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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这个。”

女人指向藏在在第五排从左到右第七个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小瓶里装着深紫色的粘稠液体,上面还时不时地升腾起诡异的泡沫烟雾。

见到白和昶不信的样子,女人又开口道:“你不用担心我骗你,你虽然害死了洛克,但你又救了我一命,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我感觉这瓶药应该价值最高。”

“这可不好说,毕竟你可是药倒过我一次。”

女人感到很憋屈,她爷爷给她留了很多物品,让她多了些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能力,她也是凭借这些在回龙街招揽手下,站稳脚跟。然而眼前的男子并不信任她。

她一瘸一拐走上前,默默地从货架上拿下稻草人。这个稻草人在她眼中,便是波恩。

白和昶最终还是拿了那个像是不良商家生产的假药小瓶。等到他们从门出去时,女人手中的稻草人忽然身形摇曳,迎风生长,失去了一条手臂的波恩忽然凭空出现,吓得他眼皮一跳。

这黄毛青年看起来失魂落魄,他捂着血淋淋的断口,女人喊了他几声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清醒过来后又第一时间向女人哭嚎起来。

随之他敌意地看向白和昶。

“大姐大,我们弄死这家伙,替洛克报仇。”

白和昶一拳扫在黄毛脸上,并狠狠朝他踹了几脚,直到黄毛弓起身体,像是肺部要炸裂一般剧烈咳嗽着。

女人瞪大眼睛,将白和昶拉住。

“喂,你干什么?”

白和昶却将女人甩开,又是一脚重重踏在波恩头顶,他后脑勺磕在阶梯上,眼神都变得迷蒙,但还是用仅剩的手臂护住头,肿着只眼睛终于向上透出屈服畏惧的眼神。

白和昶这才停手。

他将药瓶打开,伸指沾了些药液,戳进波恩的唇间转了转,在波恩的舌头上抹匀。波恩不敢动弹,望向他的眼神十分屈辱,他转过头,女人望向他的眼神也十分奇怪,但没有阻止。

这药没有问题。

白和昶想着,在波恩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指。

“现在起,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他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走出地下室,上面是极窒酒吧。

后面却是传来女人的喊声。

“你叫什么名字?下次再进到迷地怎么办?”

白和昶没有管她,外面并没有多少行人,他在酒吧里将衣服都穿好。他现在只是看起来冷静,但头脑极为混乱。

经历这一切之后。他有些怀疑,原身的死亡还有不正常的举止,或许都和迷地有关。

迷地内的时间流速似乎还和外界不同,酒吧门外,已是下午。

注意着没有人跟踪,白和昶从服装店取回自己的东西后,再度赶到军工厂,从老黄那里拿到仓库钥匙,并谢绝了下班后一起喝酒的邀请。随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到家中,一批批地亲自地将高能燃料给运了出去,转到城外仓库。

他几次撞上巡逻的警察,但压着帽檐擦肩而过都是有惊无险,第一区内暂时风平浪静,他怎么看也都是普通工人,并未引起他们的注意。

沿途的装甲平台上也没有机甲,不过这并不是因为是白和昶的幸运日,而是走过熟悉的路线后,白和昶发现原身已经将机师出现的规律给摸清,一切都印在他的记忆里。

白和昶感觉像是脑子里藏了本时不时需要多翻翻的老黄历。

气喘吁吁地终于回到家里之时,妹妹已经披着毛毯在沙发上睡着了,白和昶走进浴室冲澡,心想着要是妹妹正常一点,恐怕早就发现了进进出出的他的古怪。

忙得宛如成功人士,结果却是犯罪分子。

白和昶在热腾腾的水流下抹了把脸,自嘲般地一笑,脸上的血迹也被冲散,流在瓷砖上晃入地漏溜走。

他披着毛巾走出浴室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塞到门侧来的文件,门外的脚步声也远去。

白和昶愣了愣走过去捡起一看,是水电费还有物业费的催缴单,连电视协会也来插上一脚。家里的旧冰箱轰轰作响,父母在外面双忙,看别人脸色工作,未来大概率会积劳成疾...他洗完澡后有些悠闲的心情也重新变得沉重。

就算是他想要遵纪守法,星河时代对于普通人的压榨也足以让生活喘不过气来。更何况连安全都不能保证,恐怖分子来袭击时,难道还束手就擒?

他阴沉着脸色,将催缴单竖横一撕,揉成一团甩进垃圾桶里。他发现自己还是要找到黑市,尽快地把燃料给卖出去。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先看看那药是什么效果。

他不想再像原身那样躲躲藏藏,过这种没有出路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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