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退（2 / 2）

“那个，老大，李老师明天觉醒完就要走了，我们要不要送点东西给他。”曹家小子说。

“那你们自己选自己想送的吧，到时候我一起拿去给老师。”聂老大说。“是，老大，那我现在就回去看看，什么适合送老师。”曹家小子说，便走了。

书室，昏暗的灯火照射在两人的面颊上，各显其美相，“你干嘛这么早的告诉他这些事，人总要慢慢适应的。”江夫人说。

“我早告诉他，是让他警惕身边那群人，避免他识人有误。”城主看着书说。

“那你为何不告诉他--那些人该结交，那些人该去死。”江夫人坐在他前面，扯过他的书说。

“这我那知道，你看看，上一任白皇的信臣--李生平不也叛变了吗。”城主抢过书，把书合上说。“所以说，这不应该是我们来看，是要他自己，就好比：一个壮志酬国的人，能和一个趋炎附势的人为伍吗？这显然不太可能；但如果，给与他的是一个有相同抱负的，那就看他们自己。”

“李生平，那不是一年前的事了吗，而且朝廷已经在《治史》上抹除了他的功绩，与之相比，其他的就只是声讨一下，而李生平甚至被吕凤仙追杀。唉，枭雄哀晚。”江夫人说。

“也可惜，最后是他自己逃出生天，若是那幕后的操盘手出现，血兽也不至于这么难对付。”城主站起身来说，“而且可惜了，他那一家的人，除了战死的儿子，似乎再过几月就要处斩。”

江夫人也站起身来，问道：“那这五天，你准备教他什么？”

“还能教什么？不就是那些武器，以及打猎和做饭。”聂许然笑道。“让他学这些是好的，以后肯定是大灾厄，人族的城镇会尽数崩塌，人群会迁往山林，金簇帝国就是个例子，要不是他们东南方有一处能让他们苟延残喘的盆地，而且又被山脉围绕，怎么还有今天？”

说着，从戒指中取出一副现在地图，指着青珠说：“你看看这里，再看看四周，南方的海族不问世事，因为血气不融于水，北方的贱种帝国--司寒，他们那，血气进不去。”然后指了指那块金簇帝国的余部说：“这里，自己被自己围了，交通不便，要不是那里有矿，一堆人得饿死在那。”

然后再一手拍在写着‘青珠’两字的地方，说：“我刚刚和李药觉也说了这事，他跟我说：‘现在的金簇是深渊，两边是无情的石壁，而我们，是即将坠入深渊的人。’，我说：‘是啊，但更具体的是--金簇张开他的虎口，司寒用他的背甲，南方用他的翅膀，分别挡住青珠的盘绕，而我们，是要被吞下的龙！’”

“所以，早点学会些东西，没什么坏处。”聂许然苦笑道。

见说不过他，江夫人用手摸了眉，深吸一口气说：“那之后呢？我们这里可能坚持不了太久。“

“我早就向龙院长送了信件，等他历练完了，在家待几天后便派人送他过去。”聂许然说着，把那地图收好，插进书架中。

“那我们呢？血兽群能放过路过的城镇？”江夫人厉声说。

聂城主苦笑道：“我是朝廷的官，享官禄十几余年，而这又是我家世代的祖地，这也是父辈们不愿意让人管理这里的原因，这样，这责任就离不开我身，外敌来犯，我等便只能以命相搏，若是真到了那时候，带着无为跑，至于百姓们.....”聂被江夫人捂住嘴，瞪大着眼睛看着聂许然，面颊有些红了，眼里是即将落下的珍珠，聂许然抓过她的手，一股力转来，令她贴近他的胸膛，用另一只手盖在她的头上，轻声说：“没必要的，你不用问我，你也应该知道。“

江夫人推开了他，哭着跑出了书室，聂许然苦笑道：“百姓啊，到时候天下还有哪处能藏这么多人啊？”，又去取下一本关于地理的游记，聂城主翻了翻，也做了几个标记，突然看到--“今日翻过了举云山，比前些日子的伏首山差了一点，在一家小酒庄停留，因为酒确实不错，又请了几位跟我一样酒量的宾客，聊熟了之后，打听到一处仙境--梦谷，但未曾有人去过，比那伏首山的传说还神秘，我们互相打趣，想套出他们剩下的传说，但也许是太封闭了，也没几个我未听闻的，待了两天后，便起程去金簇国中的白虎壁，据说那里有神兽白虎的抓痕。”

聂城主划出那个‘梦谷’，想：伏首山的传说已经证实是真的，这会不会是个转机？，又把那些关于地理的书都取下来，还有一些关于一些地方的传说，开始了他的钻研，火苗也随他的兴起而彰显它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