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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陈立

我是你的大学古文明系教授王重明。

此事万分紧急,我会尽可能的简练。

不过我必须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全盘说出才能让你明白为什么你要去恩帕拉基米亚,以及为什么要进入那扇门。

你应该知道几个月前马格兰皇家探险队发现的新大陆以及居住在那儿的九十八个原始部落,就在一个月前,上面终于批准我到当地进行考古研究。

于是我带了我的好友石大茻以及我手下最优秀的三个学生前去。

中间的事情我就直接省略。

总之,我们花了几天发现了那扇门,那是一扇巨大的石门,门上的花纹看起来十分奇特而且现有的文献中根本找不到与之相似的图案,看起来并非人为所雕但大自然似乎也不会有形成如此奇特花纹的原因。

我们心想这或许是一个尚未现世的‘崭新的’古代文明!

我们有些得意忘形,想要抓紧时间将这个巨大的古物全貌揭晓,于是乎动用了冲击钻,我们并非是想把门钻开,只是想要把周边的巨石击碎看看巨大石门的全貌,但当地的部落似乎误会了我们的意图。

总而言之,我们被长矛驱赶,然后马格兰政府为了维护外交立场将我们遣送回国,我们失去了考古先机,但我并非出于抱怨书写这封邮件,请耐心看完。

我们五人小队回到家中,估摸着半年之后考古禁令才能解除,所以我让其他人都回家歇着了。

不过我却感觉到了身体异样,毕竟是从一个新大陆归来,虽然出发和归来时都进行了身体检查,但说不定会有一些未曾发现的病毒会跟随,所以我便去医学院进行了最详细的检查...

怎么说呢,所有的检查都通过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没什么问题,但是在我临走时,一位中医教授拦住了我,她看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得知我已经做完全套的身体检查后又摇了摇头认为自己可能搞错了。

现在想来,也许我应该按照中医的方式再检查一遍,毕竟中医的传统体检是人检查人而非机器检查人。

先不说这事了,反正也已经晚了,总之,感觉身体异样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我的学生。

薛无邪似乎患上了焦虑症,不知为何他的行为十分的急躁,他非要再去一趟恩帕拉基米亚,可惜上面对我已经下达了考古禁令,我不能才过几天就违反禁令。

于是薛无邪便去了马格兰请那里的考古专家去恩帕拉基米亚时带上他,后来的事恐怕你也知道了,那场惨绝人寰的悲剧,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是我的学生做的,但是极端的焦虑症是真的可能会让人做出疯狂的举动。

在薛无邪出事后,我立即返回学院去找安强和张忠,生怕他们也像薛无邪那样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他们的症状似乎有所不同。

我的行动还是晚了一步,当我到学院时只有张忠迎接了我,但同时我也发现他的脸色极差,看上去老了十岁,他说安强回来之后家里出了点事,现在好像在雪山上滑雪而且还结识了一个女朋友。

我给安强通了电话,发现他的语气沮丧,情绪失落,但总感觉他和他的女友十分腻歪,就连打电话时也一口一个亲爱的不厌其烦地叫着,希望他的女朋友能帮他稳定情绪吧。

在仔细观察了张忠的情况后,我认为每个人出现的问题似乎并不一样,薛无邪严重的焦虑症害死了那么多人。

而张忠的情绪似乎并没有什么波动,但他的脸却肉眼可见地正在慢慢变老,奇怪的是他的身体还健壮的很,甚至还比之前好上许多,当着我的面连坐四十个人体向上气都不带喘的,要知道张忠可是我学生里体质最差的。

还有一点十分奇怪就是他一直戴着的帽子,不是那种遮阳或是耍帅的鸭舌帽,而是类似于古欧时代的高礼帽,我让他摘下时,他似乎很激动,最后在我的逼问下承认他秃顶了,并迅速摘下帽子让我看了一眼,确实中间秃了一块。

当时我为了避免伤到他的情感所以并未说什么,但是现在想来,他秃的那一部分似乎秃的并不寻常。

之后我给石大茻通电话却无人接听,到他家去敲门也无人应答,问了跟他要好的朋友也都对其的行踪一无所知。

薛无邪出了那种事,石大茻失踪,张忠肉眼可见的衰老,以及我时不时会看到的……

我很确定,我们五人在恩帕拉基米亚进行考古研究时一定是接触到了某种未知的病毒以致于就连现在最顶尖的医疗科技都无法察觉到我们的身体异常。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当时应该立即将张忠和安强带到那名看出来我不对劲的老中医那里进行检查,但很可惜,我有点过于相信我们的科学了,机器与人之间有一个巨大的鸿沟,机器是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所以哪怕真的有异常,但只要是人类未曾见证过的异常,机器都无法完美感知。

陈立,你虽然并非我执教期间成绩最好的学生,但却是最有胆识和最勇敢的人,那次野外郊游遇到棕熊时我就知道你以后必然会成为一名优秀的领袖。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看下去,我接下来的话十分重要,是有关于全世界未来的预示!

虽然看过了如此众多的神话以及各国那些匪夷所思的历史,但我从未如此清晰的亲眼见证即将发生的未来。

我无法联系到石大茻,关于薛无邪的事情我也只是在网上看到的,但我也无力去管他们的事了,因为我的身体状况出现了明显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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