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学猫叫22(1 / 2)

等白广闻轻功渡河落地后,见到的是这样一幕:

一名使鞭的男子和对面两个身着沙漠迷彩服的男子缠斗在一起,两个男子功夫不错,屁股上扎着竹签,随着他们的一招一式旋转着,摇摆着,特别顽强;不知是屁股受伤关系,还是对面使鞭子的男人功夫太高,两人联手似乎依然不是对手,但反观舞鞭的男子似乎也受了内伤,有些巧妙的功夫使出后居然会出现些许停顿,给了对面两人险险避开和反击的机会。三人边上还有一名花衬衫大胡子高高大大的男子,似乎在很沉醉的施展着招数,与其叫招数,可能叫手舞足蹈更合适,完全没有人搭理他,可他还在那里自顾自地一边哼哈一边对着空气施展着拳脚,以至于白广闻揉了半天眼睛,想看清那男子对面否则还有一个隐形的敌手。

不过现场并没有给他仔细观摩的机会,白广闻便被一声闷哼引得转过头去,不及他反应,一个黑影撞到他身上,连带着他眼冒金星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所幸沙漠是软的,手中也是软的……不对,白广闻连忙起身推开,然后定睛一看,地上斜侧趴着一名女子,她一身青墨色连体的衣袍,正想吃力的站起来,白广闻赶紧再俯身去扶,四目相对时,发现女孩似曾相识,还不及多想,就见面色苍白的女孩口中喷出一股腥红的雾,喷的他世界一片鲜红,然而白广闻却没有松开手,牢牢地抱住差点又要摔倒地女孩。

女孩喷了口血似乎觉得好点了,但只觉得浑身无力,勉强睁开眼想看看眼前是谁,只见一个一脸鲜血的男子,像个关公一样看着她。

“你这人真有意思,上次见我流鼻血,这次见我满脸血……”这是女孩晕倒前想说的话。

而白广闻只见女孩朝他张了张嘴,笑了一下便晕过去,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女孩怎么了,稍稍愣神后,白广闻想起一件事,朝女孩的手望去,找到了一枚他记忆极深但此时黯然无光的戒指,立马准备入定按照上次的方法传输点内力给戒指时,脖子上便感觉冰凉凉的感觉,他侧目看去,是一把带着花纹的剑,身后传来一个少女轻柔的声音:“这位小哥哥,你不好好送你的外卖,跑这儿英雄救美也不挑个好时机,选在这个时候送到我面前,白白送了性命多可惜。”

白广闻脑海中飞快的思考着反击之法,然而他如今怀中一个晕倒的女孩,脖子上一把寒冷入股的剑,背后不知道是站着一个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多少迎敌经验的他感觉轻功此时都很难使出来逃跑,更别说怎么反击了,真应该叫老何跟过来。

“这位小姐姐,咱别打打杀杀的,不如坐下来,我给你讲个笑话?”白广闻一边随口瞎编着话,一边四处偷瞄寻找逃跑契机,然而这一看又让他心凉个半截,他看到了金森和辛芸各自捂着胸口盘坐在地上,似乎受了伤,金森不远处有个一身白衣古装的女子,也是在盘腿打坐,眉头紧蹙,四周能动弹的人,也就是刚开始见到的那三个人还在打斗,其中两个人屁股上的竹签还挂着,而那个大胡子,还在自我沉醉中跳着舞,看着白广闻一脸黑线。

“别套近乎。”白广闻背后的女孩并没有多废话,起手在白广闻背后点了几下,道:“等老大来了看看怎么处置你吧,我要去会会那个号称和老大打成平手的奇女子了。”

若别人可能只觉得这个是普通的一招点穴功夫,而学了鬼臣指的白广闻却心里一惊又一喜,惊得是这招是洪天钦洪爷当时教他的点穴功夫里的那招‘幽恨’,可以定人身躯,喜的是对方虽然内力也不差,能将他定住身动弹不得,但对方似乎有点大意,只用了招式里最基本的方法,没有做额外的变化,以至于白广闻完全可以按照洪爷教的解穴手法自我破解,而且并不用太花时间。

离开的女孩似乎并不知道此时白广闻已经开始用内力尝试突破她的定身功夫了,还一边悠哉地朝不远处打坐疗伤的叶逐仙走去,一边摇头晃脑地唱着小曲:“功夫高,长得俏,还是败给我小乔。老大瞧,暗喊糟,老大输了学喵叫。喵~喵喵喵~”

