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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层出不穷。

听到丽珠商业的时候,白和昶不禁心头一紧,但想了想才反应过来父母工作的公司叫丽嘉商业,有一字之差。不过他一下也没了继续看电视的心情。

“涟,换个台看吧。外边的消息都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也离我们很远。”白和旭自我安慰似的说道。

“画。”涟转过头默然地看着他,吐出一个让他感到困惑的字眼。

妹妹的声音倒是很悦耳,也终于肯开口说话了,但白和昶并不清楚她是什么意思。在记忆里,有时她会自言自语,但说的话意义不明。

他只是自顾自地换到了娱乐台,然而见她没什么反应,连姿势都没有变化。他叹了口气,又将台换了回去。

吃了一会他将粥放到腿上,让妹妹休息一会,他则是摸了摸妹妹的头。

原身对妹妹感情深厚,死后更是近乎变成了一种执念,这种执念对他都隐隐有所影响。

当摸着妹妹头的安宁过程中,白和旭原本模糊的记忆也变得清晰。

他想起了段记忆。

唯一一次白涟对外界产生剧烈反应的时候,是父母拿着剪刀要剪白涟的头发,有富豪想要出钱买。出的也不多,但交原身“白和昶”进商业学院的学费是够了。

原身赶回来制止了父母,见到白涟被抓着颈后的头发,在地上又喊又跳,他十分心疼,为此和父母大吵了一架。

他收拾了东西,签了军部的协议,去参加外骨骼装甲师培训。协议条件苛刻,薪资低下,保密条款却众多。说是外骨骼装甲师,其实也就是组装外装甲的工人。

在家里的父母最终也没对白涟的头发动手。

一家人最后当然是和好了,父母再也没提要卖白涟头发的事。只是父母鬓边的白发愈多,原身也愈发沉默寡言了,直至死亡。

除开他穿越过来的事,这无疑就是个普通的家庭。

“白和昶,我也是白和昶。”他默默对心里道。

“你的家人,你的妹妹,我都会照顾好的。偷燃料你也是逼不得已想换钱吧。这样做很愚蠢,而且风险太高,但我会替你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白和昶又摸了会妹妹的头,就和原身一样,和她在沙发上陪她说话直到天亮。只是一人说话,一人不知道听没听而已。

天蒙蒙亮,等到了他乘上穿行向城市中心的直轨无人列车,已经绷出了黑眼圈。

冷风穿过衣领将他吹得一哆嗦,他往嘴里直吸着营养膏,坐在对面被母亲牵着手的小孩则是吃着香喷喷的粉条之类的东西,朝他嘲讽一笑。

白和昶没有说话。

等到下车的时候,他从小孩旁边经过,一手扫撞在装着粉条绘有一个竖拇指小人商标的食桶底部,红油油的热汤一下便翻起浇在小孩的脸上,小孩哇哇大哭起来。

白和昶将手插回衣袋里,听到后面女人敲着车门声嘶力竭的质骂,掏出耳机戴入耳朵,浓烈风格的音乐将叫骂声、列车行驶声盖住,他面无表情。

军工厂远藏在城市中心,白和昶平时需要早起两个小时上下班。外骨骼装甲厂就像是一个庞大的白色圆碗倒扣在地上,上面印着军部的黑色鹰形标志。进出有严格的门检,来往只有少数的车辆,大多数人都是步行。

“老白,你怎么来了。”一脸络腮胡,连眉毛也和鬓发、胡子纠葛到一起的工作服大叔远远向他招手。

这大叔正站在垂直起落台上,身侧是具红白相间的外骨骼装甲,火星如烟花一般从装甲关节处直冒。

此时的装甲如名一般只有骨骼,之后还需要填入肌肉一般的合金束,然而扛提着重粒子炮的两只巨臂已经极具威势,三米五的身躯对普通人如同巨人一般。

可想而知,这样的装甲冲入毫无防备的城市,就是杀戮机器。然而,对于域与域之间的战场,这成本低廉、批量生产的装甲和它们的驾驶者一样,却只是炮灰中的炮灰。

“来看看你。”白和昶一手扶在台边的栏杆上,身体前倾,姿态轻松。

“我有什么好看的。倒是你,假都请了,体测通过没有?”

“什么体测?”

“外骨骼机师的体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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