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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屋里的这群酒客,各个凶神恶煞,肌肉鼓胀,脸上满是凶恶,显然各个都是恶霸悍匪。

此刻他们正吆五喝六,计划着去哪再寻些钱财,在这偌大京城中,除却官府,剩下的平头百姓,可没人敢对他们说个不字。

忽的,几人闭嘴,只听得原本嘈杂的街道,此刻竟是鸦雀无声。

都是绿林中的老手,自是心生警觉,将将起身,只听砰地一声,房门便被人踹开。

姜堰面无表情的踏足其中,众多锦衣卫登时便鱼贯而入,拔刀举弩,戒备森严。

屋里立刻响起骂骂咧咧的声音:“娘的,哪个不长眼的敢踹你家黑爷的房门,想死不成?”

话音尚未落下,那人却是好似被掐住咽喉一般,有些干涩地说道:“锦衣卫的军爷,怎个有空暇时间,来这小地方了。”

望着屋内外影影绰绰,目光森冷的诸多锦衣卫,他登时便两腿一软,跪伏于地,恨不得钻进地里,好叫众人忘却他的存在。

姜堰带着人手走了进去,冷声道:“锦衣卫做事,需要跟你这泼皮报备?黑狗呢,让他滚出来。”

只指望锦衣卫的情报网,终是不够的,有些细微的情报,尤其是倭寇这等见不得人的黑户潜入京城,反倒是这些下三滥的青皮,更有渠道一些。

那跪在一边的秃头汉子嘴唇蠕动,却是吓得话都说不清楚。

姜堰递了个眼神,高大汉子狞笑一声,抬起手里的钢刀便切向秃头手指。

便在这时,帘子拉开,一位身材佝偻的老头从屋后走了出来,低声道:“军爷息怒,不知军爷所为何事?”

看见屋里这阵仗,他也是吓得一个激灵,险些跪在地上。

只见屋里所有的酒客都被按倒在地,绣春刀纷纷拔出,雪白的刀光映照得屋内一片明亮,宛若一片刀山。

而那高大汉子得了姜堰眼神暗示,刀刃直接切下,秃头汉子捂着光秃秃的手掌惨叫起来。

姜堰推过去早就准备好的倭寇样貌以及文字详解,平静地说道:“这个人的下落线索。”

“我知晓了,军爷只管回家等着,一有消息,自然会有人送到府上。”黑狗被秃头汉子的惨叫声吓得体若筛糠,他慌忙接过文书,低声道。

“现在,立刻,给我线索。”姜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军爷,您这便难为人……”黑狗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姜堰布满血丝的眼睛。

“我只有三天时间,所以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现在给我线索,明白吗?”

黑狗咽了口唾沫,立刻点了点头,喊过那跪在地上的一位枯瘦汉子,吩咐了几句。

那枯瘦汉子慌忙起身,裤裆却是湿了一片,他不敢多言,匆匆离去。

姜堰知晓,能做到京城青皮一方首领的,多少也与某位权贵有几分关系,但时不我待,没有线索,就死。

至于得罪权贵,且先不说对方会不会为一个青皮出头,就算真的有打狗看主的想法,他也顾不得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黑狗整个人都沉浸在不安之中,时不时地抬起眼眸,小心翼翼的看着姜堰。

身侧的壮汉李铁,提着刀站在黑狗身前,明晃晃的绣春刀甚至未曾收起,腥红的鲜血沾染着刀身,分外狰狞。

就在黑狗坐立难安的时候,那枯瘦汉子终于匆匆赶来,在黑狗耳边耳语一番。

“军爷,我的人看到过这人去了醉月楼,事后也未曾见人出来,想来应该还在此处。”黑狗连忙恭敬的说道。

自己被人用狎妓的名头押入牢狱,这倭寇倒是在青楼逍遥自在,不过只要找到了这倭寇,以锦衣卫的手段,情报自然是予取予求。

案子也就到此为止。

姜堰嚯的站起身,领着人快步离开,黑狗和秃头汉子对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汗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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