“你就是被老大天天挂在嘴边的叶逐仙呀。”女孩绕着打坐的白衣女子绕了一圈,道:“看你这儿眉眼紧促,额角微汗,我见犹怜,也难怪我老大能对你念念不忘。我都后悔自己是个女儿身了。”

“可惜武功高有什么用,要用智慧呐。”女孩朝叶逐仙做了个鬼脸,发现叶逐仙还是闭着眼睛,有点扫兴,转过身背着手继续道:“就像我们老大,功夫也高,可有时候就是蠢蠢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毕竟在这儿之前,世上无人能做出这般能瞬间吸人内力的陷阱,还如此小巧。”女孩将自己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叶逐仙背后那白皙的脖颈之上的风池穴,确定叶逐仙体内内息依然虚弱,放下心继续说:“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代价弄来的。”

她突然想到什么,突然转身对着远处的辛芸喊道:“你那清哥哥的心里……”

女孩突然说不出话来,嘴巴吧嗒吧嗒张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同时身体也动不了了,眼前一个黑影逐渐清晰,居然是白广闻。

白广闻再三确得女孩动不了后,赶紧又查看一旁的叶逐仙,并渡了些许内力过去,叶逐仙这才眉间稍许舒缓,睁开了那明眸,她从怀间掏出一个玉瓶,自己服了两粒,同时递给咬着牙吃力的白广闻说:“给尉迟歌内服一粒,快。”

“谁!?”白广闻并不认识尉迟歌,正在想是不是那个吐血的女孩时,又一个影子跑来夺走白广闻手中的玉瓶,朝那个吐血的女孩跑去,白广闻本想起身阻止,看清了是那个使鞭的男子,曾经还和他对招过,应该是那个叫六爷的人。

只见六爷扶起尉迟歌,喂了一粒药,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质器皿,一并顺着尉迟歌的嘴灌了下去后,抱着尉迟歌跑到叶逐仙跟前,此时那个一直自己手舞足蹈的大胡子也跑了过来,白广闻这才发现先前那两个沙漠迷彩的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两根竹签像两根信号杆一样,直挺挺的插在他们的屁股上。

“她怎么样?我能做什么?“白广闻扭头看着几人,但却没人搭理他。

只见六爷从尉迟身上取下了一枚饰品,正朝里面输着内力,花衬衫大胡子的男子取下自己脖子上又粗又闪着黄光的大金链子带到了那脸色苍白女孩的纤细的脖颈之上,而白衣女子顾不得自己的脸色也是苍白,在女孩背后渡着真气,没多久那额头上已然有了不少湿漉漉的汗水将刘海黏在了一起。

金森和辛芸此时也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金森仔细看着那白衣女子叶逐仙的面容,而辛芸则走到被定了穴位的女孩跟前,质问到:“刚才你说清哥哥什么?清哥哥是不是被你们抓走了?”

辛芸见那女孩朝他翻了白眼并没有回她话,气的她抬起脚想要踢过去,却赶紧踢到一个铁板上,脚上一吃痛,耳边传来一个略带磁性的青年男子声音:“小姑娘脾气蛮大嘛?”

辛芸定睛看去,却什么没也看到,幻觉?辛芸暗道奇怪,又准备换另一只脚再踢,却发现眼前的女孩冲她做了个鬼脸然后身体向后腾空躲开了她的攻击。

只见那女孩躲开后对着辛芸施了个礼,然后郁闷道:“老大,你来了啊。”

“嗯?”辛芸愣了一下,这女孩怎么突然叫她老大?走神之间,她身后又传来那个磁性的青年男子声音:“差点就要学猫叫,还好还好,真是吓死我了。”

辛芸还未来得及转头看身后,她身边的金森和白广闻已经反应过来,两人一起出招,朝辛芸背后的人袭去,却扑了个空,两人相互对了个掌,白广闻功夫要高出金森不少,又是全力一击,直接把金森打得退后很多步才停下来。

“啊不好意思金师傅。”白广闻赶紧收手道歉。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消停点吧。”那个黑影轻轻落地后,没有进行反击,也没干扰六爷和叶逐仙给尉迟歌疗伤,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几人,说:“我其实应该早点出现,但是我有赌约在身,又不想学猫叫,所以得罪了。”

“哼,老大耍赖皮,老大说话不算数。”男子身边的女孩跺了下脚,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一边在沙土中画着圈圈,一边幽幽地说。

