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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号你还是铁桶形态比较好看。”娜娜子在半空中四处飘浮，宛如鱼游大海。

十号和医生没有说话，只是玩具熊的熊眼红光闪烁。

“你们说话啊，光这样看着我人家很害羞的~”娜娜子有意识地遮了下自己伟岸的胸部。只是光一只手臂也不太遮得住，她的动作仿佛也不是为了特地遮一下，像是故意把雄伟的伤疤挤出来给两人大饱眼福。

医生：“啊没有，只是几个小时没见感觉你的胸肌又大了一圈。”医生开着玩笑，只是表情凝重。

……

“你发现了吧。”从公司走出来的玩具熊脚步缓慢，手中的应援牌拖放在地上，在公司的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从进公司起她的信号就一直在远离我们，但我们在公司里看到的那个毫无疑问就是她的本体。”医生靠在公司的玻璃挡板上，点燃了一根烟。“刚才和她聊了那么多，如果不是她本人根本没法了解那么多我们的事。”

“但她在投影里的灵活程度根本不像是一个真人，她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

“就好像你平常看的ai生成的黄片，男女主通过各种不可能的方式实现各种现实生活中难以实现的体位。”医生接过了话茬。

“……”十号对于医生在这种情况下还开这样的玩笑表示十分的无语，虽然在各种意义上十号都表现不出来自己的情绪。

医生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好了！现在知道她还好好活着咱们也差不多回去吧！晚上还有人约了一台手术可不能迟到了。”说着医生就抬脚走向了街道，顺手还把应援牌丢到了一旁的树丛后面。

“啊这样啊，那确实应该好好准备一下呢。”十号拖着沉重的身躯追了上去，然后恶狠狠地对医生来了一发‘小熊冲拳’，“才怪嘞！你tm完全不担心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是吧！”

在小熊冲拳下顺着地面滑行了两米的医生慢慢翻了个身，然后摸索着把掉落的墨镜戴回眼前。“难道你真的觉得你能把她救出来？”医生语气沉闷，脸上满是尘土，他倒也没急着去擦。慢慢坐起，眼中闪烁着光，掏出了一根被碾得不成样子的烟，用一个老得不成样子花纹都被磨得光滑如镜的火机点燃了烟。“这是我最后追踪到的娜娜子的信号。如果你想去找那个已经成为空壳什么都没有的烂肉你就去吧。”站起来，拍拍土，医生转身走了，把玩具熊先生留在了原地，不知厚厚的绒毛下十号到底在想什么。

……

诊所的门晃晃悠悠，穿堂的风吹得门一晃一晃，仿佛有人百无聊赖地踢着门，仿佛它也渴望着摆脱钉在自己身上的卡扣，然后门就挣脱了卡口倒在了地上。帮助它的是一个半熊半机械的‘人’，如果它还能称之为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