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药丸(2 / 2)

“谁知道呢,可能觉得心法名字叫长生诀,就能长生吧,有钱人的心思,咱不懂。”辛芸摆摆手说着,电梯也到了他们的楼层。

“叮”,电梯门打开,白广闻朝两边看看,确认四下无人,才带着辛芸走出电梯。

“你也太小心了些。”辛芸笑道,“我前面不是说了,我这个内力没人在意的,而且这个酒店是JQ市有名的酒店,你看这几个地方都有监控的,下面还有门卫保安。”

“可是金师傅嘱咐我一路小心。”

“也是,毕竟你内力高,又不会什么武功。”辛芸颔首点头道,“不过你也不用太紧张,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看得出你是武林人。好了,我们到了。”辛芸刷卡打开房间门。

“怎么样?这里环境还不错吧。临河不说,城市景观一览无余,而且算是景观套房哦。”辛芸走进房间,将外卖往桌子上一放,继续给白广闻指挥着:“这里的小间你可以住,那边的大间是我的,你不许随便进”。

“这里……很贵吧?”白广闻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色,复古的建筑四周泛着金黄的灯光,一条宽敞的河静静地流淌着,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身处沙漠边界的DH市有河,他转过身,目光正好落在辛芸身上,她穿着一套淡黄色的T恤,搭配着低腰短裙,优雅而随意地坐在沙发扶手上,似瀑布的长发垂在肩头,闪着柔和的光亮,白广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似平静的湖面突然有鱼儿跃起而泛起的涟漪,他使劲摇了摇脑袋,驱散脑海里突然泛起的念头,继续扭头看向窗外,河边有一片浓密的林荫道,今天晚上的风似乎有点大,吹着林中树木一晃一晃的。

“金师傅再宠我,也不可能舍得给我出这个费用的。”辛芸用手指绕了绕她那散在肩旁的头发,说道:“你还记得那个毛手毛脚的蒋天辰吗?”辛芸歪了下头,看了下白广闻那略红的侧脸,不以为意的继续说:“他就在DH市搞什么天文研究,半个月前我们在这里的文物展示新会发布会上遇到他,架不住他热情招待,而且这酒店看着高档又安全,你是不知道,师傅给我和管竹俩人的一天开销只有五百块,扣除每天的吃饭开销,只能找那种到处是老鼠和蟑螂又阴暗的地方,管师兄自己收入也不高,自己垫钱找了稍微好点的酒店,也架不住一直这么下去。我和管师兄盘算了下,反正蒋天辰一个全无内力的普通人,怎么样都奈何不了我们两,还能省一笔开销,就答应咯。”

“你们非亲非故的,他怎么这么大方?”白广闻转过头,看向辛芸,困惑地问:“而且如果他不差钱,也不至于来的时候坐火车,还是硬座。”

“哦,这个么。”辛芸换了个姿势继续坐在沙发扶手上,说:“我们确实一开始也不相信他,特别是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我和管竹的江湖身份,知道了我们会武功,但是他说现在兼职的公司那个小老板特别想学武,可是找不到人引荐,想拜入我和管竹门下,有意思吧,就我这三脚猫功夫居然还有人想要拜我为师,这房费就算他那个小老板出的,证明学武的心意很诚。既然人有意,咱不能无情不是。”辛芸嘿嘿一下,扭头看白广闻依然一脸不可置信,又补充说:“你可能觉得我是不是太轻易相信他了?哈哈,那你可小瞧我了。”说罢,得意的从沙发上轻轻一跃,走到白广闻身边,伸出右手无名指和中指,内心运转心法内力,在广闻身上几个穴位快速点了下。

