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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和昶摸了摸妹妹稍有温度的脸颊,确定她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然后走进卧室将门反锁。他拿起药瓶凝视了一会,然后拧开盖子,一仰头将那散发着诡异气雾的药剂倒入喉咙。

也不知是什么时间,他骤然感到身体变轻,意识也仿佛浸进云云雾雾。他整个人仿佛悬浮了起来,然而他能从眼睛看到自己的双脚还在地板上,只是没多少实感。

一阵电流先是从指尖颤栗着点起,随后经过手肘、胸口、胃部、大腿,再到脚心。最后汇合起来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电流猛然一窜,窜上他的大脑。

白和昶感到剧烈痛楚的同时眼前一黑,再度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地板上,鼻下湿漉漉的,一摸发现三根指头上全是血,温热的鼻血源源不断。

大脑依然是撕裂般的感受,但白和昶却感觉自己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

难道...这药难道是....他意识到什么,冲入客厅找到父母买的为他们检测机甲师潜力的针管,狠狠扎在小臂上,只见一股血雾沁入针管,里面的试剂几番加深,最后停为浅黄色。

“有了!有了!”

白和昶在心中大喊,他激动地四处张望,想要抱住妹妹传达这一喜讯。但望见她在沙发上熟睡,渐渐地他又重新恢复冷静,只是勾起嘴角,无声地狂笑。

有了机甲师天赋,他不用再像原身一样想着去做外骨骼炮灰,他能成为名机甲师,哪怕是潜力最低的机甲师。

他能让家人过上富裕的生活!

妹妹的病也能治好......

一切都能慢慢变好......

就在白和昶兴奋之时,却发现眼前有什么惊现。

那若隐若现的,像是片布,带有纹路的布。

他心头一震,想起妹妹吐出的“画”字,想起让他脱离前生种种,只因快递开了一个画轴。

是那东西吗?

他不能确定。

但若不是有所猜想....这尚不清晰的悬在面前的东西他不会觉得是画布,他近一步,画布退一步,他退半步,画布近半步。

他沉默着,终于向前捞了一下,手上有碰到丝帛的触感,却又没有抓牢一穿而过。

再度回神之时,他已经不在家里的客厅内,而是盘膝坐在一间小木屋里,窗外层山叠黛,白鹤清唳,景色极其秀丽。

不过狭窄的木屋内并不是只有他一人,两张床分别靠墙,中间只隔着张木桌,桌上有简单的陶壶水杯,还有一本书。

对面的床上,坐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盘腿坐着,闭着眼睛。床脚下整齐地摆着双布鞋。

难道又是迷地?

白和昶起身检查了下窗外,窗外却直对着悬崖,想走出门外,但门却打不开,拳头打上去也纹丝不动,反而是他的脑袋感到一阵晕眩。

见到即便是自己搞破坏那少年也不理睬自己,白和昶一时没有任何办法,转而走向他,观察了一会,确定他是个人后,才推了推他的肩膀。

这眉目稚嫩的少年骤然睁开眼睛,望着他一笑,将白和昶吓退了数步。

“怎么了,玄青,烦我做什么,我正在修炼呢。”

“修炼?”白和旭表情有些古怪。

“是啊。这灵月功我才修到第二关,要是进度太慢,恐怕要被赶下山去。倒是你,你怎么不用功?难不成你已经达到第五关了吗?听说我们之中资质最好的玄夜师兄,已经修到第七关了。”

白和昶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一低头,只见自己手掌白乎乎的,完全不像是成人的手掌,抬起头,少年又已经将眼睛给闭上。

他再度推了推少年,他还有很多疑惑。

少年重新睁开眼睛,望着他笑道:“怎么了,玄青,烦我做什么,我正在修炼呢。”

白和昶瞳孔稍缩,试探着问道:“修什么?”

“当然是最基础的灵月功。我才修到第二关,既然被选上山,就要奋发努力,可惜我资质不算太好。玄青,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要是被长老看上,能帮我一把吗?”

“当然可以,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玄静啊,和你一样是玄字辈弟子。你忘了吗?我们是一起上山的啊!”

“从哪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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