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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是第一次了。

小石头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前,那个冰凉的东西还一直都在,让他不由得神色一冷,“我们在他们眼里,就这么低贱,任由打杀吗?”

“嘘!”陈辉一听这小石头这话,可是吓得不轻,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回头左右看了好几眼,直到确定四周无人后,这才松开,“你不要命了,说这么大声做什么?”

“他们既然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小石头执拗起来,可比石头硬多了。

“行了行了。”陈辉赶紧制住了小石头的冲动,沉声说道,“要怪,就怪我们自己出身不好。要是我们和他们一样,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哪里还用来这里受这些窝囊气。”

此话一出,倒是说到了小石头的心坎上,一时间不免有些泄气。

陈辉看着他如此沮丧的神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于他,只好轻拍了他肩膀几下,说道,“行了,等下得空我陪你一块儿去看看他。”

“嗯……”

陈辉很快就回到杂役房里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他的东西并不多,只是几件换洗的衣裳,听他说是因为古少爷不让他多带,缺什么到时再去置买便是。

大家听了,不免更是羡慕。陈辉也高兴地和大家道了别,带着小石头一道,离开杂役房,进了学子区。大安书院有着明显的等级之分,作为最低贱的杂役童,有很多地方是不能随意乱入的,比方说眼前的学子区。

学子区是书院所有学子的住所,每一个学子都有一幢独门独户的阁楼,阁楼四散而立,簇拥着中央的庭院。院子里青砖铺地,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当真是美轮美奂。

而苏普侍候的长孙泽宇,则住在庭院的西南角,是整个学子区采光最好、环境最清幽的地方。

长孙泽宇,和古辰、项芷一样,都是直升入学的学子,少有人清楚他的家世,但是能得到直升入学资格,他的家景可想而知也是不错。

作为侍童,苏普只能住在阁楼的底层,且靠外的地方,而里屋及二层以上,则是长孙泽宇的住所。所以小石头和陈辉二人来看望苏普,倒是没有惊动长孙泽宇。

眼前的苏普,趴在床上呻吟,嘴里不时传出痛嘶声。小石头和陈辉二人刚见到他的时候,可是被吓得不轻。看着他后背上那触目惊心的鞭痕,皮肉纷飞,血胡淋剌,整个人就好像从血池中打捞出来的一样。

“他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小石头愤恨不平,一腔怒火全发在了长孙泽宇身上。

幸好陈辉还识得大体,赶紧提醒他一声,“噤声。”

苏普见着他二人来看望自己,有心想要撑起身子,可是使了气力也没用,满身的伤口让他不得不继续保持趴着的姿势,以此来缓解疼痛。

“别动!”小石头和陈辉几乎是同时说出了口,赶紧上前止住了他。

陈辉看着苏普这可怜的样子,心中也是愤恨不平,只是理智让他不得不咽下这口气,“有伤药吗?我先替你敷上。”

苏普微微摇了摇头,苦笑地答了声,“我今天才搬过来,这里什么都没有,还没来不及回杂役房收拾,伤药也没带。”

陈辉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你先躺着,我回去帮你取。”

说罢,陈辉就欲出门,回杂役房里帮苏普寻找伤药,不过小石头却是将他拦住,说道,“我们刚才路过的那个庭院里有九里香,最能止痛止血,连那些伤药都不能比,我去摘几株来给他敷上,不用专程跑一趟了。”

“九里香?那是什么东西?”陈辉也算得上见多识广,可是小石头口中说的“九里香”,他却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小石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说道,“我只知道是一种药草,以前我爹被一头锯齿虎伤了好大一条口子,都是靠着那九里香才活过来的。”

陈辉听小石头说得这么有奇效,也是惊奇不已,说道,“那你快去采些回来,我在这里看着。”

小石头点了点头,这便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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