然而白广闻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

辛芸略失望地看了下白广闻,收了出招后的手势,悻悻地回到沙发上,坐下一靠,闷闷地说:“果然这招对你这种内功比我高很多的人来说是没效果的。”说完忽的扑哧一笑,道:“不过那个蒋天辰可是普通人,一点内力也没有,我刚才那招可以让人主动说过去的事情,他自己就不知不觉的全部坦白咯,确实没有什么隐瞒的地方,我还让他当着我的面给他那个老板打了个电话,果然是个想学武又不知道如今江湖禁忌的小开,我一想住着总比流浪街头好,何况他们都不会功夫,全然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嘿嘿。”

“招神、驱臣、使磨……”白广闻回忆起之前洪老爷子的介绍,不自觉地说出了几个招式的名字,虽然声音不大,还是被辛芸听见。

辛芸收起笑容,稍微坐正了点,四周看了看后又盯着白广闻,眼神带着略微震惊又怀疑,说道:“你这才一个月,就加入洪池门了?你老实交代,是从哪偷学了这些功夫?!偷学这些功夫想做什么?”

她觉得以洪池门的规矩,一个月是绝对不会被洪老爷子认可的,那么白广闻既然能说出这些招式名字,肯定是听人说起,而这些招式名字,只有在洪老爷子传功的时候才会说,那么白广闻就是偷学,一个偷学武功的人,又单门偷学鬼臣指的招式,肯定是心术不正,想到这,辛芸悄悄站起来,将手伸到口袋里握住手机,同时警惕地看着白广闻。

“洪老爷子并没有让我加入洪池门。”白广闻背对着辛芸,也没有听出辛芸对他语气上的变化,也没有看到辛芸正悄悄地往门口移动,继续看着窗外河边随风摇摆的树林说:“出发前洪老爷子嫌我功夫低微,特意教的,不过他只教我了‘幽恨’和‘无声’两招,用于危机时候自保。”

辛芸听了稍微松了口气,但依然不是很放心,洪池门的鬼臣指太过厉害,她从小在四叶镇长大,知道洪老爷子收徒之严格,除了她这个小姑娘以外,从来没听说洪老爷子在一个月内收徒的,就算看着长大的万颜清,那也是经历了单门考核的。白广闻怎么可能一个月就获得老爷子认可,他内力又高,如果他想做些什么,自己只能是板上鱼肉,幸好她此时已经站在了门口,随时可以跑掉,她转过身,手放在门把手上,故作轻松地说:“洪爷爷居然这么信任你,算你捡了便宜。那你现在这个大补丸打算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后面几天难免要和武林中人打交道,到时候你再不小心用了内功,被一些高手看出来,引来那个什么七杀殿的人抓你,我和金师傅可都保不了你。”

“哦,说起来这个。”白广闻顿了顿,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正是之前金森给他的口香糖外包装的塑料小瓶子,继续道:“我都差点忘了,师叔让我每天吃一粒,就可以隐藏一天的内息。来的路上太紧张,我都忘了吃,幸亏你提醒。”说着打开倒出一粒在手掌上,然后把合上盖子的瓶子丢给辛芸,说:“喏,就是这个,你要来一粒吗?”

辛芸将信将疑地打开瓶子,发现里面是一些蓝色的小药丸,和她以前偷偷看的一些外国电影里的药有点像,她抬起头,面色复杂地看着白广闻,说:“你……确定是这个?”

“什么确定不确定?”白广闻一口吞下手里的药,疑惑地看着辛芸。而看到白广闻吃下药的辛芸已经转身打开门一溜烟跑了出去,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声音:“大晚上咱俩处一间房多有不便,虽然这是套房,但是没锁,我还是另外再开一间吧,明天见。”

“你跑这么快干嘛?真是奇怪。”白广闻挠了挠头,看着辛芸消失的方向,关上门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此时他身体里的那股药效开始发挥起来,白广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烧起来一样,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金师傅这药真的是隐藏内力用的吗?”白广闻皱着眉头,“怎么感觉不太一样。”

“还是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白广闻关上门后,觉得身上已经开始热的冒汗,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像是潮水一样涌来,让他一阵阵的心烦意乱,脑海里不住的出现前面辛芸坐在沙发扶手上的画面,可爱的脸庞,曼妙的身材。

