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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霖做卷子的速度很快，即使他拿的是和桑榕一样的卷子。

当其他同学还在苦恼去年全国⾼中数学预赛模拟卷子第三题的时候，他已经做完了。

于是，很尴尬的一幕出现了。

季瑾霖盯着手中空白而又眼熟的卷子，愣了一下，忽然间想起，自己好像多了一个同桌。

所以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一写完卷子就往旁边伸手，拿其他的卷子做。

只是，这是我同桌的卷子吧？

怎么一个字也没写？

他转头，对上一双漆黑如墨般的眸子，毫无波澜的平静，没有感情的冷漠。

却让他从中看到了堕落与沉沦交织的美感，如在时光中闪回的蝴蝶一样的冷艳。

仅仅一眼看去，就会溺闭在了其中，季瑾霖微微愣神。

顾清尘睫毛微动，主动转移了下目光，他才回神。

季瑾霖也自觉失态，便提笔在纸上道歉，然后递了过去。

他的字正如其人，同样惊艳着每一个看的人，笔力千钧，筆划清新，离意渲染，无比的出色。

顾清尘看完他的道歉，也提笔回信，『没关系。』

季瑾霖看着这娟秀的字，总觉得哪里奇怪，感觉这不像是她会写出来的字。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是将卷子还回去，然后去抽屉里找其他卷子做。

顾清尘趁着他找书的功夫，看了几眼他的卷子，然后按着原主的水平做。

做完之后，她就继续望着窗外看，然后……呃，又双叒叕和季瑾霖对上了。

季瑾霖又递小纸条过来，『下课要不要和我换个位置？』

忘了说，季瑾霖靠窗坐。

顾清尘将纸条收起，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撑着脑袋发呆。

至于为什么要将纸条收起来，因为如果再继续传字条，何老师都要吃小孩了。

不过也得亏他们两个，一个是段一，一个是段二，不然……

嘿嘿，按作弊处理。

“叮咚——”

“叮咚——”

“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

何老师听到下课铃响了，也不拖堂，直接叫他们把卷子交到第一桌，她立马收好走人。

在她走了之后，不少人在那边哀嚎，“什么鬼嘛？！人家四个半小时的卷子让我们一节课做完，这无异于让我当场表演一个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