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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颂声闻言脸色阴冷得跟要结冰似的,“不然呢?要为你守身如玉,跪着求你不要丢下我吗?”

林静思的心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他没办法继续强装镇定,慌忙想要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把衣服脱了。”陆颂声打算他的话,命令道。

林静思怔了怔。

从分开到重逢,陆颂声的变化太大了,虽然这很正常,但林静思适应起来有些困难,好在他反应得很快。

林静思让自己什么也不要想,九月中旬,哪怕已经入了秋,天气仍旧闷热,林静思上半身穿着件宽松的白的T恤,轻轻一拽就脱了下来,被他扔到一旁的沙发上。

紧接着他站起身,当着陆颂声的面解开了牛仔裤的纽扣,慢斯条理地将长裤褪下。

陆颂声没有喊停,林静思也没有退却,到最后林静思已是不着寸缕。

林静思表面上看着平静,甚至大胆地望着陆颂声,乖乖等待他下一个命令,实际上他紧咬牙关,拼命告诉自己不要颤抖,不要害怕。

那是陆颂声,不要害怕。

至于陆颂声,他全程神色都是淡淡的,眼神却充满了侵略性,他将林静思从上到下审视了一番,而后兴致缺缺地道:“你说得对,的确睡了太多遍,现在还真是提不起一点兴趣。”

林静思目光下意识地往男人某个部位扫去,仅仅一眼就快速移开了。

那里早已鼓出一个显眼的弧度。

林静思知道陆颂声是想为难和羞辱他,这是他可以理解的,以陆颂声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仅仅是这样已经是对他手下留情。

于是林静思缓缓蹲下身,伸手去解陆颂声的皮带,一声脆响,卡扣被打开,在安静的包厢里连带着人的心弦都是一跳。

“要我帮你……”林静思不好意思将后面的话说完,他抬起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陆颂声直勾勾地盯着林静思淡色的唇,不语。

林静思当陆颂声这是默认了,用手撑在沙发的边沿、陆颂声的腿边,而后倾身将脑袋凑了过去,只是还没来得及做出再进一步的举动,脸就被人一把掐住了。

“我没那么多时间在你身上浪费。”陆颂声说,“想跟我的人可不只你一个,我很忙的。”

林静思垂下眼眸,陆颂声的意思是和他结束之后还回去陪别人。

林静思半天没动,也不说话,陆颂声却难得好脾气起来,没有半分的不耐烦,“好好考虑清楚,要么自己坐上来,要么滚出去。”

经理在外面守了快两个小时,见门终于开了,立刻就迎了上去,他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去刻意偷听什么的,更何况这里隔音效果好,他也不可能听到什么,他只不过是担心林静思因为没有经验会应付不好,出什么事情。

陆颂声用自己的西装外套将林静思裹住,身高加上体型差的缘故,外套的长度能到林静思的腿根,他里面未着寸缕,但该遮已经全遮住了。

林静思太这会儿已经没什么意识, 陆颂声本来是打算开个房间让他好好休息,结果一出门就发现经理正来来回回地打量着怀里的林静思,“要不你帮我抱着?”

陆颂声语气淡淡的,让人无法分辨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经理见他表情冷漠,当他是自己爽了就不想管了,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伸手就要去接。

陆颂声没想到他是真敢要,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陆颂声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经理有种下一秒就会有人冲过来将自己手剁掉的压迫感,于是他立刻将手收了回去,藏在了身后,赔笑道:“您的人哪有我抱的道理,您是要走还是准备就住这儿了?我带您去三楼吧,给您开间好房。”

唐宋KTV一楼是酒吧,二楼是包厢,三楼则是房间。

陆颂声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往电梯走去。

这莫名其妙却又恐怖的占有欲是怎么回事?

经理飞速地瞥了一眼陆颂声怀里像已经安然入睡的林静思,感叹道:这傻不愣登的,连话都不会说,看不出来啊,这么有本事,才第一次就将人给拿下了。

到了房间,陆颂声先将林静思放到一旁的沙发上,他将浴室的浴缸仔仔细细地消毒一遍,而后再套上一次性的防护套后这才开始放水。

唯一的问题是林静思不愿意躺在浴缸里,搂着陆颂声的脖子不愿意松手,陆颂声无法,只能蹲在一旁,让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怀里,这样一来林静思几乎是跪在浴缸里的。

林静思并不是完全不省人事,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跟醉了似的,陆颂声也没真把人往死里弄,是林静思一直在哭,痛也哭、爽也哭,快也哭、慢也哭,脑袋因为流了太多泪所以昏昏沉沉的。

陆颂声一伸手,林静思就抗拒地扭动着身子,不愿给他碰。

陆颂声说:“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林静思不肯,觉得他在骗人,实际上还要,便不停地躲陆颂声的手,“不……我不行了。”

陆颂声为数不多的耐心几乎全耗尽,又是一巴掌扇在了林静思的屁股上,厉声道:“再动试试。”

力道不重,但林静思不知道怎么又开始小声地哭了起来。

“第三次了。”林静思控诉着,“你打我,陆颂声,你打我。”

这也能算是打?

明明想的是再见到了,林静思就算过得再糟糕那也是咎由自取,他只用嘲笑林静思当初的爱慕虚荣与薄情寡义,然后用力地将林静思往泥里踩去,到最后怎么就会疯了一般演变成这样呢?

陆颂声想,大概是林静思看起来太脆弱,又一贯地擅长引诱。

林静思怎么变得这么脆弱了呢?哭得他心里闷闷的。

*******

林静思被人清洗干净,轻轻地放到了床上,他舒服地闭上眼睛,梦到了和陆颂声的初遇。

林静思是在高二、一个要迟到的早上遇到的陆颂声,他面无表情地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身上穿着洗得有些发黄的白色短袖,下身是件深色的牛仔裤,加上一双再平常不过的帆布鞋,但奇怪地并不会给人穷酸感,反而有股倔强的韧劲。

两个人一上一下,不过匆匆一瞥,更准确地说是他在第一时间抓住了林静思的眼球,而陆颂声盯着脚下的路没看过林静思一眼。

林静思想到他的姑妈,林虹霞说过楼上的房子已经被租了出去,这几天一直祈祷着对方最好能是个未婚的年轻人,别带什么小孩子,因为他们这种老居民楼一点也不膈音,一到晚上但凡有那么大的动静,谁都别想睡个好觉。

一般来说租房地址的选择基本就是按照上班地址或者学校来定,而从陆颂声的年纪来看肯定是后者,可第一次见面到很久之后,林静思从早到晚都没见过陆颂声一次。

也不怪林静思惦记,毕竟是生面孔,除了他好奇心旺盛,再加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惊鸿一瞥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

不过随着几个星期过去了两个人也没再碰着一面,林静思渐渐就把这么个人忘了。

高二开始课业就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两个星期才放一次假就算了,一次还只放一天半,周六中午开始放假,周日晚上就得去上晚自习。

每次放假林静思都会选择去和朋友打篮球来放松,今天玩儿得有些晚了,七点才回家,他一到楼梯口就看到了脸色苍白,整个人跟焉了似的,虚弱地扶着楼梯往下走的陆颂声,每走一步都显得那么吃力,好像下一秒就会晕过去似的。

林静思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了他,“你怎么了?”

陆颂声几乎立刻就抽回了被他抓住的胳膊,“我没事。”

林静思也不在意陆颂声抗拒的动作,他往下走了两格阶梯,背对着陆颂声,“什么没事啊,我刚才摸到你的手了,可烫了,这样烧下去会成傻子的,你上来,我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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