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武道（2 / 2）

“要打架简单，谁力气大，谁速度快，谁更能抗，谁自然就打得过，一力降十会嘛。但是……”老罗头摸了摸胡子：“这与野兽何异？”

“那师傅，人与野兽的区别在哪里呢？”小个子弟子连忙问道。

“那区别就大了。”老罗头露出微笑：“我可以做主的部分，‘在我者’——称为‘性’，剩下的那部分——我做不了主的部分，‘在外者’——称为‘命’。

而武术，则是命的修行！等到能够掌控全身，我命圆满，窥破胎藏，便可以到达‘道’的境界，谓之为先天，不过……”

他话音一转。

“那只是传说中的领域。”他叹息一声。“到了先天，便与我们这样的普通凡人已是天人相隔。”

“人的精力，也极其有限，天赋，也没办法各处兼顾。所以，能够进入术的阶段，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看了看苏白。

“我鱼门拳，练的就是双手，拳头。”老罗头懒洋洋道。“另外，把拳头练硬，力气练大，打人也就厉害了。”

“所以说练武就是为了打过别人，倒也不能说全错，只是一个是因，一个是果，不能弄反了。”

说到这里，老头忽然换了个语气，又十分认真地说道：“其实别说术和道了，练武就是吃苦，很多人来我门内，连三天都坚持不了。

但我依然会说以上这番话，虽然我们鱼门拳只是小门小户，但也不会误人子弟。”

他站起身，指了个高大汉子。

“赵广益，你负责带这个师弟。先让他练力气。”

“哦....”那汉子老实的应了声。

苏白看了看那汉子，对比了下他和周围其他人的体型，感觉这个赵广益实力说不定挺强。

“小师弟，我叫赵广益，是二师兄，我先教你怎么练力气。不过这练力气需要吃肉，你得先想办法把伙食补上。”

“我明白！”苏白认真点头。“对了，二师兄，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我们这里有先天高手没有？”

“先天？那要到大城市才有，师傅不是说了吗，在我们这里只是传说。”赵广益摇头，看得出，这位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个性。

身材高大，肌肉强壮，又老实听话，估计在这院子里，也是时常被指使的个。

“今天你刚来，就先跟着我练马步。”

“马步？”

听到这个熟悉的词语，苏白顿时觉得有点无语，搞了半天说了这么多玄之又玄的东西，结果居然是练马步。

“是，但是这个马步，也是有技巧的。我先演示一次，你要记住。”

赵广益认真领着魏合，来到一处没人的角落。

“这法门就是，凌空虚度骑飞马，平手搭肩如把门。”赵广益背出来一段顺口溜。

“......”苏白无言以对，这口诀和他想象的似乎有点不同。

然后，他就看到赵广益半蹲身体，双脚踩实，双手平肩，两拳竖起虚握，仿佛抓着两个门把手。

整个身体随着轻微呼吸起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白竟然感觉自己似乎真的看到了赵广益胯下骑着一匹骏马，正在草原上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