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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东海,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朴素的衣衫被那一身腱子肉撑得鼓起,摇曳着的“火水光”印着他坚毅地脸庞,他就是这个家的支柱。

“村长担忧得没错,这人来路不明,也不知是好人歹人,我这几日就留在家中,有什么事也能照应得过来。”

黄东海心中同样有着担忧,青羊村偏安一隅,可经不起什么折腾。作为村中的猎头,他不能让村民受到丝毫危险。

可是让他见死不救,又违背了自己的善心。思来想去,他还是同意了吕氏的建议,安心留在家中几日,等着这人伤好之后,再打发他离去。

吕氏怀抱着小石头,诓哄着他睡去,眼中满是心疼和怜爱。

小石头自见到那受伤黑衣人之后,便受了刺激,总是躲着那黑衣人,一直躲着母亲的怀里不肯起来。

吕氏也是哄了好久,才将他哄睡。也只有等他熟睡了之后,才有功夫和黄东海商讨黑衣人的去留问题。

单手将小石头抱稳,腾出另一只手来,吕氏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由粗布紧紧包裹着的小布包,放到了黄东海的面前。

“他爹,这是从那人身上掉落下来的,你知道我又不识几个字,你赶紧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黄东海接过妻子吕氏递来的布包,颇为小心的打开,入眼便看见一块“黑铁令牌”。

黄东海将黑铁令牌取出,握在手中,只觉得掌心一阵冰凉。要知道令牌可在吕氏怀里揣着,多少也该有些余温才对,可黄东海将之拿在手中,却仍是将他冷颤了一下。

令牌通体黝黑,不像是铁制,偏又沉重得紧,不知是何材质。长五寸五分,阔二寸四分,厚五分,上圆像天,下方像地。其图之正面雕有龙蟠剑身,背面有雷令符文,符文团簇着一个象形大字,古朴肃然。

原谅黄东海也只是比吕氏多认得几个字,根本不懂这到底是个什么字。只是当他凝神注视这个字的时候,一阵滔天的肃杀之意油然而生。

“哐当!”

令牌一个不稳,落在了地面上。

随着令牌的离手,那股让人窒息的杀意顿去,黄东海莫名然的却是生出一股轻松来。

“呼!”

黄东海长舒了一口浊气,直到此时,他还心有余悸。只这么一刹那的功夫,他的后背已完全汗湿。

“这东西邪门得紧!”

当着自己的妻子,黄东海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随口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同时,低下头向那令牌看去,这一看更是将他吓得不轻。

只见令牌犹如利剑一般,直插地面,没入两三寸,只剩一半露在地面。

“嘶!”夫妻二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久居深山的二人,哪里见过这等奇特的物件,厚重无锋,偏又切金断玉,当真是吓傻了二人。

“他爹,这……这……”

吕氏已经完全吓得说不出话来,黄东海略微沉了下气,沉声说道,“此人绝不是普通人。”

两人因这块黑铁令牌受惊不已,也来不及再多说,匆匆将其打包好,妥善寄存下来。

…………

第二日清早,小石头从床上爬起,揉了揉迷糊的睡眼,穿上鞋子,有些趔趄地下了地。

村里吃食不够,食材都是男人们上山猎物,用命搏来的,是以村民都是日吃两餐,最大限度地节约食材。他们早就养成了习惯,小石头家也不例外。

以往这个时候,吕氏总会坐在门前,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和村里的婶子们摆谈闲聊,而小石头也会第一时间赖在自个儿母亲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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