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苦斗(1 / 2)

陈阿泽此刻非常担心爷爷安危,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追!虽然不知道自己追过去能干什么,但是至亲身处险境,已经令这个稚嫩少年无法理智的思考。

陈阿泽并不打算与怪犬缠斗,一个加速便想从恶犬一侧绕过去。陈阿泽速度很快,但那怪犬速度更快,身躯一摆,如钢鞭一样的黑色尾巴就狠狠的扫在了陈阿泽的胸膛上。“嘣”的一声,陈阿泽脚下不稳,被打飞了出去,足足有四五米远。

多亏陈阿泽长期经那药汤与棍打的淬炼,不然这一下子可是真能要了他的命。

不顾疼痛,陈阿泽快速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眼胸前,被打的地方衣服已经破了一个大口子。这一下够狠的,比爷爷的铁棍还要狠上一些。

铁棍毕竟圆润,而那怪犬的尾巴边缘却很尖锐,虽然身上没有明显的破口,但此刻鲜血却已经渗出了皮肤,黑色项链也从衣服破口露了出来,由于吊坠材质特殊,血迹无法浸染,上面的血也因张力而形成一个个细小的血珠。

吃了怪犬一击,疼痛令陈阿泽开始慢慢地恢复了理智,想起了爷爷说的话——自己跑不过它。看来要想出去,恐怕只有干掉它了。陈阿泽一边警惕的看着这个巨大怪犬,一边心里便开始琢磨对策。

力量不及它,速度也不及它,怎么办?自己手无寸铁,得想办法拿回刚刚的铡药刀,刚刚自己斩断了这怪犬的触角,足见这怪犬虽然周身披满了硬甲,但是只要自己拿到铡药刀,攻击那些柔软脆弱的地方,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可刚刚还在手边的铡药刀,现在要拿到却已是不易。四五米,若是平常,一个箭步然后一扑,必然轻松到手。但现在旁边有个伺机而动的怪物,自己这么做简直是找死。

怪犬深红色的眼睛已经死死的盯住了自己,怪犬压低了前身,已经做好了飞扑的准备,只要自己一动,在空中无法腾挪的时候,势必要结结实实的承受对方的一次攻击。现在只有等对方先动,躲过这次,才有机会拿到铡药刀。

这边还在盘算,但那怪犬并不打算给眼前的猎物喘息的机会,刚刚一击得手,现在见猎物站立不动,立马又扑了过来。陈阿泽抓住机会,顺势往旁边一闪,贴着怪犬的身子躲过了这次攻击,不由得心中一喜,一个猛蹬,便朝着铡药刀跑去。哪料怪犬一击落空,还有后招,前爪刚刚落地,便借力猛的一扭腰,黑色的尾巴借着扑过来的惯性,又一次扫在了陈阿泽的身上。

陈阿泽再一次被重重的击飞,落在了五米外的柴堆上,干柴散落了一地。这时胸前的衣服又开了一个破口,两道鲜红的血痕交叉在胸前。

来不及喘气,陈阿泽强忍着疼痛又站起身来,他知道必须得站起来,一旦被怪犬栖身压在地面上,那就一点机会都没了,况且这才挨了两下,跟自己平日的训练差的远呢。

站起来得时候,陈阿泽信手抓了两根比较粗得干柴,可这些干柴都是梨树在成长过程中生出得乱枝,为了不让这些乱枝吸取营养,梨农便在这些乱枝很小的时候就剪了下来,所以最粗得也不过比拇指粗一点点。这两把武器在怪犬得利爪尖牙和铜皮铁甲面前,甚至显得有点可笑。

怪犬又来了,虽然下腹受伤,但是行动依然迅猛,在怪犬要扑上来得时候,陈阿泽将手中得干柴用力的丢向怪犬的头,用来影响怪犬的视线,但作用微乎其微。

怪犬扑过来的时候,有了刚才的教训,陈阿泽不敢再贴身往反方向闪,只好猛地横着向一旁扑了出去。果然奏效,堪堪躲过怪物尾巴的横扫。扑到一旁的陈阿泽发现手边就是平日砍柴的柴刀,柴刀一尺有余。虽然有些生锈,但是总算找到了一个趁手的家伙。

把刀握在手里,陈阿泽心里有了一丝安全感,可还没来得及熟悉手感,怪犬已经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但是陈阿泽已经有了躲避的经验,侧身一扑又一次的擦着尾巴尖儿躲了过去,就这样怪犬扑击,陈阿泽躲避,一人一犬,在不大的院落里展开了追逐,如猫鼠游戏一般。

可并不是怪犬的每次攻击都能被躲开,随着体力的不断下降,陈阿泽的动作也开始缓慢了起来,怪犬的扫尾攻击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打在陈阿泽的胸前、腰腹、肋下,就像爷爷的铁棍一样,不过和以往棍打留下的紧密有序的淤青不同,这次周身的血痕错落而斑驳。

由于右手握着柴刀,导致无法以手撑地,一个躲避不及,陈阿泽的背部也被怪犬的爪子击中,血瞬间从伤口处流出,万幸怪犬的爪子并不如看到的那样锋利,抓痕不深,只是伤到了皮肤,对行动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持续的进攻无果,怪犬数发现到这样的攻击暂时无法制服猎物,而自己腰腹的伤也开始严重起来,本来只是往外渗的体液,现在已经开始从气孔不住的往外流,红黄相间,分外粘稠。

怪犬停止了攻击,双眼死死的叮嘱眼前的猎物,开始左右踱步,和陈阿泽对峙了起来,并伴着时不时的鸣叫,“吱——吱——”好不刺耳。

陈阿泽此刻也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的T恤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如褴褛一般挂在肩上,一身恐怖血痕和伤口看的分明。身上和头发上也沾满了泥土,反倒是胸前的项链由于激烈的打斗,上面的血珠已经抖落,尘泥不染,干净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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