青年男子朝她笑了笑,没有回话,转身朝叶逐仙身边走去,当他蹲下身子时候,原本正在给尉迟歌渡着真气的叶逐仙突然睁眼,眼中精芒大盛,用出全身一击,朝面前男子身上击去。

那掌结结实实的打在男子的胸口之上,一阵激荡的气浪从男子周身散开,将除了叶逐仙和男子外的人都掀翻在地,这招是叶逐仙的绝技,也是叶家引天决的最高深功夫“逐仙”,能在转瞬之间激发大量内力从掌心发出,传闻是叶家先祖梦中神游玉蝉宫,见到宫中仙人用此招将来犯之敌打入六道轮回,醒后凭着梦中所记而创,故名“逐仙”。然而此招对于内力和悟性要求极高,叶家先祖之后,这数百年里也只有她练成,所以父亲重新给她改了这个名字。打中对方的叶逐仙心中松了一口气,心道:“中了自己竭力的一招,就算是那传闻的修山老君来,也得受伤,何况眼前这人,只要能熬到白天往来人多了,这危机就能度过。”

可男子却纹丝未动,依然蹲在叶逐仙跟前,轻轻移开叶逐仙贴在自己胸口上的白嫩的手,却没有松开手,男子笑嘻嘻地说:“男女授受不亲,哪有才见面就袭胸的。”

“我说了你们不是我的对手。”男子看叶逐仙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同时有点脱力的要晕厥过去,赶紧又给叶逐仙又渡了些内力过去后,有些不舍的将叶逐仙的手松开,又递给叶逐仙一个药瓶,补充道:”当然你除外,如果你没有受那么重的内伤被吸光内力的话,刚才那下确实会让我受重伤,但是现在的你们,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被渡了些许内力的叶逐仙恢复了些气色,看见男子手中递来的药瓶,正是她前面让六爷给尉迟歌服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被着男子拿了去,她从男子手中拿过瓶子,小心闻了闻,确认里面的药没被替换,便整瓶服了下去。

“我去!原来叶家的药可以这么当饭吃的吗?”男子略带玩笑的口吻问道。

叶逐仙没有搭理他,见男子目前没有恶意,干脆继续闭目调息起来,些许片刻,叶逐仙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她睁开眼,先是查看了下尉迟歌的伤势,似乎没有继续恶化,只是平静的睡过去,暗吐一口气,起身发现男子还在凑在她跟前正笑嘻嘻地看着她,眉眼间闪过一丝怒气,将右手一翻,掌变指,指似剑,朝男子划去,一道道破空剑气袭来,男子一边闪身躲过,一边拍手称赞:“不愧是叶家独门神药,内力恢复效果也太好了点。就是我提醒你一下,你这重伤初愈,内息不稳,还是不要逞强。”

叶逐仙见男子并不还手,还似乎有意无意的中了自己几招,明显他有机会躲开的还往剑招上撞,外加自己也确实身子暂时无法承受这么多药力,便停了下来,一边暗暗调理内息,不希望露出半点憔悴的破绽,一边镇定地问:“尉迟家和七杀殿之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知公子大费周章用假的洛河神功线索引我们到此,所为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男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抬头见叶逐仙一脸正经的询问,眼珠一转,突然改口笑道:“就想见见你。”

“既然见了,那公子请回吧。”

“不一起吃个宵夜?”

“不了,减肥。”

“老大你够了!”,一旁画圈圈的女孩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打断说:“我们老大想找你们打听个人。但是由于某些情况特殊。”

“我不想七杀殿内的人知道这件事。”男子继续接话道,算是打消了叶逐仙的疑虑。

“上面的命令是让我把你、尉迟歌,还有这位小姑娘。”男子指了指一边准备开溜的扎着马尾辫一身黑衣的女孩,说:“这个叫辛芸的,一起抓回去。”

“你敢。”金森和白广闻、六爷几人也从前面的气浪中缓过劲来,异口同声的说道。只见金森挡在男子和辛芸之间,六爷和花衬衫大胡子的花北殿挡在男子和叶逐仙、尉迟歌之间,白广闻孤零零站着,一时不知道站在哪边。

“哈哈哈哈哈有点意思。”男子笑着看着眼前几个男的,他们的衣服在先前叶逐仙的剑气下都有点破破烂烂,白广闻的大腿上还露出了不知何时的陈年旧伤一样的疤痕,惹得男子多看了几眼白广闻,男子笑道:“我只能说你们勇气可嘉,但实力不是靠嘴,这次的陷阱,本身都是为了对付这位叶丫头的。而你们,包括那位江湖名号是暗影龙王柳六爷的,我们并没有放在眼里。”

