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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阳底下晒了将近两个时辰,手还是这般的凉,不由得对秋白生起了一丝怒气,写道:她是故意带你赶雪路的,就是想让你因连日赶路,身体困乏,从而模糊给解药的日子。

被这位湘王殿下心疼的人,漫不经心地写道:你越界了。随后,抽出被抓着的手,继续闭眼小憩。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只得起身离开。

湘王府后院内的小药堂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往屋里放,今日拿出来晾晒的草药。白榆走上前去,关切地说道:“胡大夫,今日的太阳刚好些,您怎么就把这草药拿了出来了,这事让药童去做便可,又何必劳烦您亲自来呢?”

中年男子将手头上的草药交给一旁的药童,笑道:“闲来无事,总归又不是什么累活,一直在屋里,身上的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不知姑娘今日找老夫所谓何事。”

白榆道:“我今来,是想请您老看下药方的,我有一名朋友自幼便患有体寒之症,她也不知从何处得到一个偏方,说是用此法泡药浴,能治这病,我也是怕这小姑娘不懂事,这才想您的医术高明,平日里您老喜静,我们也不敢轻易打扰。”

“这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叨扰您,请您长下眼,免得她走了弯路,将这银子白白地花了去。”

这话说的可真是漂亮,胡大夫笑着摇头说道:“你呀你,这张嘴可真是巧啊,今日老夫得空,便替你瞧下。”

白榆从衣袖内掏出一张药方,恭敬地递到胡大夫的手上,接过药方仔细看过后,直呼道:“这药方可真妙啊,老夫怎么没有想到体寒之症还能这样治疗,用上个三年五载的,你那位朋友的身体,定会调养好的,保准将来能生个大胖小子。”

见小丫头一脸惊讶的样子,便耐心解释道:“女子的体寒之症,本来便不易调理,依照这上面开的药方来看,想必你的那位朋友,近日身体只怕冰凉彻骨,女子体内寒气过重,于子嗣上也是有影响的。切记,让那位朋友少些受风寒,衣服要多添几件,尽量让身体暖和点。”

从不轻易出诊的胡大夫,提议道:“最近得空,可让老夫为那位贵人诊治号脉,也好看看脉象究竟如何?”

白榆收回心神,慢悠悠地说道:“既是贵人,这等事自然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的,还请胡大夫保守秘密。”

行过一礼后,匆匆离去。

胡大夫望着那离去的身影,低声说道:“汴京城这些贵人的生死,跟我可没有太大的关系。”言语中带着一番,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怨气。

白榆将胡大夫的话告诉湘王之后,那位抬头看了下灰茫茫的天空,轻声说道:“看天色又快要下雪了,带晚柠回屋,过几日让人在房间里面弄一条地龙,不要让人冻着了。”

“胡大夫可曾说过,还需要再用旁的药?”

“没有,依胡大夫的表情来看,上面的药便可治小姐的体寒之症。”

地龙,取暖之用,在房间的下面挖一条火道,在地面有洞口,在洞口处烧火,热气通过火道进入房间,这种取暖方式极其奢华,只有皇室或贵族家中才有,普通人家根本就用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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