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喂粥（2 / 2）

小春儿就自己吃了一口，再喂，玉宝儿就乖乖张嘴了。

老乞丐和小春儿就都笑了。然后就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这半碗，又如法炮制吃完了第二个半碗。

见玉宝儿又要睡过去了，老乞丐拢了拢胳膊，轻声对小春儿说：“你去打点水，把药煎上吧，走慢点，看着路。”

“哎。”小春儿刚一动，玉宝儿似有所感，立即睁开了眼睛，微微转头盯着他看。小春儿不得不坐好，对他说：“好，哥哥不走，玉宝儿睡吧，哥哥看着你。”

等玉宝儿彻底睡熟了，小春儿才去打水煎药。拆开药包，发现里面还装着着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竟是几个小糖块。

他的眼泪顿时又下来了，他都没注意大夫是什么时候把糖放进去的。为了不让老乞丐发现，迅速抬手抹掉，然后献宝一样地递给老乞丐：“爷爷，看，是糖！”

老乞丐惊讶之后鼻子有点泛酸，又跟小春儿叮嘱了牢记恩情，不忘回报的话。小春儿自是点头应下，他会一直记着的。

用来煎药的罐子也是捡的，破得只剩了一个肚子，两片洗干净的破瓦交叠着当盖子。

药这边处理好，小春儿才想起把剩下的粥用从河边摘的大叶子盖住，留着下次吃，然后往石头垒起的小炉灶里填了几根枯枝。这枯枝是他和老乞丐一起去山上捡的，藏在佛像残破的身躯里。

所幸明州县的冬天没有那么冷，这个冬天更是连雪都没有下，他们用掉一些就去山上捡一些，也熬了过来。

小春儿接着又钻进棚子里抱出一摞干草铺在炉灶附近，再把棉被拿出来，对老乞丐说：“爷爷，你抱着玉宝儿睡这儿吧，这儿暖和，大夫说得让玉宝儿发发汗。”

老乞丐慈爱地看着小春儿：“爷爷不困，你把被子铺一半，你抱着玉宝儿睡，再盖一半。”离炉灶近，他担心火，不放心小春儿一个人守着，他得看着。

小春儿不愿意，最后就只把玉宝儿放了上去。他给玉宝儿掖紧了被子，和老乞丐一起看着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