“怎么回事?”白广闻敲了敲自己脑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坐起身想要用百转千回心法调节一下气息,却静不下自己那感觉跳动越来越快的心。

在这个白广闻以为是隐藏内力秘药的药力作用下,白广闻已经喝光了房间里的好几瓶水,又在浴室中洗了好几遍冷水澡,泡在冷水浴缸里的他虽然止住了那狂跳的心脏,但浑身依然觉得燥热,仿佛浑身有股控制不住的脉息在体内翻滚,冲击他的七情六欲,淹没他的意识,明明一直在用冷水冲泡的他,所在的浴室镜子上居然泛起了水雾。

白广闻恍惚间突然想起之前在房间里好像看到一个冰柜,于是从里面拿出几瓶冰饮料夹在自己的腋下和大腿两侧,总算觉得稍微舒服了些,他屏着残存的意识,运转起百转千回心法,利用自己内力强行调整气息在心脉中的走向,想要收了这股力,可这股力却不怎么听使唤,在体内不断飞速膨胀着,这边刚化解一缕游走的内息,那边又从身体的无名处似怒火般腾地窜出一股内劲,好比那被灯影晃得无法入睡的人才吹灭身边烛光,窗口却照进了烈阳,白芒刺眼。就在觉身体要炸了一般之时,本能胜过了意识,白广闻本能的打出两掌,只听“轰“,”轰“两声,竟是将学过的枯燃指化作枯燃掌打出,在墙上留下两道黑色掌印,而他也被反震之力震飞出了窗外。

大概因为刚才不由自主得两掌释放了不少体内积攒的狂躁之气,白广闻还没来得及觉得少许舒坦,那体内无名处的火又起,便来不及多想,对着下方黑暗的树林连续打出数掌。同时借着反震之力的缓冲,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后,如龙腾虎跃,猛然落地后,竟也没受伤,加上刚才掌力消耗了不少精力和内力,白广闻觉得整个人舒坦多了,这才想起四下看看,搞出这么大动静,别引起什么人注意,特别是别被辛芸提起的那个神秘组织发现才好。

说起动静,清醒后的白广闻才发觉除了第一次的两掌发出了轰隆的响声外,后面的数掌打出的声音都很闷,像是打在破了洞的鼓面上,可着明明是水泥地,大概是因为对着空气的缘故吧?白广闻又抬头看看他飞出来的地方,从这到窗户,大概七八米远,约五六层楼高,就算一个武功高手用轻功往下跳估计也要伤筋动骨了,自己居然毫发不伤的下来了?感觉还满帅气的,可惜没录下来,毕竟这种下楼法他可不想试第二次,此外,他自己的掌力已经能带来这么大得缓冲力?

还没待他想明白,忽然心头一激灵,感觉有什么暗器朝他袭来,嗖嗖着带着破空的风声,白广闻身体本能地一侧,单手向前一伸,手腕向内一扭,再次递出时似化做掌法,未待掌法形成又一抖一收化作指法,一招一式之快,在黑暗中至若一道剪影,这是金师傅曾教他缠丝掌法里的一招,千丝万缕掌,看着是掌法,实际是已掌化指的指法,金师傅介绍这招放以前行走江湖之时,用来接对方暗器或是偷袭都是可攻可守的一招,放在现在和平年代,减少点动作幅度和内力输出,给顾客按摩也是恰到好处,金森曾自夸自己这招可是让不少女富婆在他那办了卡的。回到此时此刻的白广闻,情急之下将此招使出,倒也是应对妥当,那打出的掌法先是减缓了暗器飞来的速度,手掌化双指之后又可以夹住暗器,然后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是否是把暗器打回去。只见白广闻在黑暗的虚空中用双指截住一细小之物,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东西。

他拿到手里定睛一看——“薯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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