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离别20(1 / 2)

徐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无尽的黑暗之中有一团光芒,金灿灿的,他就躺在里面,暖洋洋的,就在思考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困意不断袭来,闭上了双眼,在梦中的梦中,他能清晰的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温泉之中,暖洋洋的,从体内传来一阵一阵疲惫,不断席卷而来,好像身体都在这一刻因泡在金光中而疲倦的睡着了,然后在第三层梦中,他看见了自己的气府,苦八练第五练的真气好像天空中的彩虹桥来回冲刷,他看见在丹田之中苦境第一境的水滴晶莹剔透,像个水晶一般,不断旋转,而两者能转动的原因却是在两者之间的一团似烈阳的光团,光团旋转,真气和灵气就跟着旋转。

在这种奇怪的梦境之中,徐行思索六腑。

武道苦八练有三难,一是练血代表开始,三是合气代表结束,而二就是六腑,何为六腑?如何练?

六腑可以以五行来说,这是最直白的说法。可在梦境之中,徐行有一个新的想法,在他一练练血之时,他悟出真气和灵气不同之处,武道修自身,把身体比喻成世界,练血是河流,练筋是世界的韧性,练皮是练世界的硬度,那么苦八练所谓八练就是为了完成世界的一切基础框架,是武道的开始。六腑呢?是肝木代表世界的回春之气嘛?肾水是代表世界夏日雨季嘛?

徐行如此感悟,好久好久,还是想不太明白,忽的把苦八练想象成一道桥,练血是河流,练筋是桥里的钢筋,练皮是桥梁的厚实,那么六腑呢?是桥梁的顶梁柱罢了!

这一想,真气突然游入六腑之中,徐行却掐断了这个念头,总觉得哪里是不对的。

好像武道一下子就变得小了一些。

就在这种没有尽头的日子中,徐行继续想着武道之始,何为武道之始?可以是一座桥,可以是一条溪水,可以是小小的房子,也可以豪华的庄园,更可以是整个世界的起源,那么哪种是对哪种是错?还是都是对的?

徐行想到了一座桥,好像世界上什么都没有,是黑乎乎的是拥挤的,然后桥忽然挤开了黑乎乎的世界,桥越大越长,世界就更大更宽,然后桥下就有了溪流,桥边长满了青草,如此下去,这个世界也就越来越完美了,所有的基础都会一一出现。

他又想着世界忽然就炸开了,荒土,天空破破烂烂的,然后慢慢的,世界的基础元素逐渐的出现,逐渐完整。

好像哪种都是对的。

就在这种似是而非之中,六腑的如何炼化忽然就出现在了徐行的脑海之中。就在世界上的基础元素都出现的时候,徐行好像个老农一样在打理着世界的土地,直到天边忽然裂开一道口子,黑兮兮的光芒射了过来,令世界在一瞬间变成开始的开始,一团黑茫茫的球。

徐行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随着一个伸腰,身体里面噼里啪啦的作响,腹部的白纱被他打开,是完好如初的黄色皮肤,好像那被丁奴神剑破开的洞是一场梦。

他看着房内,走出去,就看见了戴衡,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

几步上前,他都快到了戴衡的身边,戴衡还在盘腿思索什么,喊了一声‘戴衡’后,就看戴衡站起来,满脸笑容地拥抱住了自己。

徐行挣脱开热情的拥抱,打量戴衡几眼,不管如何看,戴衡都符合徐行在书上看的大家子弟,是风流倜傥的那种,如果不是戴衡会吃饭的时候蹲着,大口扒着饭,然后用握着筷子的手擤鼻涕,徐行绝对不会承认戴衡是在混混窝中长大的。

当然了,相对戴衡是个翩翩公子,徐行还是喜欢那个饿了可以跟墓地中借贡品吃的戴衡,吃了之后,就靠着坟墓翘着二郎腿,悠闲的睡个午觉。

就像是现在这样。

戴衡从厨房的烤炉里拿出两只冒油的烤鸭,一瓶碣州之内最好的酒‘古井’,两人就坐在练武场上,抱着烤鸭撕开冒着热气滴油的鸭腿,大口撕咬,戴衡举起酒杯,看徐行不喝,就说这酒是武者胆,你胆子都没有还练武?

