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牢惊魂(完)(1 / 2)

“斯麦尔,你想逃出去么。”

“……想”

“好,那你听我说。我们想要逃出去,唯一的办法是先获得牢房的钥匙,所以我需要你把肖吸引下来,然后……”

“砰——”

牢房的大门被一下子推开了,中断了几人的对话。

“喂,该工作了。”

肖走到No.18的牢房门前,将她带了出去。临走前的那一刻,钱进感觉到No.18似乎若有若无地瞟了自己一眼。

刚才的对话可能被听见了。

想到这里,钱进心中不免忐忑。由于No.18最近也早出晚归,所以他本以为这个时候的No.18应该已经出去工作了,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还在牢房里。

在上次的事情过后,No.18的毒瘾严重了许多。她常常在夜间发作,甚至伴随着严重的幻觉。大哭大喊,涕泗横流;咒骂吸毒的丈夫,痛哭不见了的女儿……

有一次,她神志不清地将尿壶当做自己的女儿,直到第二天要工作时才被肖发现,只不过她依旧死死抱着不肯松开,最后还是用了暴力才掰扯出来。

这样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有可能将自己的计划暴露出去吗?

钱进不知道。若是因为一点蛛丝马迹就被发现,那么等待他和瑞文的恐怕就是万劫不复。

“他们走了。”

“No.18她……”

“我也疏忽了。不过别担心,事情不一定就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瑞文摇了摇头,而钱进的内心此时则有些苦涩。

老实说,他曾考虑过将No.18也拉拢过来,但一想到对方的精神和身体状态都极其不稳定,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不是圣人,更没有办法改变No.18的生存境遇。

“别想太多了。”

“只怕我考虑的太少。”

钱进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思考着之后的行动。

第二天。

钱进在完成工作后便马上前往浴室。这几天他工作完成后,肖都会放任他在浴室洗澡,唯有这段时间可以躲开对方的监视。

于是他在浴室中找到一个死角,用来藏匿自己从桌上或顾客那顺来的武器。只不过这次一摸,那些东西却不翼而飞了。

难不成掉到了什么地方?

钱进慌了,他找了一会儿,却还是找不到。

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但他还不敢确认,只能硬着头皮出来再说。

“洗完了?”

“走吧。”

钱进紧张地观察着守在门口的肖,却发现对方的表情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两人在走廊接回了同样完成了工作的No.18,便向着地牢走去。

打开地牢,一张狞笑着的脸便出现在了钱进的眼前——是蛇眼!

“NO.17,你的表演很精彩。”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钱进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一把锋利的东西抵住了。

“别乱动。”

肖的声音带着一种变态的疯狂,像是即将品尝佳肴的厨师,又像是解开了枷锁的野兽。

他关上大门,打开地牢里从未打开过的白炽灯。强烈的光顿时覆盖了整个地牢,刺激着钱进的视线。等到他适应过来,就发现蛇眼就挡在走廊的正中间,一旁的瑞文正靠在铁栅栏边,脸色难看。

“别嘴硬了。你的事已经有人告诉我了。”

说着,蛇眼从背后抽出小刀和皮带等工具,“当啷”一声,将他们扔在了地上。

No.18!

望着本来自己准备好的工具,钱进瞳孔一缩。最坏的情况终究还是到来了。

“我确实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还真被你蒙骗了几日。”

“你想干什么?”

“放心,我可不会这么快对你们动手,”

蛇眼特意在“你们”上加了重音,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瑞文。

“有什么事冲我来,她是无辜的,是我绑架了她。”

“还在犟嘴呢。”

蛇眼不屑地吐了口唾沫。肖则重重地一脚将钱进蹬倒在地,他下意识地想要起来反抗,却在见到肖手中明晃晃的短刀后停止了。

所以他只能对着一旁的No.18怒目而视。而对方则是一副呆愣愣的样子,让钱进更窝火而懊悔了。他无法原谅身为始作俑者的No.18,更无法原谅她做出这一切后还是一副受害者的无力模样。

“啧啧,一瞧着无能狂怒的样子就做不成事了,难怪只有被调教的份。”

“放心,你和她一个都逃不了。”

蛇眼靠近,蹲下身子在钱进耳边说着。

“我要让你品尝极致的痛苦,然后把你做成人棍,成为别人的泄欲工具;那女人就更不必说了,让她好好地被玩了成百上千遍,然后做成大杂烩,相信我,那些变态美食家们会喜欢的。”

“你!”

无法忍受的钱进一抬头,就想咬掉蛇眼的耳朵。但对方只是很快地站了起来,然后一脚把钱进的头牢牢地踩在地上。

“别急啊。在正菜上来之前,我们还要给别的嘉宾一点发言机会呢,你说是吧,No.19。”

No.19……斯麦尔?

