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荠菜粥（1 / 2）

“张老板。”

包子铺的老板张千里正在和面，听到声音抬起头，看见来人就笑了：“小春儿啊，你爷爷的病好了没有？吃饭了吗？叔给你拿几个包子。”说着沾满面粉的手就抽出一张油纸，要去掀笼屉。

小春儿赶忙拒绝，在笼屉边的台子上放了二十文钱，语速飞快地说：“不用不用张老板，爷爷已经好了。这是我攒的钱，爷爷说世人都不容易，要知恩图报，我知道这些不够，我会慢慢还的。”说完飞快地跑走了。

张娘子端着一盆素馅从后院走出来，往铺子门口望了望，疑惑道：“我刚刚听到小春儿的声音了？”

张千里指了指那二十文钱：“喏，来知恩图报了。”

张娘子将盆重重地搁在案台上，叹了口气，眼泪就出来了。

小春儿一口气跑到了芋儿街的中央，正准备找个地方蹲下来，就听有人喊：“程员外家的大夫人在街东头设了粥棚，赶紧去呀，晚了就没了！”

小春儿眼睛一亮，赶忙朝街东头跑去。

大夫人坐在棚子下喝茶，几个丫鬟在棚子前围着两口大锅忙碌，大锅旁边摆着两个大竹筐，里面摞满了巴掌大的杂粮饼子。

来喝粥的人有乞丐，有穷到揭不开锅的农户，还有一些流民，场面乱哄哄的，十数个家丁在维持秩序。

负责盛粥发饼子的丫鬟眉头皱得死紧，恨不得拿帕子捂住口鼻，阻挡连米香都掩盖不了的臭味。

突然，一个小少年排到了近前，举着一个豁了口的碗，眼睛里盛着明亮的光。盛粥的丫鬟心情一下子没那么糟糕了，给捞了一勺略稠的。

小春儿笑着道了声谢。

发饼子的丫鬟见他虽然满身补丁，但是衣着干净，头发疏得整齐，也没有熏天的臭气，鬼使神差地借着盖布的遮挡，塞给他两个饼子。

小春儿眼睛又是一亮，赶忙把饼子藏进怀里：“谢谢姐姐！”然后捧着粥碗，小心翼翼地加快脚步回到街西头的破庙里。

“爷爷！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