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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亦真在侯府待到午时,范祯与范嬴仍未着家,范周氏将她留下来,吃晌饭。

未过半刻,范亦霖吵闹着冲了进来哭喊:“娘啊,您可得救救儿子,二叔那儿不是好地方”他松开抱大腿的手,卷起袖子,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伸到范周氏面前,“您看,儿子整天受虐待,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您快让爹放过我吧”

儿子伤成这样,当母亲的自然心疼,但她作为当朝大儒之女,自小便被周太傅悉心指导,如今她也是懂得分寸的。再说,她也难以改变丈夫下定的心,“霖哥儿,娘也没办法,你跟着你二叔虽受些苦,起码武功会有所进益,但若是你父亲,那就是纯纯的严打了,你在扬州烧了人家的房子,你父亲是压着怒意,给你摆平的,回京之后也是整日里无所事事,走街串巷。你说他能不生气啊!”

“就是你娘我也恨铁不成钢啊,娘也不奢求你有你外祖父那样的功绩,只求你稳当些。”范周氏放下了碗筷,眉头皱起,哀求的望着范亦霖。

虽说范亦怀才是范家最小的儿子,但远远比老二要懂事些,就那扬州之事来说,范亦霖确实是被冤枉了。

扬州本地有一豪绅,打着与平西侯府有亲的旗号,肆意妄为,侵吞农家土地,这事儿正好被出门闲逛的兄弟二人瞧见了,大半夜里五大三粗的男人举着火把围了一圈逼迫那老人家签字画押,高门矗立将老人欺,后面衣着华丽,身子矮小,鼠目獐头的人口中略带威胁,“你这死老头油盐不进,你得罪了我们老爷不打紧,关键是怕你得罪了范家”

那人朝老汉迅速的踢了两下“知道范家不,平西侯府那个范家”衣服走狗模样本就将范亦霖恶心的不轻,一听说还有他的一份儿颇为愤怒,顿时胸中燃气邪火,疾步走上前抬腿踢飞了出去,“我怎从未听说过我们范家有你这一门远亲。”

少年贵气十足,英气逼人,与趴在地上的狼狈之徒形成了对比,瞧着范亦霖凌冽的眼神,那人惊恐道:“你是何人,胆敢如此对我,我家老爷不会放过你的,小心你这条狗命”

而范亦霖不屑的盯着他,周边举着火把的那几个壮汉都忌惮着不敢向前,范亦怀将老人扶起,向其询问了缘由,便回过身子笑道:“你们以范家为保护伞,却不认识我兄弟二人,前几日回扬州,与家父相熟的世伯皆上门赴宴,我怎么就不知道有你们家呢?”

瞧着二人贵气十足,心中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那“走狗”示意去请老爷,范亦霖等了许久颇为不耐,正在众人掩旗歇鼓等待之时,东风骤起,那豪绅才现身,一口一个二公子,一口一个三公子,“你为何要欺凌那位老汉”范亦霖刚直入正题,欲请出老汉,怎料不见了人影,正在他纳闷儿之际,只见前方宅邸空中飞起了滚滚浓烟,“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豪绅见到自家起火,嚎啕大哭,连滚带爬的跑去救火,那夜乘着东风,那豪绅的宅子被燃烧殆尽。

兄弟二人看这情景,以及那老汉也不见了,二人便打道回府,听及此处范亦真莫名惊诧道:“二哥哥,你说那老汉不见了?”

“是啊,就因为他不见了,我和亦怀才沦落到如此地步啊”

“那豪绅第二日便闹到了族老面前,说是我们两人放的火,要带我们去见官,说是要让全扬州的人都知道我们范家高门显贵养出来的都是什么货色。”

范亦霖想起那日之事就想将其生吞活剥了,看着自己二哥气愤如此,范亦怀愤愤的说道:“是啊,我和二哥分明是好心,却被冤枉至此,偏偏找不到证人,真是哑巴吃黄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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