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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溜着马,小跑的停在了侯府门口,绿竹率先下车将门帘掀开,范亦真弯腰踏出,步入中庭,轻轻抬眸,便看到身材修长,宽肩窄腰的左济臣跨步而来,自从那夜分别,就再没有见过,如今再见,她内心慌张的疾步,二人擦肩而过,“范小姐”左济臣出声叫住了她,“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在哪都有他啊!”范亦真挣扎的扭头扬起标志性微笑,“殿下,您怎么在此?真是好巧啊!”

“我和叔平商量点事儿,你来找初月?”左济臣挑眉问道。

范亦真双手合拢放在腹部,低头回道:“正是…殿下,听说您要去调查匪患之事。”当今陛下面对匪患却不出兵剿匪,却派燕王单兵骑马暗中调查,这其中必有猫腻,她心中暗想,却没有说出口,“殿下定要小心。”

左济臣与范亦真相对而立,春风徐徐,吹起了他的裙角,少女温柔坚定的声音婉转而来,深深地激荡着他的心,“你放宽心,我暗中微服定然全须全尾的回来。再说,还有逢青跟着呢!”

“我听我爹说那些个人大多都是亡命之徒,不论如何,是万不可大意的。”她言语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关心。

这份关心激励着左济臣,让他也有了牵绊,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罔顾自身性命,他愉悦的启唇轻语,“你放心”良久,柔情似水的注视着她说:“以及抱歉,但我不后悔”

范亦真愣了一下,她明白,他指的是那个慌乱的夜晚,她原本以为他醉酒断片了,已经记不得了,没想到对方如此轻飘飘的说了出来,她只好强壮镇定道:“臣女知道殿下皇亲贵胄,也听说过爱慕殿下的貌美女子多如牛毛,像臣女这样粗鄙不堪,不遵循祖宗礼法之人,殿下断然看不上臣女,想必那日是您意识不清闹了误会,您把心放进肚子里,臣女发誓绝对保守这个秘密,不叫任何人知晓,希望殿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左济臣看她发誓的右手,炙热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一双狭长的眼眸饱含怒意,冰冷异常,“你是如此想的吗?”

她“木”着脸,不做回应,左济臣失望的甩袖而去,只余下春暖花开的香气沁人心脾盘桓鼻尖,使之酸涩,接着两行清泪滚滚而下,顺势滴落在地上。

范亦真愣了,她流泪了,这么多年一个人摸爬滚打,不管遇到多少挫折,她都没流过眼泪,现在却为了刚认识几个月的男人流泪,简直太没出息了,她手捏宽袖,重重的将纵横的泪水擦去,潇洒向府中深处行去。

她行到一处花架下,看到绿竹气喘吁吁满脸汗水的跑来,她将滋生的怒意极力压制,“我让你去找个东西你怎么那么慢”

绿竹不知她发生了何事,只当她家小姐是等急了,便极力赔罪,范亦真见状瞬时自嘲道:“范亦真,你在做什么啊!你怎么能将气撒在不想干的人身上呢?”

“好了,绿竹,我不生气,你快擦擦汗,别生病了”她将手帕递给绿竹。

绿竹扬起明媚的笑,接过手帕“多谢小姐,对了小姐,方才,我看到燕王殿下黑着脸怒气冲天的离开了,您看到了吗?”

这简直是踩了范亦真的尾巴,“我怎么知道,不用管他,就当没看见。再说,他不开心关我何事,又关你何事?”她厉声道,那个男人才真是心眼儿针鼻大小,说的实话却生气了,甩手就走,她又回到那个金刚不坏的范亦真了,完全忘了刚才落泪的模样,“我们快走吧,别让初月婶婶等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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