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师父，师叔，下山（1 / 2）

“师父，师叔，余墨向您二位请安了。”余墨说罢就先后对着二人拱手作揖。

“余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是否口渴？快给师叔好好瞧瞧。”

师叔正说着就连忙走上前去拉住余墨的手携余墨坐下，而后又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把余墨瞧了个遍。

余墨看着师叔无比着急的样子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师叔，我没事的，一切都好在有您及时赶到，对了！师叔，你又是为何得知我在褐渊下面的？”

听到余墨的疑问师叔立马挺起身子瞥向一旁的师父，师父见罢是立刻扭过头去，“是这死老头儿告诉我的，”

接着师叔又转过身看向余墨，“你先前都不知道褐渊在哪儿，为何这次就如此执意下去？还有，那只枳首你又为何不将其彻底杀死，留下一头作甚？”

“为何要赶尽杀绝？是我先误闯了它的领地。后面我下褐渊是因为师父给我讲了将军和他的一众将士们的故事，我就想着下去看看他们，哦！对了！我还带回了将军盔甲上的一部分甲胄，这是我与他承诺好的要将他们的魂魄引领回故乡安葬。”

师叔看着余墨这双清澈的眼神是低下头叹了口气，“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那巨蛇之所以如此之大是因为它和褐渊下的大蜈蚣一样吃了很多人的尸体，你但凡跟着它前去它的巢穴就会发现那堆积如山的尸骸。”

“师叔你说的是真的吗？”余墨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师叔，此刻他的双拳已是用力握紧，指骨间发出阵阵咔嚓声。

师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头，余墨立马就坐不住了转头就要奔出小院。

师叔一只手按住了被怒气冲昏头的余墨，“已经死了，你下到褐渊就是为了和死人做约定？”

“师叔你也见到了，如果不是将军的祝福和他的这把剑，那早在你找到我前我就已经被蜈蚣群蚕食干净了。”

余墨说到此处时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缓缓吐出，“你问我为何与将军作约定？师叔你不也曾说过：有些人活着和死了无差，有些人死了却仍似活着。”说罢余墨又是愤恨地咬紧牙关。

“余墨你前天遇到的事情已经是离奇的超出了我们二人的认知，可我们又对此细节毫不知情。只是再看到你时你已经是身中剧毒，可就算那般你手里还死死地握着这把剑。”

师父看向余墨解释着他们二人的疑惑，“所以我们现在才各持己见，现在你且冷静下来好好的向我，还有你的师叔详细地讲述下你在褐渊都发生了什么？还有你所说的那将军的祝福又是何物？”

余墨听得此话时脑海中已是逐渐地浮现起了那天发生的一系列怪事。

接着他就把从下到褐渊到他失去意识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二位前辈。

师父待听后那遍布皱纹的额头是再次紧绷了起来，师叔听后好是不断地揉捏鼻翼。

余墨只是捧起茶杯左右看着这两个人，整个小院里余墨抿茶的声音是一清二楚。

环顾四周的余墨最后把余光定格在了桌子上的那把宝剑。

这剑全长进三十尺，大部分是为一种特殊的铁质。

其剑首为塔状呈铜黄色，其上还雕刻有字体，意思不详。

剑柄可双手持握，宽度适中，为暗灰色；护手的中心处前后两处各是吸附着一黄一红两颗珠子。

护手的两翼铸为不对称的云状，而最外的尖端则是向正前方探去。

宽度的设计很是恰当，整体看去竟不觉得有任何突兀，其奇异的造型衬托在剑上给人一种仿佛是有生命的感觉。

剩余所长就皆为剑刃的长度了，剑刃宽一尺有余，约有四指宽，通体白金色，有条龙浮于其上。

从护手处腾飞而出龙首直冲剑锋，体型不大但这身上的片片龙鳞是清晰可见，还有那龙首上的龙须也很是清晰。

龙口张大锋利的龙牙闪闪发亮，而那龙眼就似不灭的火炬。再多看一时便会有要“扑咬”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活物！是个有生命有意识的活物。

师父先行打破了这长久的寂静，“余墨，听你这么说我感觉这并不像是场意外，也就是说这把剑的觉醒于你而言可能意味着某种命运，某种责任。”

师父盯紧了余墨的眼睛，这让余墨感觉有些不适，“现阶段的我们并不能得知这对你来说是福还是祸，只能说这剑远比看上去的还要复杂。”

“余墨，对于你师父的话我要再做些补充，这剑上的阴阳二珠是有记载的，阳珠给予你祝福，阴珠吸取你魂魄。但这把剑却是没有任何相关的记载，我们甚至是从未听说过关于它的传说。对于你说的我大致是推断出了这把剑与你是心意相通的，也就是说你们二者正在逐渐的相互理解，相互适应。”

师叔说完后是面色沉重，拿起茶杯迅速地将里面的茶水一口吞下。

余墨双手捧着茶杯看着师叔而后又看向师父，师父此刻正按揉手指冥神仆算。

“余墨，我刚有算过，但依然是未能参透这剑的奥秘，它的来历是个未知，它的能力也是未知。每当我要再去尝试参透时竟是感到有一股黑雾从剑内弥散出来阻挡住了我窥探的视野。”

说到此处师父是语重心长的摇了摇头，“一切的一切都是谜团，如今我们只是知道这把剑确实非同一般，但这答案，却还是要最合适的你亲自去寻……”

“你是要余墨下山？要他自己去寻找答案吗？现在外面什么世态你自己不知道吗！”

师叔在听到师父的话后是只觉得头皮一紧，然后就立刻怒瞪着师父回怼一番紧接着他转过身去拉起余墨的手。

在当他面对余墨时神色又是另一番忧愁。

余墨在听得师父说话的时候已是出了神。

“谜团，未知，答案。”

他自己又何曾不是一个未知的谜团。

想要冲破那扇大门却总是无果，缓过神的余墨是立刻站起身来注视着师父，“师父！师叔！你们二者说的话暂时我还不能完全明白，但我已大概明白了你们二人要表达意思，既然事实已经是摆在了我们的面前，那我需要知道答案。”

“余墨，余墨，别听你师父的，他太老了，糊涂了很正常，偶尔算错算不出来也更是正常。这趟旅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且把剑交给师叔，师叔多去查查多去走走，也是能解开这其中的奥秘的。”

“师叔，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

“余墨！这不一样，你根本不知道一旦走上了这条路你都会面对些什么，这个世界真的是太乱了。”

“师父！我随时可以动身。”

“余墨！”

“师叔，余墨习武不是为了跑山，如真是你们说的那样，我想离答案更近一些，我不想带着遗憾老去在这山上。”

就在师叔听到余墨说这句话时，他只觉得自己回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已经走了很久的人。

这句话反复回荡在他的脑海，那个人的样子又一次映现在他的面前。

是啊，带着遗憾死去那真是最大的不幸。

“余墨去备些茶水来，你师叔需要静静心。”

余墨听罢是转身走去了厨房，见余墨踏进了屋师父这才是缓缓开了口，“其实你我都知道余墨真正要寻找的答案是什么，与其让他在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下山去历练历练。”

师叔听得师父说的话也很是纠结，这个答案不管什么时候对于余墨来说都会是很难接受。

见师叔沉默不语，师父便是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待他有所准备，这个答案就不会成为他的压力。”

“你要告诉他？余墨一个娃娃又怎能逆天行之？”师叔此时仍是带着些许的怒气。

可再继续说下去时神情却是逐渐变得落寞了，“余墨就这么一直安稳下去就好，这便是我给在天之灵的他的交代。我，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