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天道酬勤（2 / 2）

99号！请开始你的表演！

近几个月，他练成了三个绝技。事实上，他已经过两年的演习了。第一，用黑布蒙上眼睛写字，白天黑夜均可。而且，他不用笔，用五个指头交替着写。大横用三个指头敞开写，小横用三个指头并拢写，或者顺着写，逆着写，大竖用三个指头敞开写，小竖用三个指头并拢写，根据需要，或顺或逆，点用大拇指，署名用小拇指，墨浓处乌云密布，墨淡处可见指纹，或浓或淡，浓淡自然。他的作品，任谁都募仿不了。第二，用舌头，，舌尖写字。第三，用脚趾头写字，尚在练习中。

孙三龙以手代笔，为保比赛获奖，老鬼头让他用黑体字，这几年，写的最多最勤最好的便是这四个字，天道酬勤。毛丫三人抢着给他铺纸，上墨。三龙写好一张，取走一张，放在桌上，用镇木压住，让墨汁收干。孙三龙连写十张，说横竖一样粗，也不尽是，天字笔划少，略粗一点，道酬勤三字笔划多，略细一点。天字不显得单调，另三个字也不显得拥挤。整体上看，笔凤一致，大气凝重。署名用小拇指，99，金𤠣，孙三龙，似龙在飞，鱼在游。天道酬勤，四个字用时一年，是孙三龙的心血之作。特别是这个勤字，他比任何人都理解勤字的重要性。他每天睡的晚，起的早。他一遍遍在沙盘上写，写满了抹平，再写满了，再抹平。练字，是支撑他坚持六年多的精神支柱。他可以七年不说话，但他不可一天不练字。不写字，他就活不下去。天道酬勤，勤能补拙，拙能生巧。他的绝技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毛丫随意取出两张，呈给评委。

毛丫三人将另几张捧在手中，面向观众。观众呼声雷动，掌声如潮：好字！好字！好字！

毛丫小锣一敲：另八幅字帖有意收藏者，可出价购买。愿意收卖者请举手。

观众几乎人人举手，个个志在必得。

一六旬老人声音洪亮：我全买了！为奖励作者，我以最高价收藏。无论谁出什么价，我都高出一成。

一中年人：老先生！你收藏孙三龙的作品够多了，你成收藏迷了，你收藏一张便可，留几张给我们吧。

六旬老人：我话既出，绝不收回！

中年人：论财富，你是黑百万，我们争不过你。你就让两张行吧？

六旬老人：人有所好，物有所值。八幅字帖给我，我请大家的客。

中年人：也罢，也罢，你将字帖装裱好，让大家一饱眼福就行了。

六旬老人：你们放心，到时有好茶好酒伺候。递上一张支票给毛丫。毛丫有点犹豫不决，用膀弯点了点孙三龙。

老鬼头看到了支票，余老先生出手大方，让孙三龙参赛参对了，哪是一笔白花花的银子啊……

毛丫将支票还给了六旬老人：对不起老先生，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都怪我，一时见钱眼开，见利忘义，在参赛前，孙三龙就跟我说好了，不收你的银票，是三龙的意思，我们不能陷三龙于不义，陷金猴班于不义，这八幅字帖，是三龙特意赠送给余老先生的。

余老先生异常吃惊：这这，无功不受禄，不收钱，我是不会要的。这是孙三龙心血之作，是他六年来的劳动成果。我不能白拿！

毛丫：既然老先生执意不肯，那就正常价吧。八幅字帖获得者，余老先生。

中年人：这是为何？

观众一呼百应，要毛丫解释清楚。

毛丫：大家莫吵，静一静，听我说。三年前，孙三龙只能书写一些贺词，作为谋生手段，挣钱工具，余老先生看中了他的傻劲，多次收卖他的字帖，到处为他做宣传，可以说，孙三龙是余老先生一手捧红了的，他捧红了金猴班，为表示感谢，我们去了他家，才发现余老先生的字比孙三龙好上几倍。本来孙三龙已夜郎自大，翘起了尾巴，见了老先生的字，他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只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刚刚起步，知已不足，奋起拼搏，为感谢余老先生，送他心血之作，回报他的老师，于情于理，是不是他应该做的。

观众纷纷表示：应该！应该！

毛丫将八幅字帖，恭敬奉上。

忽听一声娇喝：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