“……”,众人一时语塞。

“我就不卖关子了。”男子走到小乔的的身边,冲着众人微微行礼,自我介绍到:“我叫江若龙,江湖之上默默无闻一条虫,这里想向大家打听一个人,如果大家不知道也没关系,日后如有线索,也能看在今日我放大家一条生路的面子上,告诉我。”

“切,把人引入陷阱再说放一条生路,好人都让你当了。”辛芸没好气的冷冷说,“你先告诉我,清哥哥是不是让你们抓走了。”

“你说的清哥哥是叫万颜清吧。”男子并没有生气,说:“两年前他败于我手,自己愿赌服输加入了七杀殿,那个内玄机和今天害了叶丫头的盒子都是出自他的手笔,不过前段时间他偷偷从七杀殿里跑了出去,为此组织还下发了追杀令。”

“骗人!”辛芸不服气道:“你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最后还是没他的下落,我怎么知道你在骗我?”

“我知道的就这些。”男子摆摆手,看了眼四周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只能跟你们讲,是七杀殿的人要抓你们,我也没办法,今天幸亏不知道什么原因墨鸢堂那八个人没出现,不然我也不能袒露我的目的,毕竟我也需要利用下七杀殿帮我找人。”

“你要找的究竟是谁?”叶逐仙上前了几步,不再让六爷和花北殿挡在她前面,“如果小女知道,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森也竖起了耳朵好奇了起来,究竟是哪位人士可以让这武功深不可测的男子甘居江湖恶名七杀殿之中,又如此放下身段来找他们打听。

“我也是没太多线索,只能到处打听。”男子叹了口气,说:“不知你们是否听过这么一个人,江湖人称修山老君,韩、三、同。他是我爷爷。最近走丢了。”

“无上神通韩三同,修山渡海不老君!”

金森失口叫了出来,引来江若龙激动的目光。

“难怪你说的洛河神功线索我们深信不疑。”金森喃喃道:“难怪你年纪轻轻武功已经到了如此我们望尘莫及的地步,居然是他的孙子。”

“你最近有听说过他在哪里出现过吗?”

“没有了,上次听说,还是二十多年前……”

“那你呢?”答案似乎在男子的意料中,他没有太过失落,转身走到白广闻跟前,询问:“你总该知道点什么吧?”

“啊?什么?”白广闻看着眼前和他年纪相仿,可能略微大几岁的,但武功完全碾压他的男子,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爷爷呀,他大概如今六七十岁的样子。”男子走到白广闻跟前,手里比划着,“言语可能有点疯疯癫癫的。走失前喜欢躲在被子里玩手机。”

“咦,你说的莫不是我师傅?可我师傅叫度千山,三年没下床。”

“你就没遇到过其他神神叨叨的老头子?”江若龙不死心的问。

“感觉都满神神叨叨的。”白广闻脑海中回忆了下他遇到的洪天钦洪老爷子、辛芸的太爷爷辛老爷子,还有那些平日躺在镇里晒着太阳唠着嗑,⻅到路过的新人就想拉他拜师学艺的老大爷们。

“......”,江若⻰上下打量了白广闻许久,没有继续说话,又看看一旁的沉默不语的金森,思考着这几人会不会在骗他,不然白广闻身上怎么会有和他自己身上一样的那个疤痕——爷爷说是当年自己疯癫时打伤的自己,可白广闻身上的,看上去也不是新伤,是有意做旧了,还是巧合?毕竟爷爷那一掌和烫伤还是有点相似,只是那纹路,不应该那么巧。

“他既然是你爷爷,你总要拿个照片让我们看看有没有⻅过才是。”一旁的叶逐仙走到江若⻰身边,善意的提醒道。

“我爷爷不爱拍照。”江若⻰没有再继续思考,掏出手机,突然一改脸上的愁容,对着叶逐仙笑着说:“不过咱俩能先加个好友吗?万一以后有了我好发给你。”

“哼,你是打着找人的名义骗女孩子微信的吧?”辛芸一旁吐槽道:“现在照片都没有,以后有照片了,不就是人都找到了?那你还需要加别人微信做什么?”

“啧啧。”男子转过身,略带报复的口吻对着辛芸说:“你这小脑袋瓜应该多想想你那清哥哥,如果哪天相遇了,他看到你如今每天和蒋天辰那小子黏在一起,会不会又走了。这蒋天辰可是每天把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乖乖地汇报给了他那个所谓的海外老板。”

“喏。”男子随手指了一边的花衬衫大个子说:“你们不是一直想⻅嘛,现在⻅到咯,就是这位大胡子兄弟,花氏集团的花少爷,花北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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