徐行笑说;“胆子就在这里,不喝酒也有。”

戴衡哦了一声,说;“不对不对,你知道世上什么时候最好嘛?第一好酒,第二兄弟,两者缺一不可………………”

徐行打断道;“停停停,我不想听你把一本书都说出来。”

他只好接过古井酒尝了一口,入口绵柔,酒香扑鼻,整个身体都开始暖洋洋的。

戴衡又说;“好,正所谓感情深一口闷。”

他豪爽的对瓶喝了一大口酒,一口撕着烤鸭肉。

徐行满脸无奈的陪着。

戴衡说;“酒壶满不满,感情深不深。”

然后;

“一杯一生一起走,两杯轮回路上不愁伴,三杯三生做兄弟。”

“千年古井百年人,一杯古井梦悠悠,为了这大名鼎鼎的古井酒干杯!”

砰!

戴衡抱着半个烤鸭倒在练武场上呼呼大睡,嘴中还在喃喃自语,细听是‘来来来,再饮一杯通大道。’。

徐行看起了练武场,浑身发痒,起身在练武场上打起拳桩,随心所欲,想到什么拳就打什么拳,直到浑身酒气随着汗水蒸发,月也暗淡,才收了拳桩,想要找个地方洗漱,听见了掌声。

戴衡竖起大拇指说;“可以看出来你成长了很多。”

戴衡每一次跟徐行见面都能看见徐行的拳,这一次是不一样的,这一次的拳是随心所欲的,是有精气神在里面,不像以前那种一打就是一套的拳法,那种好像不用看都能知道徐行打到了那里的拳法。

果然,上天不会看不见任何努力的人。

所以世界上才有那么那么多努力的人。

戴衡还要说些什么,看一人走来,开口说义父见他,就知道这个人早已经在这里等着自己醒来了,也不说什么,他喊来一个守夜人带徐行去洗漱,一个人跟着那人走去,到了义父的房间。义父坐在房间中,脸上的笑容好像很牵强。

似乎要对他说什么很大很大的事情,那事情对戴衡又是很不好很不好的,就像上一次李轻之事一样。

戴衡忽觉得手脚发冷,强装镇定,笔直的坐在凳子上,握起一杯清茶,轻轻抿一口说;“义父召见是何事?”

黄云举起杯子喝了三次,放下了杯子三次,忽然间整个人都好像在这一刻苍老了很多,用那种好像木偶发出的声音一字一字的说;“只是一天,八练城外的事件就传遍了整个州,听说城外有一座冰城堡,明面上有熔炉高手试探,动弹不了城堡分毫。徐行身怀丹药是从马家传出的,说的很是仔细。那徐行在山中破庙与疯老头玩耍,而山上刘公一击打破半个山崖,丹药跟着跌落下去几颗,被徐行得到,只是当时山上的人都在争夺山上的丹药,再去寻找的时候已经没有踪迹,等查到徐行的可疑之处,哪里想到几次试探徐行已经修炼,还想着远离是非之地,所以在城门口发生了那一场战斗。而那冰封的城堡,听说也是豆丹子遗留的宝物。”

戴衡听着。

黄云继续说;“徐行来到这里是你接应的,很容易查出来,我本以为三大势力会派人来,没想到来了几个更难缠的,孙家、秋家、王家、赵家。”

戴衡皱起了眉头,孙家也来了?

黄云双手扶着凳手,满脸愁容的说;“那孙家在碣州还是云国的时候就是背后的支持者,在人妖大战,人族内战,孙家的老家主都是功臣,还得了勋章,而黄帮的建立之处也是孙家在扶持,现在他们要交人,我该怎么做?”

戴衡深吸一口气,道;“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所有人说了算?其实什么时候都不会是的,不过无所谓的,我只是一个出来混的,除了你和老祖,我没有别的亲人,如果你同意,我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也知道黄帮之中有很多孙家的暗手,那又如何?黄帮还是你说了算,那就够了。你教我的,出来混讲义气。”

黄云闭着眼睛,似挣扎,似懊恼,又忽的叹息一声,摆摆手,“还有一天的时间考虑,那时候我也许会做出决定,不会再通知你,你知道的黄帮不能倒在这里,几十年的基业不能说丢就丢了,没有法子,我老了,要保守。”

黄云知道,黄帮在戴衡的手中要么疯狂要么灭亡,但一定会像一颗流星划破碣州的天空。

但现在黄帮还不在戴衡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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