一种荒谬的预感涌上钱进的心头。他看向斯麦尔牢房的方向,那里,本来蜷缩着的斯麦尔抖了一抖,犹豫万分,但最后还是站起身来,注视着钱进。

“斯麦尔,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钱进紧紧地盯着对方。

“没错,是我告诉蛇眼老大了。”

“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你还要什么解释,你只不过想要我去拼命!”

斯麦尔原来有些发颤的语气逐渐坚定起来,眼神也由逃避变成愤恨。

“钱进哥,你不会懂的。比起你成天念叨的逃跑,生命是多么弥足珍贵。”

“这就是你背叛了我们的理由?”

“我只不过想要活着,我有什么错?!”

对方的话语让钱进感到陌生。也许在前世他有见过类似的言论,但都绝没有现在这样令人作呕。

“是你们逼我的,我不想这样的,我没有办法。”

“蛇眼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斯麦尔正欲争辩,望着瑞文那锐利的眼神,最终却支支吾吾地陷入了沉默。

“斯麦尔,你错了。没有任何人逼你,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道路。”

瑞文轻笑一声,她已经从斯麦尔的表现中得到了答案。

“你不过是在正当化自己的卑劣行为而已。”

“我卑劣?我卑劣?”

斯麦尔咬牙切齿,他绝对没办法接受这一点。

是的,他本就无法反抗蛇眼他们。已经没了一条手臂、成天为痛苦所折磨的他只是想安稳地活着,是钱进和瑞文成天给他画饼,明明是他们的错!

“这不是卑劣,这就是现实。是你们不知局势,还抱着幻想,想拉着我一起去送死。”

斯麦尔自顾自地说着。他想清楚了,他不想死,他不会死的。他还要回去见他的父母,他还有很多糖果想要吃。

“蛇眼老大,动手吧。”

“哼哼,No.19,既然你这么知趣,干脆,你就第一个上了这女人吧。”

“你敢?!”

瑞文紧紧盯着斯麦尔,她不相信对方有这个胆子和这个下限。但他犹豫了片刻,便上下打量起了瑞文,那张娃娃脸上竟然很快就浸染了跟肖一般的邪恶。

“好。”

钱进感觉自己要爆炸了,他绝对不可能坐视这一切发生!

他一脚踢向肖,对方反应不及,放松了对钱进的压制。

“蛇眼!”

怒吼着冲上前去,钱进将本来正打算打开牢房大门的蛇眼给按倒在地。但他哪里是蛇眼的对手,还没过几个回合,他就败下阵来,身体从后方被蛇眼钳制住,不过幸运的是,他把蛇眼的刀踢到了很远的地方。

“妈的,给我安分一点!”

“啊啊啊——”

钱进怒吼着,一只脚向后不停撩踢着,攻击着蛇眼的薄弱部位,一时间竟然让蛇眼吃痛地松了劲,然后转身继续和对方缠斗起来。

“该死!肖,动手!”

“我,我不好动手啊!”

两人翻来覆去,如果贸然用刀剑攻击,可能会误伤到另一方。

“那就用‘天堂’!”

“对,还有‘天堂’!”

肖后知后觉地从自己的白大褂口袋中掏出一支注射器,里面的液体闪烁着紫黑的奇异颜色。注射器的攻击范围相对可控,所以肖抓住了钱进背部暴露的那一瞬间,直直地刺了过去。

该死!

听闻风声的钱进怒骂一声。他知道这“天堂”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他尽力想要把自己和蛇眼的姿势对换,只是蛇眼牢牢地抓住了他,不让他有辗转腾挪的机会。

“噗嗤——”

一声闷哼。钱进却没有感到身上传来针扎的痛感,相反,他感觉到一个人扑到了自己的背上,那瘦弱的骨架让他似曾相识。

No.18……

钱进咬着牙,现状并不允许他细细思考,他只能竭尽全力抵挡蛇眼的进攻。

“啊啊啊啊啊——”

No.18的哀嚎声响彻在整个地牢,她随即扑向了面色难看的肖。肖慌乱地拳打脚踢,却没办法像上次那样将No.18给踢开,相反,这次是No.18全面压制了肖。

“肖,处理好了没!”

“我……”

肖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被No.18压制的很惨。但蛇眼这边,钱进却渐渐露出了疲态。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如蛇眼,更别说在地牢的缺衣少食之下,状态更差。等到冲劲过去,他就被蛇眼一个背摔,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叫你当初不要加狂厄成分,这种不可控的东西你也敢用?”

“快了快了,等药效真正发作,她受不了的。”

说话间,No.18再度惨叫起来,只是这一次她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疼痛地捂住了自己的头部,在地上不停打滚着,抓挠着自己的皮肤。

“好痛,好痛……”

“肖,快上!”

闻言的肖抄起手中的刀子正打算上前,但眼前新的异变却让他望而却步了。只见No.18的身上竟然隐隐冒出某种深紫色的烟雾,那只本来枯槁瘦弱的手臂上青筋暴露,肌肤逐渐渗透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老……老大,是死役,是死役啊!”

“你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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