的喘息着，托特奋力拽住绳轴的握把，伏身拾起一块碎石，像先前的木棍那样将碎石卡在绳轴附近，阻止其转动，随后小心翼翼的将完全浸湿的女孩从水桶中抱了出来。

拼尽全力。

魔法为托特带来的好转逐渐消失，在将女孩平放在地面上的下一秒，他也歪倒在地。

失去意识的间隙漫长又短暂…

睁眼，托特坐起身——他先是确认了艾米的呼吸，又看了看周围…时间并没有过的像他感觉到的那么快。

“是时候讲讲我刚才没说完的内容了。”不知何时，白袍已经来到了托特身后。

肩头一颤，托特扭头看向身后。

“阿…阿米诺斯…你是魔法师，对吗？你能救救艾米吗？！她好像快不行了——就像你刚才帮我那样，求你了！”

慌张与企盼在他眼中交杂。

‘魔法师…姑且是吧。’白袍耸了耸肩“我已经施展过魔法了，在你昏迷的时候，所以现在好好听我说。”

“唔…”

闻言，托特转身朝向白袍，噤声坐定。

“我知道你想过依靠晨曦的力量，觉得王国自然有王国的应对措施，但这些都不够。”白袍微微摇头。

心声再度被戳穿，托特紧咬牙关，将震惊吞进肚里。

“晨曦已不在神位，王国也愈发腐朽…”白袍与托特分析着当下的局势——尽管祂所说大多数分析托特都听不太懂。

“你才是被选中的那个，我也只能帮助你以及你的血脉，或是去寻找具备勇者天赋的存在…刚才帮助那个小姑娘已经算是犯规了。”说到最后，白袍摊了摊手。

“违犯…什么？”托特感觉自己越来越理解不了白袍所说的话了。

“这场王国大劫，只是神明间的游戏，”白袍摊牌道：“如果没有规则约束，神明的任何行为都能轻而易举的毁灭整个世界…你所能想象到的一切都无法幸免。所以你，我，包括那个邪神，我们都只能在规则的限制内博弈——现在把这些和你说清楚，只是为了将来我们之间的合作别多出些不必要的误会，应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