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煮猪草的猪娃子（1 / 2）

“嘭”一股刺鼻的焦臭味扑面而来，吓得猪娃子一激灵，但只清醒了几秒钟，又继续在烧火凳子上打起了盹。猪娃子天没亮就被揪起来煮猪草，眼睛实在睁不开。

家里实在太拮据了，柴火都成了稀缺品，被家里藏在牛圈的阁楼上。除非过年，家里平时煮饭煮猪草不准猪娃子用木柴烧，只让用草。但是麦草、稻草一烧就没，所以手不能停，一停下来火就灭了，猪娃子少不了挨一顿好打。

但机械重复地喂火，让猪娃子困意更浓，不时从灶孔蹿出来的火苗，把猪娃子额头上新长出来的头发燎了好几撮，烧得猪娃子额头火辣辣的烫。

猪娃子就这样一边打瞌一边煮猪草，熬到了天蒙蒙亮。

猪草煮得差不多了，家里人又催着猪娃子去放牛。

放牛，可是猪娃子最喜欢的事情了。因为牛虽然不说话，但是什么都懂的样子。猪娃子经常望着牛眼睛发呆，总觉得牛的眼睛里有一个世界，繁华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猪娃子每天可以睡到天亮，就像牛一样。

其实猪娃子的忍耐，也只存在家人的视线范围内。

他放牛会有意无意地往远处偏僻处去，甚至牵着牛过悬崖去深山老林里。这样一来可以躲过家人的监视，继续靠着石头睡觉。二来牛也吃得饱，免得和邻居的牛去争村里那几颗刚冒牙的嫩草。这片老林是村里的集体林地，说是老林其实也没有啥古树，村里唯一的几颗古树在猪娃子家院坝边上。

老林里的树以30年左右树龄的居多，因为茂密，所以阳光很难透进来。湿润的空气，潺潺的流水，寂静的风，偶尔一两声鸟叫，只会让猪娃子的梦更加甜蜜。

梦里，一艘潜水艇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老林的小河沟。透明的河水，摇曳着波光，唱着歌继续向谷底流淌而去，潜艇的到来，丝毫没有影响到河水的快乐。

恍惚间，潜艇又来到了宇宙深处。这里星辰灿烂、光辉永恒，猪娃子走出潜艇，举手抬足间仿佛就能召唤星辰，演化规则。

猪娃子拍了拍脑袋，想这就是梦吧，但这梦和放牛时捡到的那本《卫斯理系列》小说描述的完全不一样啊，这里太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