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恶虎精怪(2 / 2)

油风鼠不敢呼吸,他想出声提醒却怕引起老虎精的注意,只能默默祈祷老虎吃饱了走人千万不要注意到自己。

腥风透骨!

十丈的距离几乎一瞬间就扑到了,一人一虎纠缠着在地面上不断翻滚,拳脚与虎啸混成一团分不清彼此。

虎口撕扯着牛大志的脖子,巨大的兽吻几乎将他整个头都含了进去。

污血如同血泉汩汩涌出。

“完了全完了!”油风鼠死死盯着下面就在将要飞遁的刹那,猛然注意到老虎撕扯了半天,牛大志身上看似鲜血极多,却不是他的鲜血,而是之前猛虎吞咽官兵时喷涌的血泉!

“这...这..”油风鼠从来没见过人的肉身能硬抗猛虎的撕咬,更何况这还是一头成精的老虎,“他的身体是铁做的吗??”

牛大志反扣住猛虎咽喉,那水缸粗细的虎颈被死死勒住,它挣扎跳跃始终无法挣脱,两者的身位悄然反转。

棍子粗的铁尾抽打着牛大志的脊背,‘啪啪——!’

争斗刚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眼看挣脱无望,老虎精身上涌出一团团浓厚的黑烟,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嚎叫,黑烟隐隐几次汇聚变成人形,油风鼠心中再次一紧,“伥鬼!这头老虎果然成了精,幸好现在是白天!”

四只伥鬼救主心切顷刻间扑向牛大志,就在黑烟渗入牛大志身体的那一刻,被伥鬼渗入的地方白烟升腾,四只伥鬼惨叫不止。

这几只伥鬼如敝蛇蝎说什么都不肯再碰触牛大志。

可老虎精眼看就要被勒死在它强制命令下,伥鬼无论愿不愿意都再次冲向牛大志,伴随着一阵鬼哭狼嚎,浓郁的黑烟如同被火炉炙烤的冰雪在急速消散着,青烟蒸腾,短短片刻四只伥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他身上的异样太多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油风鼠不停地揉眼睛,要知道鬼极阴极邪,不但能迷惑人的心智还有近似仙人的手段,怎么可能碰到人反而自己没了?

老虎精拼命挣扎,力道却越来越弱,渐渐没了动静。

牛大志依旧勒着没有放开,他在山里当猎户,很多动物会装死,你稍一放松警惕,这些畜生就会瞅准机会飞一般逃窜,钻到石缝里钻到地洞里,想再捉它们基本不可能了。

果然,没了动静的老虎精忽然再次挣扎,又是一阵泥沙翻飞,悲鸣后彻底死了。

油风鼠从树上爬下来,却不敢靠近远远看着,“死了,彻底死了!不用再勒了!好一头畜生啊,转眼间就杀了我们七八个人,我们队伍都快被杀完了!”

“....”

“。。”

牛大志依旧勒着老虎脖子。

油风鼠来到官兵旁边,去摸尸体口袋里的财物,将摸到的铜板喜滋滋的往自己口袋里塞。

牛大志又勒了一会儿觉得老虎精应该是死了,便起身松开跑向密林。

“真是个怪胎!”油风鼠骂骂咧咧的又爬到树上,“万一这头畜生还在装死我可挡不住,还是先藏一下吧,反正没人看见。”

牛文龙亦是被弟弟恶鬼般的模样吓了一跳。

只见,牛大志身上只有腰带还算完好,他赤裸着上身布片一缕一缕,像是刚从血缸中捞出来,就连披散的长发都在滴着污血。

牛文龙无法想象刚才的战况有多惨烈,幸好弟弟脸上是别人的血,不由放下心来,想让他用轻功接自己下去,谁知在催促下牛大志越急越用不出来,那股急的跳脚的蠢样,令他哑然。

“算了,我自己来。”牛文龙抱着树,从树上了溜下来。

他检查了一番,弟弟牛莽虎身上还是像以前那样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不由啧啧称奇,“好小子,不愧是我弟弟!”

牛大志眯着眼笑憨憨,道:“哥哥,我把老虎精勒死了。”

“干的好!徐老爷知道了一定特别喜欢!”

两兄弟兴冲冲回到刚才的密林,牛文龙惊叹之余,竟爬到老虎精的背上,玩了一阵后这才想起来,说道:“弟弟,这头老虎是公的还是母的,你也不知道?快把它翻过来让我看看。”

如果是母老虎的话,虎穴里很可能会有虎崽子。

这头老虎精是公的,能拿来泡酒也算不错。

.......

三人扛着死老虎往山下走,走走停停已经能看到山下的镇子。

与上山时不同,现在山与镇交接的各处瞭望台上站满了放哨的官兵,远远看见他们三人敲锣打鼓奔走相告,“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老虎被打死了!老虎被打死了!”

原来有极为幸存的官兵发疯似的跑回来,将情况高速路候在山下的镇长,镇长怕老虎下山报复特意安排官兵在瞭望台上放哨。

牛大志背着老虎精的尸体。

沿途百姓无不吃惊赞叹。

镇长骑着马从府邸赶来,看到牛大志的骇人模样,又看到牛大志一整条手臂被树枝固定着缠着布条,痛心疾首道:“因为这头死老虎,让壮士的手....!快,快把镇上最好的郎中叫来!”

牛文龙忙道:“猎虎艰巨受伤是难免的,不过是被老虎钻了几个窟窿,我已经给我弟弟用了家传的膏药,血早就止住,养上月数自己慢慢的就好了,不用请郎中来看。”

镇长这才松了口气,又道:“那些好汉呢?”

牛文龙道:“都死了。”

“好好好!我就说三位好汉吉人自有天相!三位好汉福大命大,不但处理了这头猛虎,还为我们涿灌庄决了这十年来的虎患,我带涿灌庄的百姓谢谢你们!”镇长说着让人将提前准备好的红灯笼红绸布挂上,老虎精放在车上巡街,沿途敲锣打鼓唢呐齐鸣.....

而牛大志等人被镇长亲自送到府邸安排沐浴,安排最细心的人手为牛大志擦去身上和脸上的血污。

是夜,庆功宴上。

“我弟弟胳膊受伤暂时喝不了酒。”牛文龙拦下将要倒酒的人给自己满上。

镇长一再敬酒问起今天打虎时候的惊险。

牛文龙打开了话匣子,“这到没什么好说的,我和我兄弟常年猎户胆子早就练出来了,这头畜生倒也实在狡猾,悄无声息的躲在树林中根本无法发觉,它一出来就冲散了我们的队形,那些各好汉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的被吓破了胆,更有一个胆小的被虎啸活生生震死,胆汁都吐了出来,只有我们三个....”

油风鼠不时符合两句补充其中的惊险。

镇长听的如痴如醉,“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在山底下都能听到虎啸,当真是虎威吞斗冲天际,啸聚风云炼人杰,三位好汉一定要在我们镇上多待几天,我想请人将三位好汉的形象画下来拱当地的百姓瞻仰。”

牛文龙摇摇头,“这倒不必了,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我们必须启程带着老虎精回去复命。”

镇长一再劝说,可惜牛文龙不为所动,他惋惜无比也无可奈何。

夜深后,牛文龙借称今天猎虎劳累不胜酒力,宴会比昨日散的更早一些。

回到自己的住处,牛大志将缠在自己手上的布条解开,这条手臂完好无损光亮结晶,别说污血伤痕,就连灰尘都极少。

“哥哥,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要让我装成受伤了。”

“你能想明白你就不是你了,早点睡吧明天还有更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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