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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一声轻响,卡罗尔幻影显形在一条无人的狭窄暗巷里。

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她挥动魔杖,身上的绿袍子立刻变成了一件咖啡色的立领风衣,本来挂在腰间的腰包也变成了一个黑色的格纹链条包——这是她无论去哪都要随身携带的医疗箱。

变装结束,卡罗尔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缓步走出巷子。

巷子尽头是一条铺着灰色方砖的人行道,竖着的路牌上写的是“商业大街”。

路如其名,这里确实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周围都是林立的商铺和高耸的写字楼。人行道前面是一条宽敞的四车道马路,她所在的巷子正是两栋相邻的楼房之间的空隙。

此时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刚好是下班高峰期,马路上车流不息,人行道上也都是步伐略快,赶着回家的行人。

卡罗尔挎着包,手插袋,从容地从巷子里拐出来,如一条小河汇入江海一样自然地融入了往来的人流里。

她没有对自己用忽略咒和混淆咒,完全不担心会有人发现她是个混在普通人中间的女巫。

走到十字路口向右拐,进入温特沃斯大街,人流分散后这条路上的人就少了些。道路两边是成排的新建公寓楼,红砖外墙,统一的白色拱柱窗框,黑色栅栏门,外露在墙上的黑色水管。有五层,底层多是商铺,像是面包店、咖啡店、洗衣店这些,光从透明的橱窗里照射出来,把灰色的地砖都映成了橘黄色。

卡罗尔在一家叫伊芙琳咖啡店的店铺前停下,本来想推门进去,看到里面几乎坐满了人后又缩回了手。

就在她沮丧地准备离开时,店里吧台后正在泡咖啡的女人抬起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冲她眨眼一笑。那女人身材娇小,柔和的鹅蛋脸,浅栗色的及肩发,湖蓝眼睛,长相甜美,笑起来更显温柔。

她对卡罗尔遥遥举手示意,又向旁边指了指,卡罗尔看懂了她的意思,点点头,笑着给了她一个热情的飞吻,便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就是这幢公寓的入户门,卡罗尔走进去,穿过贴着灰蓝色壁纸的走廊,按下了电梯的上行键。

红色的数字在电梯旁的显示屏里跳动,卡罗尔面无表情地盯着,眼神却呈放空状,仿佛有人正在她的脑子里熬制一剂治疗癔症的魔药——这是所有魔药中需要搅拌时间最长的——如果现在打开她的脑壳,她的脑浆大概也是和这种魔药一样恶心的泥灰色糊烂状。

就在她几乎要睁着眼睛睡着时,电梯到达的提示声惊醒了她。她眨了眨眼睛,打起精神预备走进电梯,门打开,里面走出来的人却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弗洛加特女士!”

卡罗尔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身材高大,金棕色的短发梳理整齐,穿了身烟灰色纯羊毛粗纺西装,看起来一副精英派头。迟钝的大脑反应了两秒,她才调动僵硬的脸部肌肉,露出一个礼貌而疏远的微笑。

“晚上好,伯吉斯先生。”她说。

她想起来了,这是住她楼上的邻居,托里恩·伯吉斯,前两年有一次他出门忘记关水龙头,整个房间都被水淹了,水漏下来泡湿了她的天花板和壁纸。

刚好那段时间食死徒和凤凰社在魔法部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对战,她连着加了好几天班,好不容易回家却发现家里一团糟,而她又不好当着普通人的面用魔法恢复,只能叫来修理工重新装修。

在这种爆炸抓狂的情况下,她很难假装宽容,温柔大度地原谅始作俑者的无心之失,给了不停道歉的男人几个冷眼冷笑,她就出去住了一个月的酒店。

——所有费用当然由这位伯吉斯先生报销。

托里恩察觉到了卡罗尔的愣神,他有点尴尬,但还是努力寻找话题寒暄:“你刚回来?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又带团出国了吗?”

