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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堰走到陈洪谟身边,低声道:“刚才那拨人,是你的人?”

“我可没那个本事。”陈洪谟脸上露出几分讥讽,却也不知是笑姜堰,亦或自己。

他又沉默片刻,平静道:“在这,你们搜不出那倭寇的,相信我,他现在没人能找得到。”

“那也要搜过才知道,不是吗?”姜堰望着天边的鱼肚白,太阳渐渐从地平线一跃而起,身上这一夜积攒的寒气好似被祛除大半。

“楚学在你那?”陈洪谟复又开口。

姜堰反问道:“你好像没那么肯定,怎么,怕被别人带走不成?”

“他身上找不到什么的,你最好放了他,还能叫你死的痛快几分。”陈洪谟面色古井无波,压根不接姜堰的话茬。

姜堰也只是平静道:“事毕之后,我会放了他的,事情也会到你这结束,你也是老狐狸,会判断形势,该服罪的时候,痛快些。”

“那便看你的本事了。”陈洪谟不置可否。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便看着这太阳一点点升起。

一个时辰过后,莫鱼虎却是略带些疲惫的走到姜堰身边,小声耳语道:“老大,没有倭寇的任何痕迹。”

那陈洪谟忽的将目光看了过来,竟好似能听清莫鱼虎的话一般,声音依旧平淡:“既然没有任何发现,是不是该随本官去面见圣上,给本官一个交待。”

刚刚出头没多久的太阳好似重被乌云笼罩。

姜堰并未说话,只是回头,便见肖志朝自己微微点头。

“理当如此,也是有个交待了。”姜堰笑了笑,便再无反驳。

迎着众多锦衣卫懊恼,愧疚,不甘的目光中,姜堰随着陈洪谟坐上马车,朝着皇宫驶去。

一路上,陈洪谟双目微闭,似乎在养着精神,姜堰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马车内的装饰,这车内看似清廉,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这铜铃可不便宜吧,以您老人家的俸禄,可是买不起,要不说说这来历?”姜堰手指捻起一侧的青铜古铃,透过斑驳的铜锈,仿若还能闻到历史的气息。

说来自己现在岂不正在历史之中?

见陈洪谟并不理会自己,姜堰撇了撇嘴,伸了个懒腰,好在这马车倒是真不小,便是站起身来走上一圈,却也绰绰有余。

他脸上依旧带笑,却是忽然说道:“要是你输了,我保你儿子不死,但你死前要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

“你动不了什么的。”陈洪谟依旧闭着眼,声音极轻,就好似并不是他说的一般。

“我兄弟伤得很重,我要寻个交代,不然我没脸见他,放心,我不傻,时机不对之前,这账我只记在心里”姜堰眯起眼说道。

陈洪谟没有说话,姜堰也不再说什么。

马车吱吱呀呀地停在皇宫前,陈洪谟自车夫搀扶下下来,遥望着皇宫的方向,眼神多出几分复杂,但随即敛去。

看着姜堰从身后下来,他脑海中不由得涌出万般思绪。

可即便是现在,他都不清楚,姜堰到底有什么把握。

那倭寇的尸体,现在想来早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其余的手尾也不可能被察觉。

但直觉却在他脑海中不断地敲着警钟,囿于线索太少,他只得疲惫的闭上眼。

或许自己是该急流勇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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