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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十五迅速近身，手中蛮牛斧飞掠而来，砍向甘烨！

“乾！”

“是！主人！”

“锃！”

青芒闪动，长剑出锋！

蛮牛斧应声碎裂，断成两截！

谷十五手持半截斧柄划过甘烨脸颊，随着手中重量变轻，两人都吃惊地看着手中所剩下的斧柄，又看向掉落在一旁的蛮牛斧，顷刻间，没了声息！

一道虚影手中紧握三尺长剑，剑柄与剑锋接界处包裹着细密的白色绒毛，剑锋呈黑白两色，定眼看去，黑色宛若灭世雷霆，白色化若暴戾疾风，剑柄末端，一块小小的铁片随风飘渺，刻着一个“乾”字。

“碎道蕴！这难道是……法则之力！”

谷十五面目狰狞地看着眼前的长剑，他已经是尊者阶六层，却未能感受过丝毫法则之力，哪怕是不完整的。

但眼前，一柄长剑包含着雷电法则与风暴法则，纯粹且完整。

轻描淡写地一击，竟是将一件圣器轻松击碎。

“这不可能！这世间早已没有了法则！不可能！”

谷十五有些癫狂，面前所见已超出了他对世界的认知！

“你的路还很长，不要拘泥于眼前！”

凌风从屋内走出，手中多了一把细剑，细剑只有二尺多，比之乾剑只有一半宽，剑柄末端的铁片晃动，刻着一个“坤”字。

“哼！区区地灵阶小辈竟敢如此张狂！我随手就能将你捏死！”

谷十五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如同嗜血的妖兽般张牙舞爪冲向凌风，几道拳风袭来，滔天气势压下！

“锃！”

虚影随手一挥剑，凌风眼前大地被撕裂两半，一只粗壮的大手沉沉地砸落在地方，鲜血顿时染红一片！

“井底之蛙！随手斩之！”

凌风一声令下，乾剑已化作疾风欲要落下！

“留他一命！”

“轰！”

剑锋急转，远处一座雪山都削掉一块，随即撕裂一片云层。

谷十五吃痛地捂着断臂，跪坐原地，已没有了之前盛气凌人的感觉，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嘿嘿，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甘烨虚弱地看向凌风，在阿蛮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

“他虽是蛮族的罪人，却是大族长特赦之人，犯下了如此罪过还能得到宽恕，大长老一定有他的缘由。”

凌风唤回乾剑，只在一瞬间，识海中压缩的灵力被抽空，脑袋一片空白，差点晕过去。

这也太夸张了，才出手两次，看着所剩不多的灵石，心中有些肉疼。

凌风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自己转化了足够多的灵石，要不然，刚才第二下，绝对能让乾废掉。

“爹爹，杀了他，他杀了舅叔，杀了舅爷，杀了哥哥，杀了很多我们族人！”

阿蛮哽咽着朝着谷十五怒吼，被眼前之人追杀多年已经让她对其恨之入骨！

甘烨沉默不语，没有人比他更恨谷十五，千月氏族在他手中几近灭族！只为了一本秘术！

“十五，我与你从小共同成长，多年来我们共同进退，我不知你是何时陷入疯狂！我今天就好好地与你解释清楚！”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没有学习引月术？”

“嗯？”

谷十五被甘烨的话语惊住，只有千月氏族的人修习古咒术，古咒术的强大他自然知晓，但他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古咒术与引月术是互相克制的！根本没办法同时修习，你学了不多久就会爆体而亡！”

“什么！”

谷十五彻底语塞，生命气息又少了几分。

“我们氏族自古只修习古咒术，是为了刻画咒文，成为阵法大师！我只知道那么多！”

“可惜我到现在还不能完整地刻画一个阵法！”

甘烨宠溺地看向阿蛮，大手轻轻抚慰，

“但希望已经出现了，千月氏族的使命将在年轻一代实现！”

“不可能！不可能！哈哈哈……”

谷十五缓缓站起身来，身形已有些踉跄，嘴中不断低语，朝着雪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