“是的。”卡罗尔简洁地回答。

她上次给的理由也是这个。在魔法界里,她是一名治病救人的治疗师,而在普通人的社会里,她给自己安排的身份就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导游,不加班时是接国内的短途旅行,连着几天不回家就是接了国外的长途旅行。

这个职业非常好用,既不需要特殊的专业技能证明自己,又能完美解释她飘忽的行踪,避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她倒不怕被看出来是个女巫,但要是有人以为她是个间谍就不好了。

托里恩还想说什么,顿了顿,说:“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赶紧回去休息吧。”

看他这么体贴识趣,卡罗尔烦躁的心情略好了点,点头微微加深笑容,“谢谢你,再见。”

“再见,”电梯门关上之前,他又匆匆在门缝外补了一句,“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去楼上找——”

门关上了。

卡罗尔瞬间收起了笑。

电梯缓缓上行到四楼,卡罗尔出来后走到走廊左边最中间的房门前,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然后反脚一踢关上了门。

包和钥匙随手扔到了玄关的柜子上,左脚右脚一甩,皮鞋就东倒西歪地飞到了角落。卡罗尔一边往里走,一边把脱下来的大衣往沙发靠背上扔,随即解开裤子的纽扣拉链,滑下来的裤子就这么堆在了卫生间门口的地上。

拆掉发卡,摘下眼镜,连同魔杖一起放在洗漱台上,把毛衣丢进脏衣篓,她扯下内裤坐在马桶上,顺便反手解开内衣。

毫无停顿地完成了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最后,卡罗尔起身走到莲蓬头下,在微烫的水雾中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从头到脚被冲刷的感觉。

每次在这个时候,她都会在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渴望。

如果许愿能成真,她唯一希望的就是立即出现一个能帮她洗头发打沐浴露的人。

当然最好顺便把头发吹干,把润肤乳也抹上。

第二条不可以的话只要满足第一条就行。

许愿当然失败了。

卡罗尔颓丧地把自己洗刷干净,随便套了件浴袍,披着湿发赤脚走进厨房。她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仰头对着瓶口咕咚咕咚连灌了好几大口。

冰冷的液体在体内快速冷却着脏腑,仿佛把浑身的疲惫一块冻结,打包丢到了胃里。胃部对此种转移压力的不道德行为抗议地痉挛了一下,沉甸甸的,微微发酸。

卡罗尔知道这样无异于饮鸩止渴,但牺牲一个身体部位的感受换取全身的暂时性痛快,她认为这笔交易做得还算有赚头。

热水淋过,冰水激过,混沌的大脑终于清明了几分。卡罗尔走到客厅,在无比柔软的驼绒沙发上躺下来,脚趾扯了一条旧的勾花毛毯盖在身上,顺手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

电视机屏幕亮起,出现的画面是晚间新闻。

“……据各地的鸟类观察者反应,这几天猫头鹰反常的现象已经逐渐消失,猫头鹰们又恢复了昼伏夜出的习性,不再漫天乱飞。我们询问了一些专家,专家们虽然没有得出明确的结论,但猜测可能和不久前的大规模流星雨有关。为此,我们将连线一位研究鸟类习性的专家——约翰·郝维斯。郝维斯先生,能让我们听一下您的看法吗?”

“实际上,这一推断并没有明确论据,所以我并不能完全肯定其正确性。但根据我们的记录,在十七年前,也曾有过这样怪异的现象。你们看,我们有详细的记录——1981年11月1日,全国各地出现了不同规模的流星雨,且连续了几乎两天,与此同时,猫头鹰们也纷纷违反了自己的生物习性,出现了一系列怪异的表现。因此,我认为……”

十几年过去了,巫师们的庆祝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新意且没有脑子。哪怕他们能放点烟花拼一下“我们胜利了!”的字母呢!

闭着眼睛的卡罗尔在心里嘲讽。

想到了胜利,就不免联想到今天遇到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这是她第一次在报纸以外的地方见到他,而看到真人,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如她所说,感慨遗传力量的强大。

他真的几乎跟詹姆·波特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头发看起来稍微服帖一点。

听说他的眼睛长得像他的母亲,遗憾的是,她只大体上记得莉莉是个活泼漂亮的姑娘,对她长了双怎么样的眼睛已经毫无印象了。毕竟她比莉莉低了两个年级,两人之间也少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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