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野小子(2 / 2)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每次我有新的小弟的时候,你总要出来说一次,我也知道:兵不在多,在于精。兵书上我都看了个遍,不是谁谁靠八百兵退十万,就是谁谁被围困,靠自己亲信部下,斗了几天,才被俘。但是我也看到有人率领几十人,攻破几千人镇守的城池,并且都是少年相识的朋友。他们可以,我们为何怯懦?”少年趾高气扬的样子,没有这个时代加于他的阴影。

“去给我倒杯来。”聂父举着杯子说,打发了少年。聂无为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他知道说再多也没什么用,举起的手又垂了下去。他拿过父亲手上的杯子,玉石做的壶放在柜台上,旁边还有一壶酒,算是接待客人的礼品,每次客人来家中做客,酒是必有的,对酒的夸赞也没少过。下面经常放笔和书,客人喜欢突然到来,然后招乎着父亲聊天,往往没注意那柜台上摆放的东西。

“其实吧,少年意气我并不打击,但现在,整个历史像一艘船,现在的血兽就是足以吞没它的漩涡,整这种虚虚实实的勇气,还不如想尽办法成为灾祸的幸存者。嗯。听进去了吗?”聂父接过递来的茶杯,问了一下。聂无为只觉得废话,点点头。

“算了,你去吧,心不在焉的,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明天处理完后赶紧回来,我到时候要好好听听你老师对你的评价。”聂父甩了甩袍子,背着手走出去了。

聂无为又打起精神出了正室,坐在一棵树下,捡了块石头,对准树上的叶子飞去。

“如何?”书房中,聂许然站着,拿着一份表格,记录了这一个季度粮食的供应。他的背后,一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前些日子,屏山关的血兽群趁夜色偷袭,所幸华城将军夜里未睡熟,但因为数量过多,依旧有数百名伤兵。”那人说道。

“那就多加一点伤药,几天后同那批军粮一起运出,现在是兴亡之时,切记,不可马虎!”聂父合上书说。

“可是河内关也发现血兽数量增多,伤亡数也开始增加。”那人又说。

“其他城没有去运吗?”聂父转过身来,看着他。“城主可知一则消息?”那人抬头说

“是那所谓的血兽主宰者吗?”“嗯。”“那不必多说了,你先去吧,事情会有眉目的。”聂许然把书放到中间的桌子上,又走向东边的书架。

那人随后也就离开了,呈凹型布局的书房又安静下来了,在烛火的照耀下,那本从东边书柜拿出来的,是关于生物的书,那放在东边的,也尽是关于这类的,西边则是关于一些奇异见闻的游记,北面的书柜,尽是与武器和修炼有关的古籍。

书又翻到昨天的那一页,昏暗的灯光照着书上,聂许然抓了抓头发,手也就支撑起他昏昏的身体,南面的走廊传来微弱的脚步声,他的夫人——江兮枫缓缓走来,她看着眼前如此付出这人,也叹了口气,“夫人,帮我去倒杯茶吧。”聂许然反头笑着说。

她也不说话,转过身就走了。声音清脆的传进他的耳朵里,他笑了笑,想打起精神继续看书,但那股睡意,就像是一道摆在面前美食,本无意品尝,但你对它却回味无穷。聂许然甩了甩头,深吸了口气,即使他的眼皮时不时地像帘子一样被拉下,还是坚持地做上标记,又翻了几页,桌上的火不动了,它肆意张狂地力量来自于聂许然不平稳的的呼吸,他没顶下来,这几天他处理完城中的事后,便很少见到他离开这书房。

一支拿着笔的手垂了下来,另一支则被夹在书和头之间,背后的走廊中,端着盘子的聂夫人无声无息地走到旁边,看着他,也有点恼火的,小声地说了一句:“活该!”,然后把盘子放在走廊旁的柜子里,然后又小心地把他手里的毛笔拿出来,放在了砚台上,又从戒指中取出衣服,盖在他身上,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想把他抱去床上,但又想想自己这几天怎么说都没用,也自然有股怨气。

她看了他许久,最后还是没动那个心思,起身拿过那个盘子,走到走廊尽头,又想起火没吹,想走过去,又害怕没控制好脚步声吵醒他,还是用了自身的风灵力,弄灭了烛火,然后安心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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