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师父,师叔,下山(2 / 2)

师父注意到了师叔的异样,此刻他们是一类人,他也是都记得的,但他们都老了,只有余墨还年轻,还是有机会。

“他不想要有遗憾,我也不想,他也不会成为你的遗憾。说起来,这山上的安稳也只是一时的啊。”一席微风至来,吹起了师父的满头白发。

正说着时,余墨从那边提着茶壶走过来了先后为师叔师父沏上茶。

二人看着此刻正在添茶的余墨皆是面色凝重。

“师父,师叔,怎么了?”

“余墨,不论在哪都要小心行事。”

“谨听师叔教诲。”

“余墨你若真是想好了的话,那接下来的路师父是无法伴在你左右的,只能尽量多的去传授给你我这一生所积累下的经验,一旦你踏出了这个院子,那剩下的就只得是靠你自己了。”师父此时的神情是少有的严肃。

“师父,余墨明白!”余墨的眼神仍旧是那般坚定。

“余墨你再休息一下吧,师叔我下山去给你打造个剑鞘,你直接携剑下山未免有些张扬,也当是师叔临行前送你的礼物。”师叔最终也还是接受了余墨要下山去的事实。

“好啊!师叔亲自打的那肯定会很棒!多谢师叔!”

师叔看着余墨高兴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很是不舒服,但也只是苦笑着摸了摸余墨的脑袋,而后对着师父点了点头便下山去了。

师父看着此刻还在浮想联翩的余墨便是拿起桌子上的扇子对着他的屁股打了过去,“余墨你个混小子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天,要你摘的石斛也给搞丢了。”

“啊?搞丢了吗?那我衣衫里的将军的甲胄?”余墨说着就转身奔去房间。

“混小子!我和你说话呢!听到没!”身后的师父感觉自己被无视了。

余墨慌忙地在那堆脏衣服里翻找,很快他便是翻找出将军的那片甲胄这下才是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个没丢。”

看得甲胄没丢余墨这才是又急忙地跑出屋去朝着师父喊道:“师父,那我现在再去取一趟回来!”刚说罢就已是携好剑准备再出门。

“干嘛?去干嘛?我已经去取过一些了!够了!”

余墨听得师父说的话却并未有要停下的意思,“不行!这算是师父交给我的任务没有完成。”

“行了行了!也就这么一次。都够了你再去干嘛?今晚的饭你来做,就当做是惩罚了。”

听闻此声的余墨立马就站住了脚步,“为什么?上次就是我。”

师父瞥了瞥余墨并未回应仍是自顾自地说,“介于此次任务的特殊性你还是可以下山的,但是呢,同样是介于此次任务的特殊性,在你走之前这每天的做饭任务就都交给你了。”

“啊!不都是我们一人一天吗,你…”余墨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师父。

“意见保留,为师饿了要吃肉,去把你师叔带的鸡炖了做茶叶鸡。”师父说完就又闭上了眼。

“你肯定是想偷懒,啊!好吧好吧…”余墨顿时觉得无奈在了白眼后还是走去了厨房。

“记得多炖会儿,把那生晒参也加进去。”

“知道啦!知道啦!”

少年在屋里生起炊火,老者在树下细细品茶,旺财蹲在院里呼呼大睡,鸟儿站在桃树上清脆鸣唱。

祥和安宁的小院里,这平淡却又不乏味的生活。

岁月就像落叶,名为时间的风不会使其停止。

待十几日过后师叔背着一个包裹回来了,他把包裹摊在了墨面前,“余墨打开它。”

余墨小心地解开包裹,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质地朴素的剑鞘。

其整体材质多为皮革,端口处为木制环绕其上,剑鞘尾部则是铁质的。

“皮革材质不像钢铁材质,这可以减少你拔出剑时的摩擦声,可以说是悄然无声,并且皮革材质更加轻盈耐磨;另外铁质的剑尾是为了让你能以此为利器去重击敌人,方法我相信你是熟知的。”

“师叔的手艺我心里是很清楚,师叔的良苦用心我也是心知肚明,余墨很喜欢这个剑鞘,师叔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余墨边说着边拿起剑鞘就欣赏了起来。

这剑鞘就如同师叔一般-低调。

“你喜欢就好。”

“师叔你此行还未吃饭吧,刚好我们要吃饭了,一起吧。”

“行。”桃树下三人围坐在桌边,桌上三两个小菜,一壶凉酒。

“对了,余墨你下山的行装都准备好了吗?”

“我都已按照师父说的收拾好了,行程路线还有一些要注意的师父也都交代我了,再加上师叔你打造的这个礼物就都齐全了。”

“余墨此行前去路途遥远,你可否给他准备了盘缠?”

“都给他备好了,本来要留给我自己买酒吃的钱也都给这混小子了。”师父说完又小声地嘀咕了两句。

“嘿嘿,师父等我回来了肯定给你带点别地的美酒来!”

“就你小子会贫嘴,等你回来了再说吧。”

“这菜是余墨烧的吗?余墨你小子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啊!好吃,这肉爽嫩美味。”

就这样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结束了这顿从嘴里美到心头的午饭。

“师父!师叔!我找到答案就会给你们寄信过来的,等我完全知晓了这剑的奥秘后我就会回来陪着师父。”余墨说完对着师父师叔各自鞠了一躬。

“余墨,放心去吧,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会多来陪你师父喝酒的。而你路上切记要多加小心!处事不要太过心善!”

“余墨,师父老了也不像你师叔有铸剑的好手艺,没什么好东西可以交与你的,这令牌你且拿去,可能会派上些许用场。”

余墨接过这正面刻有一个余字背面镶着一颗宝石的令牌放进了行囊。

再是握紧了师父师叔的手,“师父!师叔!余墨下山去了。”

“就这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去吗?”

“那你为何不去陪他?”

师叔听罢是沉默了。

“我们并不能一直陪伴着他,最终他也总还是要独自面对这世间,这都是早晚的事。”

“人生漫长转瞬即逝,有人见尘埃,有人见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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