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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东海根本来不及看清这柄刀是怎么出现的,可是倒映在他瞳孔内的却是一道不断放大的光刃。

黄东海终于感觉到死神的脚步原来离自己是那么的近,以往在面对山中野兽的时候,自己还不曾有这样的危机感,但是在这个黑衣人面前,他却是真的生出了一股无力感。根本没有办法去抵抗,也没有办法去躲避他的攻击。

就在黄东海都以为那柄刀就要劈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那柄墨刀却在自己颈间生生止住了。感受到刀刃上传来的凉意,他的额头上却是莫名生出了一滴冷汗。

“如果不是念在你救了我,这一刀便结果了你性命,赶紧将那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我……会让你全家不得安宁。”

黄东海感受得到,这黑衣人并不是在说笑,他那冰冷的眼神和淡漠的语气明显表明,若自己说不出来的话,只得去阎王处报道了。

黄东海手有些哆嗦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是……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们在救你的时候,从……从你身上落下……落下一块令牌……”

黄东海话音未落,那黑衣人在听到“令牌”两个字的时候,神色明显紧张起来,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令牌呢?”

黄东海指着黑衣人背后方向,嘴上依旧打结,“我……我们不敢乱动,所……所以……放在了……床上。”

黑衣人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躺过了木板床,上面除了一个枕头外,连个被褥都没有,空旷无已,哪有什么令牌。

自以为被蒙骗了的黑衣人猛地回转头来,怒视着黄东海,眼中杀意横生,“令牌呢?你们到底把我令牌藏在哪里了?”

黄东海被吓得不轻,嘴上仓惶辩解了一声,“明明在床……”

顺着黑衣人身后望去,黄东海在看到空旷无已的木板床之后,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不过几息功夫,黄东海额头上的汗珠更甚,都快滴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明明放在了……”

黄东海根本没有来得及将话说完,一道清晰的印记出现在了他的脸颊上,从头顶盖沿眉心到鼻梁,最后至嘴唇下方。血,慢慢地涌出来,只刹那功夫,这道印记便成了一道血色的伤口。

黄东海瞪大着双眼,不相信自己还是迎接到了死神的召唤。

“咚!”

黄东海还算魁梧的身子应声倒下,扬起了些许尘埃,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反观黑衣人,此刻却是双目血红,盯着黄东海的尸体,冷声咬牙了一句,“觊觎本尊宝物之人,都该……死。”

…………

青羊村的青壮汉子都会几手乡下把式,黄东海能当上猎头,足可说明他的身手不算太差,寻常两三个人根本近不得他身。可是眼下,在面对黑衣人的时候,他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也不知是心有感应还是机缘巧合,就在黄东海倒地惨死后不久,本在后厨忙活着的吕氏却是突然出现在了堂屋,入眼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自己丈夫倒在血泊中。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吕氏惊慌之下瘫软在了黄东海的尸首跟前,泪水犹如决堤一般哗哗而下,口中撕心裂肺地喊叫着,“他爹……他爹……”

夫妻生活了十余年,突然之间失去了另一半,吕氏悲痛的心情可想而知。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屋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黑衣人在吕氏出现的那一刻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正待吕氏悲痛欲绝的时候,黑衣人空手向着吕氏瘫倒的方向,掌心凌空一扣,离着黑衣人尚还有三四米的吕氏却像是长了翅膀一般,突然飞到了黑衣人的跟前,脖子处正好被黑衣人紧紧扣在手中。

“把我的东西交出来。”

仍旧是那副淡漠,毫无人性和情感的声音,黑衣人放佛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说的话容不得别人拒绝和反抗。

被黑衣人制住,呼吸一下子开始困难起来。吕氏倒也不傻,此刻终于明白是谁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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