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五日(2 / 2)

好在味道一直不错。可是太费牙口了一些。

快吃完的时候,老师进来了。我匆忙的给那大饼和茶叶蛋来了个完美的了结。喝了保温杯里的红糖姜茶。

我得养生。

班里有个同学,咳得,肺都要跳出来落地逃跑了。

她就坐在我的后面。我想,都严重成这样了,为何不放过自己,也好顺便放过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呢。

最近医院里的支原体感染的肺炎患者巨多。我的包里开始总有一个保温杯。出去点餐,也不喝咖啡和冷饮了。

因为我感觉,我开始有点儿老了。

真的开始有点儿老了。

我已经和曾经最漂亮帅气的自己,相去甚远。

法令纹开始出现。

不过,我最近怀疑家里的称坏了。

最近明明吃的比较少,锻炼也不多。腰瘦了,肚子一点儿赘肉也没有了,手腕儿都细了,怎么体重还上去了四五斤呢。

这是这十年来都没怎么出现过的稀罕事。

我的体重,体型,稳定的像个最固执的倔驴。

一天的课程,就这么如白水一样煮沸过,再放温。

下午三点左右,老师跟我们讲,今天是她的七十岁生日,她现在要出发,去过生日去了。

我们鼓掌祝福。我想,我真佩服她,七十岁了。我现在才多大年龄,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畅享退休一样的日子了。

或许,我过的,一直是别人眼中退休的日子吧。

退不退,休不休,或许,有时候,大多跟心的关系更大吧。

你有多少钱,你有多少闲,你有多少成就,才算退休呢?

退休又有什么标准呢?退休是什么。

下午基本没有什么事情,我的脑子也没有被绞尽压榨。

溜达着,踢着梧桐树下的秋色大巴掌,走进地铁站。

早晨的地铁里,人们缄默不语,整列地铁似寂静的游龙潜行。而现在,有三三两两的不同模样的人。有一对小情侣,互相挂在对方的身上,快要粘合成功。邻座一个外国友人,像是以色列阿拉伯人,双肘放在膝盖上,像一个沉思者。还有一个小姑娘,拉着二十寸黑色行李箱,嘴里咬着一块面包,有点儿披头散发。

下午的地铁,比早晨的沉默,有更多的生命力,但不多。

我不经常坐地铁。偶尔坐地铁。

每次的感觉都差不多。就是有一种无力的,奇妙的沉寂。这不是我的主观感受,是我的触角探查得知。是客观存在吧。

那么多的生命,在默默地,默默地无声地承受,以心为形役,画地为牢。

记得十年前吧,那时候,地铁里,流行白色的耳机线。人人一副白色耳机塞在耳朵里,在漫长的地铁线里打发时间。

现在,人人一部智能大屏手机,刷小视频,看电影。带耳机听歌的寥寥无几了。

我想,这些巨量的海洋一般的信息,扑面而来的时候,该多迷茫。

人在汪洋中间的时候,会觉得海洋多么伟大?还是觉得自己的存在与否,就像海里的那么一滴水吧。

我不重要。

一点儿都不重要。

这个世界,并不需要我的。我的努力有几分,创造什么,都那么微乎其微。

需要我的,只有一个人。

我或许是他的天空,还是他的大树?抑或是有两下子的大狗?未来或许,他会认为,原来我只是一只虚张声势的懒猫。

阳光下的风景啊,时移,事异,唯有我,希望自己,不要有太多改变吧。

至于小宝同学,我希望他长成参天巨木该多好。毕竟,我喜欢抬头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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