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

秀姑信誓旦旦,认定自己此言一出,必会让晗儿有所顾忌,从而卑躬屈膝,向仲少认错道歉。自己讨好了仲少爷,也会更得赵主簿赏识。

晗儿此刻倒也不急,微微寒着语气,“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善了?”

秀姑听到晗儿说出这话,还以为自己威吓住了晗儿,心头一喜,言说道,“此事说大即大,说小便小,仲少爷能在我玉春坊的地头上相中姑娘你,也是你冥冥中的福源。只要你诚心低头,向仲少爷赔个不是,再将仲少伺候满意,此事就此揭过不提,或许你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赏赐,连带着你家中也会因此受益。”

那仲少听得秀姑这般说,也忘了自己的伤痛,看着晗儿那如花般的姣好面容,色心顿起,连声附和着,“没错,只要你将本少伺候好了,本少少不了你的好处。”

见着这仲少死性不改,晗儿正欲再次教训其一二,却不想秀姑和仲少像是唱惯了双簧一般,配合得天衣无缝,根本未给他丝毫开口的机会。

“你看看我身边这几位姑娘,以往的性子比你可倔多了,现在还不是服服帖帖的伺候人,这日子过得可比那些富家千金要滋润得多。”

说着的同时,秀姑引着看客中的几位貌美的年轻女子,这些女子都是她坊中的莺花,平日里只知如何取悦讨好男客,其余无关杂事都不作涉及,故而总是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吸引娼客的注意,看上去倒的确快乐无忧,但其本质还是和她们的职业一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几名莺花出列的同时,那些个娼客可是双眼冒着精光,嘴角流下了哈喇子,不时地点头评语,大为赞赏。

而莺花几个却也享受着这群人赤裸裸的赞赏,不时地故作扭捏,呈现出自己“矫情害羞”的一面,更是引得呼声四起。

秀姑好是料定了事情会朝着自己料想的这样发展,好整以暇地看着晗儿,等着她的决议。

晗儿此刻已是止不住心中的怒火,这些人简直就是“逼良为娼”,以往自己处在宗门的庇护中,倒不觉得这世间的丑恶,现在突然眼见为实,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丝愤慨。

“喝!”

也顾不得什么惊世骇俗,更顾不得伤及无辜,晗儿紧牵着小石头的手,运劲提身,两人高高凌于半空。

“飞……飞起来了……”

“鬼,她们是鬼,她们是鬼……”

“哪里是什么鬼,这姑娘分明是强大的修元师。”

诸如此类的话语太多,现场嘈杂声四起,乱成一片。

而那仲少此刻倒在地上不知道承受了多少人的脚印,一双眼睛却是瞪得老大,盯着半空中的晗儿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完了完了,这姑娘居然是修元师,本少……我居然调戏了一个修元师……”

此刻的晗儿引着小石头,居于半空,怒视着玉春坊的方向,霹雳一掌击出,那高挂着的“玉春坊”三字的匾额,居然“哄”的一声,碎裂开来。

此动静震惊了现场所有人,那匾额离着晗儿尚有三丈距离,却不料晗儿隔空击出一掌,却是将匾额击得粉碎。众人纷纷在想,若这一掌落在自己身上,自己还会有命吗?

晗儿冷视着四下逃窜的众人,却是丝毫不加动容,仿佛方才那惊世骇俗的动作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等着人群散开,晗儿也发泄了一通,就欲带着小石头离去,继续寻他那不知踪迹的二叔。

可便就在这时,一些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却自视甚高地拦住了她二人的去路。

“来人,给我把这个胡搅生事的恶女擒下。”

一个蓄着八字胡,身形瘦小的中年男子引着数十个持着刀棒的府兵衙役,呈圆形围拢晗儿与小石头二人。

那些仓惶逃去的偷香客,见着事情有了转机,又停住了脚步,壮起了胆子张望,想要亲眼看看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场景。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