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战神归来（2 / 2）

原来张卫江从军七年不归，是因为他要为国出征啊！从这个时期还能参与的武装冲突来判断，张卫江很可能是位戍边战士。

“这位父亲虽然不常在身边，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他对我一直都有着深深的情感，而且他对国家有着强烈的责任感。”张正凡在心底做出对张卫江形象的基本评估。

然后，张正凡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爸爸，感谢您为国家付出，也感谢您默默守护着我们。”

眼见自己儿子如此乖巧又善解人意的表现，张卫江感动地张开了嘴，但嘴里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过了一会儿张卫江的表情变得落寞起来，他叹道：“我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根本没有参于你的人生的前几年，使你我在彼此生命中的存在变得如此陌生……”

“……不仅如此我还没能力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你应该从小就没见过你母亲吧？”

讲到这里神情低落的张卫江便不再看向自己的儿子，他自顾自地说：“我也是很多年没见到过她了……她刚刚怀上你的时候，我就没能继续陪在她身边。就是因为我……”

这位坚毅的军人鼻翼微微颤动，声音里竟带上了一丝哭腔。

“别哭了，这不是你的原因，”隔着墙传来了外公的声音，“正好趁着你爷俩都在，明早我把事情给你俩讲透了。今晚你们赶紧给我睡下，别打扰老子休息！”

张卫江：“……(＃°Д°)那今天就先睡觉吧。”

张正凡：“(‘-ωก̀)好啊。”

很快响起了鼾声，是张卫江的呼噜声。

看来老丈人的话给了张卫江极大的心理安慰，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位当兵多年的男人已经养成了快速入睡的习惯。

……

第二天，天还未亮，急促的敲门声把张正凡三人吵醒。

“老木”出门一问，原来是部队里传来紧急召令，直接派车接回休假的军人。

这个时候召回在外的军人，张正凡联想到不久的将来会爆发的战争——对越自卫反击战。他忍不住出声：“爸爸，您回去就要上战场了吗？”

但张正凡没有马上得到回答。他的父亲依旧沉默着快速收拾行李，展现出军人该有的素质。

当张卫江背好行李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停下来，他并没有回过头来，只听他半开玩笑地说：“凡儿，战场上的故事，你爹我昨夜可是讲了不少呢，乖乖在家等我好消息吧。”

跑经一旁的“老木”时，他打了个招呼说道：“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之后便一路小跑上车去了。

这句诗张正凡也听到了，自然也是懂的，心中父亲的形象又提高了许多。

战争还是要发生，牺牲也还是会有的。

“一定要活下来！希望牺牲能少一点……”张正凡在心里默默为保家卫国的战士们祈祷。

“你知道将来还会有战争？”外公注视着离去汽车的尾灯边随口问道。

“我认为会有……”张正凡下意识回答道。当张正凡毫无依据地说出有预知性的话语时，他都会用这话来推搪。也不知道为什么外公好像从没质疑过这句话。

“……我怕父亲他……”

“放轻松点，你父亲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汽车的尾灯已经消失不见，外公收回目光，扭头打量着过完年才满七岁的张正凡，“虽然你父亲已经不在这，但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让你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