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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那说话之人却是伸出了自己的禄山之爪,朝着晗儿的肩头探去,若是晗儿不作抵抗的话,便要被其揽搂在怀。

但晗儿是那不作抵抗之人吗?答案当然不是。

抬手一拦,提脚朝着此人的小腹位置蹬去,那面带淫笑的公子哥瞬间止住了笑意,因为他整个身子正凌空向着身后飞去。

事情发生太快,还容不得那公子哥的同伴反应,便瘫倒在地,不住痛苦地哀嚎。

此处的动乱瞬间便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不明真相的人朝着率先动手的晗儿指指点点,不时地探头低语,不知在说些什么话。

公子哥的同伴回转头来,朝着晗儿怒目相视,喝道,“小丫头胆大包天,居然敢临街打伤仲少爷。”

说完,便挥舞着拳头欲向晗儿攻来。却不料晗儿反应神速,未等这些人近身,却是率先发动了攻击,几个连环踢下来,倒在地上哀嚎的人又多增几人。

晗儿仿佛还未完全解气,鼻间微哼了一句,“有本事站起来啊,本姑娘还未使出三分气力,尔等这般不经打,真替男人丢脸。”

那仲少爷躺在地上,手指着正不屑一顾的晗儿,恶狠狠地说道,“你这骚浪蹄子,有甚资格说我们,一个姑娘家的大晚上的到这烟柳地来,料来也不是啥好人。”

晗儿闻言,心中大怒不已,正欲出手再次惩治这些败家的公子哥,不料四周的看客却是附和声四起,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手指着晗儿指责起来。

晗儿想要出手让这些人不要再编排自己的是非,但见着言语的人居然这么多,却又不堪地止住了冲动。欲要向他们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辩解,只感到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便在这时,一名带着浓妆,体态丰盈,身披翠绿轻纱,手挽出浴宫扇的妇人缓缓走出了人群,近到晗儿身旁。晗儿鼻尖微皱,却是闻到一阵脂粉香味扑面,甚为不适。

那妇人年约三十来岁,虽有些发福,却盖不住双眼之中的媚意。若是洪川本地人,定能识得她的身份,玉春坊的老鸨,秀姑。

说起秀姑此人也是可怜,原也是大家闺秀,珍珠一般被呵护的存在,不料其父吃了官司,一家人都受了牵连,年仅八岁便被卖进了妓院。

被好生调教了六年时间,受了不少苦,直到十四岁登楼接客,凭着姣好的面容和身段,也在这坊街中颇有“薄名”,才勉强未受欺辱。

既入了这青楼门,想要赎身从良已是不大可能。秀姑靠着卖身积攒下来的钱财,以及姘头赵主簿的扶持,立了这“玉春坊”的招牌,三年时间不断坐大,成了洪川城首屈一指的青楼。说来,这仲少爷却是赵主簿家的二公子,父子同嫖一家妓院,说来真是荒唐至极。

不过,一个孤苦无依的青楼女子,在短短时间内后来居上,建下这偌大产业,其本事当真不俗。故而这些看官们,在见到秀姑之时,便料定眼前这带着幼童的美貌姑娘怕是难逃奚落了。

那秀姑眉眼轻挑,抬起柔嫩手指,指向倒地的仲少爷,缓声冲着晗儿字字问道,“小姑娘脾气可不怎的好,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你可知这位公子的身份?”

晗儿听秀姑说到眼前的纨绔子弟,冷哼一道,“我管他是何身份,敢出言调戏于我,就该有这般下场。”

秀姑见着晗儿如此,却也没有生气,而是带上意味深长的笑意,继续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莫因为自己的冲动给家里招去无妄之灾。”

秀姑还以为晗儿不过是小家小户,却不想晗儿背后可是有着一大宗门,别说她一个小小的青楼老鸨,或是仲少那身为一城主簿爹,就算是一国之主,在一个宗门面前那也得毕恭毕敬,谦逊得体。

故而秀姑此言不说还好,这一说却是更添了晗儿的信心。自己不过是手惩了几个纨绔子弟,那不过是拍死蝇蚁般的小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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