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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论偶像的时候，人们总是提到距离的问题，当然这不是说物理距离，而是偶像与粉丝天然的身份差距产生的社交距离，一个亲民的偶像或许能得到爱戴，但一个连拉屎状态都告诉粉丝的偶像往往成为不了偶像，多半会成为嘲笑对象然后成为搞笑艺人。

当然如果这个偶像在你面前出现并溜进你家里吃你的零食，而你刚好抱着她的半裸玩偶走进家门，情况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工作桌变成了餐桌，餐桌上堆的是食品包装袋，一边坐的是粉毛娜娜子，另一边坐的是她的狂热粉丝和一个95%的机器人。医生和十号已经看这个饕餮盛宴一个小时了，二人从刚开始初遇时的震惊，到对她吃相的惊叹，难以置信人类的嘴怎么能这么大，到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在体内内置了一个黑洞，怎么吃的都直接倒进去完全消失。直到两个人已经开始怀疑娜娜子是不是某个政府机密研发的绝地兵器，在海城的目的是为了把海城的粮食全部消耗然后饿死全城，娜娜子这才拍了拍肚子，一脸幸福地靠在了椅背上。

医生满头黑线，毕竟一个月的伙食已经所剩无几，今天刚入手了三个玩偶，本来就财库亏空，如果接下来没有活儿，要吃蟑螂膏才能活过这个月。“您最好有钱或者能拿来抵债的东西，不然接下来的事儿你可以问问旁边的这位铁桶。”医生满头黑线，看起来非常不爽。十号在旁边摇晃了一下铁桶表示赞同。

“你是说你要拆掉我的义肢是吗？虽然有的话是很愿意给你辣，但是我没有安装义体哦。”娜娜子看起来甚至洋洋得意，对自己没有安装义体的事非常的自豪。

“就算是普通的脑机接口我也能拿来还钱，至少把你今天的伙食费抵了。”医生起身拿起了手术刀，在顶光灯下刀身闪过一丝寒光。

“不是都说了没有义体吗？实在不行你把我解剖了卖吧。”娜娜子看起来十分无所谓，甚至在观察周围还有没有零食之类的东西，仿佛一个在街头流浪的小猫偷偷溜进了罐头工厂，已经做好了今生只做饱死鬼的准备。

“你是说你连接口都没有吗？！”十号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毕竟只要出生，人就会被接入脑机接口，不仅是因为婴儿时期做接口方便，适应快。更是因为，每个接口上有独一无二的身份码。而没有接口意味着，她不被社会承认，不能接入网络，甚至无法进行交易。

“啊你的身体好有意思！”娜娜子眼中放光，看起来对没有接口的事毫不在意，对十号的熊熊身体十分好奇，凑过来左捏捏右看看。

刚才十号都没注意，这才发现娜娜子穿着的是一个不合身的白色大号衬衫，而下身是一条沙滩裤。总体搭配突出一个牛头不对马嘴。医生抓住衣服的后领，轻松把娜娜子提了起来，伸手在娜娜子的后颈检查了起来。

两分钟后，医生把娜娜子丢在了诊所的沙发上，回头对着十号摇了摇头。十号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这个年代没有脑机接口的孩子并不是没有，没有改变生殖功能的底层女性在意外后偷偷生下来，导致孩子没有身份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通常这样的孩子要么因为没有交易功能最后饿死街头，要么通过其他手段自己接上一个脑机，找个黑心医生，找公司伪造，甚至从死人身上直接拿一个都是“正常”手段。诡异的不是她没有接口这件事，诡异的是，娜娜子没有脑机接口。

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这个年代少有的100%的人类。医生摊坐在椅子上双手捂脸，过了一会儿才发话：“你现在既没有办法进行交易，又没有其他方法给我们偿还，说到底，你来这个义体诊所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你想卖器官？”

“我虽然没法交易，但是我有一个好办法让你们赚钱。”娜娜子脸上带着职业微笑，手上却扣着脚缝。

“你倒是说说看，我的二次元偶像小姐。”医生表情严肃，让在一边“吃”电池的十号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