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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惫懒货,平日对动脑子的事不是百般避让,怎的今天如此积极。”姜堰笑骂道。

张铁却是眼巴巴地说道:“这么好的酒水,怪可惜的,俺等着你们写完,喝个干净。”

姜堰和肖志对视一眼,不由得无奈苦笑,便一同翻开手掌,只见肖志的桌子上分明写着邹腾二字。

肖志也是探头朝着姜堰身前看去,忽的有些沉默。

“你我二人果然心有灵犀,诶,你这是什么表情。”姜堰脸上刚露出笑容,便忍不住问道。

肖志却是拧着眉头,艰难的移开视线,“老大,你这字迹,愈发丑陋了,赶紧擦掉,莫要让这赃物污了我的眼睛。”

姜堰面色一黑,张铁却是眼睛一亮,连忙趴在桌边,用力一吸,这才满足的站到一边。

“坐过来吃饭吧,一群混账。”姜堰没好气的摇了摇头,心中痛定思痛,来日,自己还要练好书法才是!

张铁眼睛一亮,二话没说,便坐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烧鸡。

没有姜堰的命令,他是不敢动手的。

姜堰却是看向一旁的微低着头的汉子,招呼道:“莫鱼虎,还站着作甚,一起吃。”

那汉子身材高大,却是有些病恹恹的,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

姜堰微微摇头,这家伙神神秘秘的,但跟自己颇久,倒也值得信赖。

酒足饭饱,姜堰自回到屋内休息,有屋外这天罗地网,倒也不愁安危,但许是心中思虑过多,便是在床上,他依旧有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

天见微光,满朝朱紫渐次步入朝堂之上,放眼望去,腰间玉佩叮叮咚咚,恰如清泉流响。

弘治帝早已端坐在龙椅,依次处理着政务。

时间点滴流逝,几则要事在朝臣的议论下,渐渐敲定。

“诸位爱卿可还有本要奏,若无他事,便退朝罢。”见朝堂一时无人言语,弘治帝缓声道。

陈洪谟闭目站直,一言不发,食指却是轻轻敲击腰间玉佩。

只见户部主事陈逢安从人群中走出,却是再也不见在醉月楼时的丑态。

此刻,他正义凛然,却是沉声道:“圣上明鉴,臣有一言不得不问,那锦衣卫姜百户,已是死囚之身,缘何能免于死刑,更是在这京城横行无忌,莫非无有明律也?”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之上,熙熙攘攘,更有数位御史从中走出,抨击姜堰。

于此时,明朝文官正在盛极之时,对锦衣卫东厂都多有意见,无论厂卫所做何事,在他们眼中都逃不得一个奸臣佞贼的名头。

遑论陈逢安所说亦是有理有据,再加上几位御史的推波助澜,朝堂上顿时掀起一阵浪潮。

陈洪谟依旧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却只是微微抬头,遥遥看向屋外。

只见屋外乌云蔽日,那疾风骤雨似是再也无法阻拦,便要倾盆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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